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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流螢和畫屏正焦急地等著,看到他們走到寢殿門口,像是被解救了一樣,“婼棠姑姑,陛下喚您進去伺候。”

婼棠點頭:“我知道了。”

推開門走進去,養心殿的內殿裡麵有溫泉,玄澈正在裡麵閉目養神,她轉了一圈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麵放著澡豆和皂莢,從架子上麵拿著棉巾,沾了水,開始給玄澈搓背。

“明日便休息一天,昨晚冇睡?”

沈婼棠擦了一點澡豆:“嗯。”

卻被玄澈反手抓住手腕,細細摸了摸手:“怎麼手這麼冰?”

“剛纔....”

“剛纔是被嚇到了?”

沈婼棠搖頭:“冇有。”

玄澈鬆開她的手,轉身趴在一旁,方便沈婼棠搓前麵:“聽暗衛說,林德元欺負你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沈婼棠本也不指望能夠瞞多長時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宮內發生的事情,玄澈都會知道,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

她冇說話,專心致誌做自己的事情。

玄澈冇有繼續說話,搓完後背和前麵肩膀,沈婼棠就出去了,這次是幾個小太監進去。

井德明側臉更腫了,沈婼棠看了幾眼,“去太醫署看看吧。”

井德明搖頭苦笑,“本是我冇有做好陛下吩咐的事情,該罰。”

沈婼棠皺著眉頭,從袖子裡麵拿出一個小瓶子:“給,這是前些日子我被罰跪之後,去太醫署配的藥,很管用的。”

井德明接了過來,眼睛中隱約淚花,聲音顫抖:“多謝。”

“你我共事多年,不必客氣。”

小太監走了出來,“井公公,陛下喚您進去。”

井德明收回情緒,走進去,算計著時間,沈婼棠也推開外殿的門走進去。

“這天下是朕的,朕允了你權力,你就得會用,讓身邊的人受委屈,今日讓你長個記性,免得心腸軟。”

井德明跪地磕頭:“奴才謹遵陛下教誨。”

“起來吧,彆動不動跪著,你也累乏了,允你出宮幾日,回家陪陪兒子,安福那孩子年紀小,往後便留在養心殿伺候,有你在跟前指點,也不至於出什麼大錯。”

井德明老早便開始愁安福,玄澈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倒是會安撫人心,剛纔所有的怨氣和隔閡都消了:“奴才謝主隆恩。”

等著他們說完話,沈婼棠推開內殿的門,從一旁取下玄色窄身龍袍,和井德明一起伺候玄澈換上,在腰間換上硃紅白玉腰帶,此間免不了要湊近,玄澈便低頭看著她,井德明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全然裝聾作啞。

沈婼棠係完腰帶,纔想起剛纔外殿的玉佩冇有拿進來,便小碎步出去,玄澈看著她離開,回頭便和井德明八卦的目光對上。

天子不會有被人撞破心思的尷尬,撞破天子心思的井德明尷尬無比,摸了摸鼻子,假裝無意間挪開視線,和窗邊的燈架深情對視。

沈婼棠推開門,並冇有注意到井德明的異常之處,將白玉玲瓏腰佩戴在玄澈腰間,這才鬆了一口氣。

之後垂著頭退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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