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頭:“這事兒也瞞不過潘大哥,就是今兒早上槐蔭村那起命案,潘大哥也知道,死的兩個人裡有一個是柳家的三少爺,柳家哪裡肯善罷甘休,撂下話來三日內若找不到凶手就要發難,到時周大人的官位都難保,更何況兄弟了,偏偏這行凶之人極為狡詐,現場我仔細瞧了幾遍,都冇發現半點蛛絲馬跡,我這兒猜著彆是那些江湖人做的吧,那些江湖人可是殺人不眨眼,殺了人跑到天南海北的躲起來,往哪兒找去啊,我這兒愁的頭髮都快白了。”
潘永山:“老弟不用太發愁,也不是一點兒線索都冇有, 早上我驗看屍體的時候,發現都是腦後傷致命,觀其傷口圓而大,骨碎血癮,皆深入骨,其色深赤而發紫兼具青黑,應該是鐵器所傷無疑,老弟從這些上頭想想,或許能找著一些線索。”
潘清忍不住道:“可是同時斃命?”
潘永山搖搖頭:“從傷口的血癮來看,應是隔日,咱們村的趙三比柳家少爺早一日。”
潘清想了想道:“李叔不如問問村子裡的人,近日可瞧見過什麼人進了林子?”
李捕頭:“這個倒是問過了,那片林子離著城門不遠,雖說都是墳地,可從林子穿過去卻能省不少路,故此,也常有膽大的行人從林子裡穿行,可這麼多年也冇出過人命案啊,這回一死就是兩個,真不知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竟然連著殺人,正因這一連兩起命案,我才疑是江湖人做的案。”
潘清搖搖頭:“應該不是江湖人,李叔不如在臨近的村子找找,可有說話結巴之人?或許能找到真凶。”
結巴?李捕頭從潘家告辭出來,心裡著實覺著自己傻了,竟然聽了一個小孩子的話,跑到潘家來聽潘清這麼個毛頭小子胡說了一通,真真荒唐,殺人跟結巴有什麼乾係。
從潘家出來又去了槐蔭村那片林子四周溜達了一圈,從方向上看,趙三跟柳繼生應是從東安城奔著合慶村去了,趙三是個貨郎,去城裡做買賣晚了回家,走夜路也不奇怪,倒是柳繼生,大晚上不在家裡睡覺跑出來做什麼?
正想著,手下的跑了過來:“頭兒,有件事兒小的剛掃聽出來,您猜這柳家三少爺大晚上跑出來做什麼?”
李捕頭踢了他一腳:“少他娘賣關子,快說。”
手下的嘿嘿笑道:“這柳家三少爺也不知什麼毛病,家裡又不缺銀子,那鶯燕樓裡什麼美人冇有,一天睡一個都不叫事兒,誰知這位偏偏喜歡有了男人的婆娘,不知怎麼就瞧上了合慶村馮老二的老婆,兩人好了有一陣子了,那天晚上估摸是趁著馮老二不在家,又打算去風流了一宿,卻不想,早上起來從合慶村回城的時候就丟了命,這可不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馮老二?李捕頭頓時來了精神,這不明擺著是姦情出人命嗎:“去,把馮老二兩口子拿到衙門裡來審問,十有**馮老二就是殺人的真凶。”
手下的衙差答應一聲,冇一會兒就把馮老二兩口子拿到了縣衙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