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門口響起鈴聲。
這麼晚了還有人上門?
莊卿卿起身,準備去開門。
沈硯白抬頭,對莊卿卿說了“不用。”
隻聽得門口的鈴聲響起三聲後,門外的人輸了密碼,鎖釦答啦,門開了。
是聞寶!
沈硯白的貼身男秘、專屬司機,等等一係列身份。
可以說是沈硯白最私人的助手。
恐怕伊若琳和沈硯白在哪裡過夜,他都知道這樣的關係。
“聞秘書!”
莊卿卿站起來。
按照公司級彆,聞寶可是地位在莫妮卡之上。
“莊秘書?”
聞寶有點吃驚,但很快恢複,嘴角掛著禮貌性的笑容,朝沈硯白走去。
跟沈硯白打招呼後,把一個袋子放在玄關的桌子上。
然後跟莊卿卿點頭示意,準備離開。
沈硯白結束用餐,朝聞寶道:“把車鑰匙留給我。”
聞寶聽話地掏出一把鑲鑽車鑰匙,轉身離開。
沈硯白朝客廳走去,經過玄關時,拎起聞寶帶來的東西。
莊卿卿選擇做她該做的事。
她挪著一隻腿,朝水池邊走去。
“過來!”
客廳裡響起沈硯白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莊卿卿眨了眨眼,叫我嗎?
她轉頭,對上了坐在客廳沙發上大BOSS冰冷的眼神。
七年過去,沈硯白棱角更加分明,氣質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從前,沈硯白冷,是一種天生的清冷氣質,冇有攻擊性。
如今,沈硯白隻坐在那,一個眼神,莊卿卿不自覺腳步動了動。
“嘶!”
莊卿卿皺了下眉,仍然一副打不死的小強聽從雇主的吩咐。
沈硯白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起身,主動走了過來。
“坐下!”
沈硯白手一伸,輕輕一帶,把莊卿卿按在了餐廳的椅子上。
這時,莊卿卿才發現聞寶送過來的是兩罐雲南白藥!
嗬嗬,莊卿卿嘴角抽搐。
倒是有點搞不懂了。
沈硯白轉性了,懂得關心人了?
從前的沈硯白可是壞得很!
就算莊卿卿踢到鐵板,摔個狗吃屎,他都不帶扶一下的。
說不定還抱臂一旁看她出醜。
哦,看來伊若琳調教得不錯,冰山男神都學會照顧人了。
“謝謝,我自己來。”
莊卿卿欲接過藥劑噴霧。
沈硯白手一抬,已經拿起藥劑對準磕碰變得淤青的膝蓋頭,按下了噴頭。
“噗—哧—”
膝蓋頭傳來清涼的感覺,莊卿卿忍不住腿一縮。
一隻大掌握住固定。
男性的手掌熱度很高。
冰涼和炙熱雙重感官刺激得莊卿卿忍不住輕吟出聲,“嗯~”
沈硯白的眸色轉深,嘴角卻帶著戲謔,“這麼敏感?”
“你!”
放在從前,莊卿卿早一腳踢上去。
如今小野貓收了收鋒利的爪子,隻是把**往後挪了挪。
眼神瞪了瞪沈硯白。
手裡冰肌玉滑的觸感消失,沈硯白站直背起了手。
不知道哪裡觸到了沈硯白的逆鱗,他的臉色霎那變沉,陰霾濃鬱。
沈硯白快步拿起車鑰匙朝門口走去。
“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送!”
莊卿卿直覺拒絕。
沈硯白推開門,彆墅門大敞,莊卿卿像隻不受待見的野貓,被主人邀請出去。
沈硯白冷冷開口,“深夜一個年輕女性從我這裡出去,無論路上發生任何事情,警察都會找到我。”
為了和她避免任何瓜葛,沈硯白還真是不遺餘力送她離開。
莊卿卿不再做聲。
沈硯白親自開車,一鍵啟動後,沈硯白骨節分明的手掌握住方向盤,一腳油門,駕駛著車子出私人彆墅的院子。
十五分鐘的路程,如果莊卿卿走回來恐怕得四十分鐘。
送到平民窟樓下,莊卿卿下車,覺得場麵上她得感謝她的老闆親自開車送她回家。
莊卿卿欲點頭彎腰,“謝謝”兩個字未開口,黑色的邁巴赫已經馳騁衝進夜色中。
莊卿卿跺腳,貝齒緊咬,“沈硯白!”
虧網友一麵倒地讚百億總裁有錢有顏還體貼。
體貼個毛線哇!
沈硯白,彆栽我手裡,像你這種反骨男,就應該勾引到手後狠狠蹂躪,踩在腳下!
氣死了!
可她七年前都冇勾到沈硯白的小指頭。
要說唯一的一次,她都把沈硯白撲在床了.....
“如果那天真的睡了他,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想到沈硯白和伊若琳的戀情,莊卿卿鼻子發酸,連夜晚的冷空氣都是酸的。
活了二十七年,人生多變,莊卿卿最大的感悟就是人不能執著。
從前,莊卿卿的人生信條就是唯我獨尊。
我!
我怎樣!
我想怎樣!
我就要怎樣!
不管什麼時候,她的第一個念頭永遠是率先表達、肯定、堅持自我。
在後來的不知道哪一年,莊卿卿有些圓融了。
她發現,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堅持的。
因為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一定永遠都繞著你轉。
尤其是B舞爆料的這件事情,給莊卿卿的觸動很大。
她本來可以是一隻優雅的天鵝,卻一根筋地像一頭蠻牛衝進國舞係。
衝散了伊若琳和沈硯白原本的緣分,橫插進去。
四年,也冇有得到沈硯白的心。
原來天鵝一直是伊若琳,她隻是醜小鴨!
深夜,單曉菲借給她住的這間老式閣樓裡。
莊卿卿慢慢脫下衣物,走進淋浴噴頭下,
水滴在她的頭上流淌,順著晶瑩的背部滑落,勾勒出優美的曲線。
感受溫熱的水滴輕輕劃過她的皮膚帶來的溫柔觸感。
她閉上眼睛,呼吸變得急促。
她努力去回憶沈硯白抓住她小腿的一瞬間。
她的身體明明冇有任何男人碰過。
卻像個被開發過的熟女,在沈硯白的掌下不可抑製地戰栗。
“啪!”
莊卿卿抬手關了水閥,扯了浴巾裹住。
這一晚,莊卿卿睡得不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