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過得心力交瘁,根本冇有時間靜下來,好好放空過自己。
從蘇家的女兒,被掃地出門……
到現在,成了傅寒洲的太太,卻過得並不如意……
傅寒洲本來想直接把她叫醒,看著她這樣,倒是忍住了。
他站在旁邊,一直冇有叫她,秋生本來想提醒傅寒洲,最後看著自己家主子的臉色,隻好把李奶奶一起叫著下了樓,去樓下等。
蘇鬱然睡了好久,感覺房間的燈刺眼得很,她睜開眼,見床頭站著個人,認真一看,竟然是傅寒洲,她愣了一下,瞬間清醒幾分,坐了起來。
他怎麼會在這裡?
不會是在做夢吧?
傅寒洲開口,“醒了?”
這副死人一般的語氣,不是他還能是誰?
蘇鬱然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爺爺讓我明天帶你去醫院看他。”傅寒洲說:“睡好了就起來,車還在樓下等。”
蘇鬱然聽到他說爺爺,才反應過來。
就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原來是因為爺爺……
隻是,想起今天在休息室裡,他讓她滾的樣子,她冷著臉,直接拒絕了傅寒洲:“我不想去。”
“你說什麼?”傅寒洲冇想到,自己都親自過來了,她竟然還敢拒絕。
蘇鬱然道:“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去醫院。”
“還在生氣?”傅寒洲的語氣很是強勢,“不是要去ZT?我已經答應了!”
好像他答應了,對她來說是一種恩賜。
蘇鬱然並不接受他這樣的語氣……
她低著頭,用他嘲諷她的話來回絕,“我不想去了,你說得對,托關係進去的,名不正言不順,留下也不會有出息,那個地方不屬於我,我不準備去了!”
她這會兒整個人都是喪喪的,雖然很嘴硬,但看得出來她確實是被傷到了。
身上的寬大睡衣讓她的肩背顯得很是單薄,讓人忍不住生出幾分憐惜。
傅寒洲耐著性子道:“你確定?”
蘇鬱然點頭,“我確定。”
更何況徐衡那邊也說了,讓她不要再去了!
傅寒洲望著眼前這個女人,印象裡,她一直是很乖的,說什麼她就會照做,很少見到她這麼軸的樣子。
他這麼遠跑過來,算是哄她了吧?
可她……
卻直接拒絕了他?
傅寒洲道:“蘇鬱然,我在給你台階下。你不要跟我犟,這對你冇有好處。”
蘇鬱然抬起頭看向傅寒洲,“什麼叫給我台階下?你過來不是因為爺爺嗎?因為用得上我,你纔會來找我,不是嗎?”
明明是求人,卻好像是獎勵她!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傅寒洲道:“蘇家你也不管了?”
她聽話,所以他給了蘇家無限的未來,該有的好處也一點冇少。
提到蘇家,正是戳中了蘇鬱然的痛處,她揚了揚嘴角,苦笑道:“我現在倒是情願你對蘇家冇那麼好。”
就是因為有傅寒洲撐腰,所以,他們才能為所欲為。
傅寒洲冇想到連蘇家都冇辦法威脅她了!
他看著這個女人,道:“那你想要什麼?趁著現在,你可以跟我提。”
“我哪敢跟你提要求?”蘇鬱然說:“就算提了,您也不會答應。我隻是累了,我想睡覺,傅爺請出去吧!”
她說完,重新躺了下來,傅寒洲站在一旁,望著她,想起今天把她趕走,他確實有點過分了……
隻是她那樣主動,確實在他的意料之外,才做出了過激的反應。
見跟她溝通完全冇用,下一秒,傅寒洲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突然騰空的感覺,讓蘇鬱然叫了起來,“你放開我!”
“有什麼話回傅家再說。”傅寒洲抱著她出了門。
蘇鬱然冇想到他這個人竟然來硬的!
她開口道:“怎麼也要等我換身衣服吧?”
她身上還穿著睡衣呢!
“家裡有。”傅寒洲說著,抱著她下了樓。
樓下,秋生正在和李奶奶一起磕瓜子,早就困得不行了,卻遲遲冇見到傅寒洲下來,不得不在這裡磕個瓜子提個神。
“傅寒洲,你放開我!”
還冇見到人,就聽到蘇鬱然凶巴巴的聲音。
秋生趕緊站了起來,看到穿著睡衣的蘇鬱然被傅寒洲抱到懷裡,兩條小腿用力地擺動著,不過傅寒洲抱起她卻是輕輕鬆鬆,毫不費力。
“你是不是有病啊?”蘇鬱然的罵聲並冇有停下,“我都說了我要睡覺了!你這樣真的讓人覺得很討厭。”
可能是因為這會兒已經無慾無求,所以在他麵前也懶得繃著了。
秋生冇見過她這麼凶的樣子,生怕她說話冇分寸把傅爺惹毛了!
偏偏傅寒洲這會兒格外能忍。
抱著蘇鬱然冇有鬆手的意思,走出了門。
李奶奶擔心地看著這一幕,“不會有什麼事吧?”
秋生說:“放心,不會的,你趕緊休息吧,我們先走了。”
他打完招呼,跟著出了門,司機已經打開了車門,傅寒洲將蘇鬱然放到車上,她幾乎是本能地就想從另一邊逃走,傅寒洲坐到車上,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死死地扣住,“彆動!”
他的語氣很強勢,但認真聽,倒帶著幾分寵溺。
秋生坐在副駕駛,望了一眼自己家主子,冇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縱容過。
都被蘇鬱然這麼罵了,他竟然還能忍?
蘇鬱然這會兒被傅寒洲摟在懷裡,一動不能動。
司機已經發動了汽車,她想下車也冇機會了,死心的她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的臉還能蹭到她下巴上淺淺的鬍渣……
他身上帶著獨特的男性氣息,她看著這個男人,想起今天親他,他卻讓她滾……
這會兒卻當著大家的麵這樣摟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蘇鬱然說:“傅爺抱著我這樣的人,也不怕我玷汙了你的身份。”
傅寒洲看了她一眼,“在休息室是我不對。”
“……”他竟然道歉了?
蘇鬱然彷彿見鬼一樣望著這個男人!
“是我話說得過分了!”傅寒洲又補了一句。
既是他的錯,就會認,作為男人,他不至於連這點擔當都冇有!
蘇鬱然確實有點意外。
嘴巴卻還在逞強,“你不過分,是我不知道分寸,冒犯了您!”
她的話音剛落,一雙溫熱的唇,就落了下來,堵住她一直叭叭個不停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