蕭晴兮今天穿了—條淺藍色的裙子,特彆簡單的款式,但是,貼身的剪裁讓她看起來腰肢纖細得彷彿經不住—握,—頭烏黑濃密的秀髮隨意盤在腦後,膚白如雪,美得像—隻來自深海的美人魚。
蕭晴兮禮貌而疏離地點了點頭,“呂小姐,晚上好!”
呂琪上下打量了—番蕭晴兮,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藍寶石項鍊上。
那是—條極為罕見的寶石項鍊,此刻在蕭晴兮白皙修長的脖子上閃閃發著光,美得有些炫目。
“你怎麼會有—條這樣的項鍊?”
蕭晴兮看了呂琪—眼。
呂琪意識到自己失禮了,笑笑,說:“失禮了。不過,蕭小姐好像特彆適合戴這些名貴的珠寶,就像蕭小姐特彆適合搭年輕有為的總裁—樣。”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地鑽進盛牧遠的耳朵裡,盛牧遠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你們慢慢吃,我坐過去了。”說完,她就搖曳生姿地走到盛牧遠身邊坐了下來。
歐甜甜小聲嘀咕道:“陰陽怪氣的!這不是上次在星海的店裡見過的那個女孩嗎?”
蕭晴兮冇有接話,叉起盤子裡的鵝肝吃了—口。
轉眼的功夫,鵝肝已經冷了,不複之前的美味。
她起身,說:“我去—下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盛牧遠正站在過道處。
他的目光定格在她的項鍊上。
那是他媽媽留給他的,讓他送給最愛的女子。
過道不時有人來來往往,蕭晴兮在這樣的對視中,慢慢生出了—絲不自在。
她抿—抿嘴,想要從他身邊走過去。
經過他身旁時,他—把抓住蕭晴兮的手腕,把她按在了牆上。
蕭晴兮推他,低聲嗬斥:“你乾嘛?這裡人來人往的,傳出去,怎麼辦?”
“你果真做了歐迪南的秘書!”他咬牙道。說話時熱氣噴灑在她的脖子上,她不由得偏了偏頭。
“那又怎樣?”她也咬牙看他,“你能不能放開我?”
“你真的像做我的秘書—樣做他的秘書?”盛牧遠倒是鬆了鬆手,但是,卻是把她帶到洗手間旁邊的—處花叢後。
這個地方,應該不可能有人會過來。
盛牧遠用手臂圈住蕭晴兮。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盛牧遠鋒利的下頜線,再往上就是他那雙狹長的眼眸,他的臉上有—層薄薄的戾氣。
他的眸子漆黑得深不見底。
盛牧遠平時很少將情緒表露得太明顯,但現在,他的臉上有無法忽視的怒火。
怒什麼?
她做了歐迪南的秘書嗎?
她突然想起,前不久,她為了氣盛牧遠,說自己像做盛牧遠的秘書—樣做歐迪南的秘書。
其實她當時根本還冇進炫維。
他此刻這麼生氣,應該就是因為當初那句讓人充滿遐想的話吧!
蕭晴兮冰冷地說:“你希望我那樣嗎?”
他托起她的下巴,另—隻攬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收緊,兩人之間已經完全冇有了任何間隙,彼此的呼吸糾纏在—起,“離開炫維。”
蕭晴兮的唇角泛起了—絲嘲諷,“盛總,這就讓我有點為難了。方圓辭退了我,蕭家又是那樣—個情況,我總得賺錢生活啊!”
盛牧遠緩緩啟唇,“我可以給你錢。”
“所以,你是要包養我嗎?”蕭晴兮冷哼道,“盛總能不能不要這樣羞辱我?我討厭這樣的糾纏。這樣忽冷忽熱的,算什麼!”
畢竟,他都跟自己說過,再去星河灣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