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頭這一眼瞟的潘清後脊梁一陣發冷,暗道不妙,這李捕頭剛纔可是把他那幾個丫頭從頭到尾的誇了一遍,什麼溫柔賢德,模樣又好,手更巧雲雲,又說什麼一個女婿半個兒,分明是一副媒婆的嘴臉。
且大老遠跑到自己家來說是吃酒,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把他那閨女嫁出去,相中的莫非是自己?
正想著便聽李捕頭道:“賢侄年紀也不小了,雖說老和尚批的八字上說不宜早娶,卻冇說不能定親。”說著看向潘永山:“老弟今兒……”
潘清一見不好,若讓李捕頭說出定親的話來,再推拒就難了,本來這說親事大都是男方家主動上門求取,才顯得金貴,若女方巴巴的上趕著開了口,男方卻拒了豈不更為丟臉,李捕頭此人心眼卻並不寬大,若兩家因此事做了仇往後卻多了不少麻煩。
情急之下端了桌上的茶碗舉起來道:“清兒以茶代酒恭喜李叔前程似錦。”
潘清一句話李捕頭倒真愣了,目光閃了閃道:“賢侄兒這恭喜可是從何而來?”
潘清:“常聽爹說李叔胸懷大誌,一直想著去州府裡謀個差事,今兒李叔來的時候滿臉喜色,清兒私下猜著想必**不離十了,故此清兒先恭喜李叔了。”
李捕頭哈哈笑了幾聲:“賢侄兒當真聰慧過人,猜的不錯,此事雖不說十分能成,也有**分了,賢侄兒敬的酒,李叔乾了。”說著一仰脖乾了碗裡的酒。
潘永山也端起酒碗來敬他,李捕頭心裡高興,酒到杯乾,喝的很是痛快,幾碗酒下肚卻又想起剛說了一半的話,怎麼就岔過去了呢,待要重新開口。
潘清察言觀色,知道他又要提親事,先一步開口道:“聽我們私塾裡的先生說,咱們萬歲爺乃聖明之君,發了旨意廣納天下賢才,也不拘有無功名,隻有真本事從州府中也可層層提拔舉薦,以前便有個捕頭出身的做了一州通判,後宮中選秀女,其女因賢名遠播而招選入宮,產下皇子封了一宮主位,惠及母族,成瞭如今的顯貴之族,不知李叔可聽說過嗎?”
說起這個李捕頭眼睛都亮了,豈止聽說過,這可是他一直努力想成為的榜樣,點點頭:“你說的是如今的戶部尚書裴大人,裴娘娘聽說極得聖上寵愛,年前剛封了惠妃,說起來這位裴大人還是咱們冀州府人氏,裴家的墳塋地就在冀州府南郊,當年風水先生便說是難得的好風水, 主著出鳳凰的,果真裴家的小姐當了娘娘。”
潘清嘴角抽了抽,心說這風水先生倒是會找便宜,想必他看風水的時候,裴家已經得了勢,據潘清看電視劇得來的經驗來看,一般得勢的大官,隻要家裡有閨女的,大都會送到宮裡,借了孃家的勢頭,自己再長點兒心機手段,熬出頭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所以主著出鳳凰的風水,百分之九十都是瞎掰的,不是騙錢就是裴家想藉此造勢,畢竟皇上也是很迷信的,聽見這樣的傳言,裴家閨女隻要長得不太難看,都能接著,反正宮裡大得很,彆說一個就是一百個也安置的下。
隻是這裴家老爺倒是很厲害,尚書千金當娘娘不難,一個捕頭想弄個國丈當可真是個技術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