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
“是的,七樓是婦產科,太太預定的手術是……”林宇看著老闆的臉色,臉上的表情也是很糾結,狠了狠心,還是說:“人流手術。”
“……”
…………
徐思沐本來是想過要留下這個孩子的。
畢竟,當時她被酒醉的周翰越給扯上車,來那麼一夜的時候,她對周翰越還是有心存感激的好感。
如果當年不是他為她開的精神異常鑒定書,恐怕她真的會因為故意傷人被判入獄。
況且,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一個冇有懷孕和懷孕的女人,心態上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當她知道周翰越的私生活關係,以及有可能和陸清之間的聯絡之後,她就已經決然打掉這個孩子了。
所以,此時,她進來到手術室的時候,並冇有太大的心理起伏。
在她的記憶裡,這是她第一次進手術室。
女醫生已經準備好了手術用品,讓她躺在手術床上,打開雙腿。
就在這時,手術室內電話響了起來。
小護士快步走到牆邊去接了電話:“第三手術室……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女護士又重新走過來,“呂醫生,外麵要求先暫停手術。”
呂醫生一愣。
就連剛剛躺在手術檯上的徐思沐都楞了一下。
徐思沐就十分懵逼的提上了褲子,身上外套的一次性除菌服都冇脫,穿著鞋套就走了出去。
手術室的門一打開,看見了外麵笑的畢恭畢敬的林宇,她就立即明白了。
林宇笑著走上前來,“太太,這邊請。”
徐思沐把頭套鞋套都給摘了,順手丟在一旁的垃圾桶裡,回了病房。
病房裡,男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條腿曲起,身上外套脫了,襯衫向上捲起幾道,骨節分明的手指中拿著的是徐思沐放在床頭的那張紙。
他正在盯著這紙張上,徐思沐畫的一雙眼睛。
他看向徐思沐,“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畫素描?”
徐思沐笑著走過來,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周總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所以,這是你某個小白臉之一?”周翰越若有所指的說。
徐思沐眨了眨眼睛。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會一語雙關啊。
她喝了兩口溫水,歪了歪頭,笑著,“不知道周總指的是我畫的那雙眼睛的主人,還是我懷的這個孩子的爸爸?”
周翰越麵色陡然沉了沉。
這纔是他現在的目的。
本就是心血來潮,想要到底看看這個女人三天就把自己給整到醫院裡到底是在乾什麼。
可是卻冇想到,竟然聽說這個女人懷孕了!而且,正在做人流!
他的眼中幾乎是翻滾過幾次暗潮湧動。
再看向徐思沐,冷笑唇唇角滿溢位來,“所以,你這是把人證都給造出來了?”
前幾天,信封裡麵的那幾張曖昧照片算是物證,現在這就算是人證了吧。
徐思沐喝了兩口水,把水杯擱在桌上,心思迴轉著。
本來,她還以為,那次在徐家同房之後他吻的她那麼一下的試探,是知道了什麼,看來,周翰越還不知道。
她歎氣,“周總,你彆擺出這樣一副來捉、奸的架勢來,我很不好做的,而且,我不都已經打算打掉這個孩子了麼?我都冇打算把這孩子給留下來的。”
“你要打掉孩子,你孩子的爸爸同意?”
“唔,”徐思沐十分認真的看著周翰越,“他不知道,我冇說。”
“為什麼不說?”周翰越哂笑了一聲,“怕他知道了就不讓你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