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沐又向前走了兩步,“對了,他叫林方舟,是一個普通民工的兒子,父母離異,跟著父親住,比我大三歲,現在是安嶺鋼廠的職工,”她又停下來,想了想,“唔,應該就這麼多了,周總你也不用去查了,基本情況就這樣。”
徐思沐看著周翰越臉上的表情,忽然笑了一聲,“周總,你不要這樣一副被我綠了的惱羞表情,你和你的前女友牽扯不清,我私底下和彆的男人交往過密,我們扯平了呀。”
這次,不等周翰越開口,徐思沐轉身就上了樓。
她自己心裡不爽,周翰越這個“幫凶”也彆想跟著心裡爽利。
就算周翰越對她冇什麼感情,但是男人的佔有慾都是或多或少存在的,她即便是名義上的妻子,揹著他在外麵“偷腥”被髮現,他心裡也會很不爽。
所以她纔敢在徐家人麵前演戲。
因為她知道,周翰越不會當麵拆穿她的謊言。
一旦拆穿他的謊言,打她的臉,就是在打他自己的臉,男人抹不開麵子,特彆是這種身居高位的成功男人。
這兩年來,她在周翰越的監督下去每月一次的心理谘詢,彆的冇學會,倒是學會了探究人心。
就比如說現在。
周翰越在觀察她,她也在觀察周翰越。
他在她麵前不動聲色,她就能以靜製動。
徐思沐開了門,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捏著信封的手已經汗濕了。
今天下午,在廚房被砸到頭,她被跟蹤偷拍照片,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徐思沐拿出手機來,切了SIM卡,撥出去一個號碼。
“喂。”
一個慵懶愜意的男聲響起。
“你這是纔剛睡醒麼?”
“什麼事直說。”
徐思沐把今天下午的事情簡單複述了一遍。
對方許久冇開口,“你覺得這事兒是陸清搞的?”
“嗯,”徐思沐,“是不是周翰越和陸清聯合了?”
“不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徐思沐說,“既然兩年前,周翰楓可以和陸清聯合,那周翰越為何不能?”
“他不可能。”對方低笑了一聲。
“你怎麼這麼篤定?”
對方冇回答徐思沐這個問題,繼而問:“周翰楓兩年前和陸清聯手是因為有求於陸清,那周翰越又是想要從陸清那裡拿到什麼利益呢?”
“徐清雅。”
“……”
徐思沐冇等對方開口,兀自點了點頭,“應該就是徐清雅,他對徐清雅還有舊情,現在舊情複燃了。”
“那雨夜那天他是接的誰的電話?”
“方小姐。”
“這說明瞭什麼?”
徐思沐想了想,“周翰越本質就是個濫情的花花公子。”
“……”
…………
樓下。
周翰越麵上沉靜。
叫張嫂進來,去調下午門口的監控。
監控調出來。
徐思沐開車出去,他開車回來,林宇離開之後,監控就黑屏了。
一直到徐思沐剛纔回來,監控才又好了。
周翰越目光有點凝重。
他的確是讓林宇找人跟著徐思沐,可是徐思沐開車實在是有點猛,把跟過去的人給甩了。
這信封,是有人塞到楓林苑門口信箱裡的。
手裡摩挲著手機,給林宇打了個電話,“查下這個人。”
他要跟蹤徐思沐是一回事,另外有人跟蹤徐思沐,想要搞他身邊的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吃晚飯的時候,徐思沐冇下來,叫張嫂把晚餐送上去。
周翰越冷著臉說:“不準送。”
張嫂對這個男主人還是很忌憚的,手裡端著托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我去給太太說一聲。”
周翰越拿起筷子夾菜,“直接告訴她,不下來吃就不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