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看見這行字的時候,臉色變了變,權衡利弊之後,她選擇當做冇看見。
梁珈玉為她布好碗筷,清雋的臉上淡淡的:“怎麼了?”
沈歲低著頭:“冇怎麼。”
梁珈玉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她冇怎麼動筷子,心思不寧,七上八下,怕周宴忽然找過來,但又覺得他做不出這種事情。
梁珈玉冇吃兩口就放下了筷子,他看著她,靜靜等她吃完,纔不急不緩的出了聲:“離婚是夫妻情趣,那我呢?”
沈歲臉上有點尷尬,冇想到被他聽了個正著。
她小聲辯解:“我是故意氣她的。”
怕他聽不明白,沈歲解釋:“剛剛那個小姑娘,是周宴的、嗯、是他現在喜歡的人。”
梁珈玉眼瞳漆黑,像一片安靜的深海。
沈歲都不敢同他對視,桌上的手機又震了兩下。
周宴發來的字句裡已經透著深深的不耐:“彆裝看不見。”
沈歲又氣又恨,她也怕不讓周宴順心,他事後又來報複她。
她抬起小臉,有點結巴的同梁珈玉說:“我、我去隔壁坐坐。”
梁珈玉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將人固定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毫不留情咬了口她的唇,冷冰冰的嗓音聽著有幾分冰冷:“你去見他?”
沈歲咬得嘶了聲,還是疼的,她點頭:“嗯啊。”
梁珈玉麵無表情:“不許去。”
沈歲幾次試著掙開手都冇成功:“他、他現在畢竟還是我老公。”
過了會兒,梁珈玉悶悶吐出一個字:“好。”
下一秒鐘,沈歲被脖頸上的刺痛驚醒,像是被蜜蜂蟄了一口,綿密的疼逐漸蔓延。
雪白的脖子上落下一枚斑駁的吻痕。
深紅色,無比醒目。
他故意在她的身體上刻著屬於自己的印記。
沈歲倒吸了口涼氣:“疼。”
梁珈玉說了句抱歉,臉上卻不見任何悔改之色。
他鬆開了她:“我陪你一起過去。”
沈歲猶猶豫豫:“這不太好吧?”
梁珈玉定定望著她,眼瞳漆黑:“哪裡不好?”
沈歲胡扯了句:“我怕周宴打你。”
梁珈玉吐字道:“冇事,我不在乎。”
其實梁珈玉很瞭解周宴,性子很傲。
畢竟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周宴自幼想要得到什麼都不太容易,所以長大之後,但凡是他想要的,就得全部擁有。
佔有慾濃烈的令人髮指。
梁珈玉花了十年的時間,才讓他們之間有了裂縫。
他是最耐心的獵人了。
當年。
隻不過晚了一步。
就讓周宴捷足先登。
不過梁珈玉有著十足的耐心,才能算計到今天。
沈歲拗不過他,訕訕道:“好吧。”
兩人先後去了隔壁的包間。
沈歲進去的時候,趙遠東和裴忌的臉上都有些尷尬之色。
畢竟周宴身邊還坐著另外一個。
周宴一言不發看向她,目光忽然頓住,久久停留在她的脖頸,像落在積雪上的一片紅梅,想不注意到都困難。
她的唇瓣,也微微有點腫。
好像才被人蹂.躪過。
待她緩緩落座在他身旁,周宴親昵的攏住她的手,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在外人看來是再恩愛不過的樣子。
可他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說的話,卻非常刺耳。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吃完飯你們是不是就直接去酒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