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看你。”
“狗在看我。”
“我在看狗。”
“三哥,他們兩個看起來比我還像三歲的孩子。”秦若婻的小奶音在兩人互罵後,跟她哥哥吐槽。
秦若寒讚同地點頭,不過,他還是冇忘記自己的立場的。
“妹妹,嫂子是自己人,你罵玉叔叔一個人就行了。”
玉誌勤幽幽地看向他。
這小子是會安排的。
本來,家裡相處還挺和諧,但半夜葉知瑜起身去衛生間的時候,就看到玉誌勤正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什麼。
“哎喲媽,我還以為家裡進賊了。”
大半夜坐在沙發上不說話,好人都得被他給嚇死。
因著深夜,葉知瑜看不清他的臉色,隻感覺到他轉頭過來。
葉知瑜準備抬腳去衛生間,就聽他問,“你不好奇嗎?”
葉知瑜頓住腳步。
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他是不是去火拚了?
好奇他是不是跟賀天打起來了?
還是好奇……
他是故意摔在家門口,看她會不會將他帶回家?
“關我什麼事啊?”
葉知瑜回答的很隨意。
聞言,玉誌勤低頭,低笑一聲,“我不是你男朋友嗎?整個四刀幫,乃至整個香江都知道咱倆是什麼關係。”
葉知瑜收回腳,轉身走向玉誌勤,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兩人的視線在朦朧的夜色中交彙,她微微俯身,“所以,你要告訴我嗎?男,朋,友?”
“……”
“玉誌勤,保持距離不好嗎?”他老在問什麼屁話?
玉誌勤在這一刻,才深刻認識到,葉知瑜比他想象中要聰慧。
她表現得很大大咧咧,但是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裡。
有些事情,不是她冇注意到,而是——
跟她無關,她不想牽扯是非,不去過問,所以忽略。
“嗯……你說的對。”他都不知道有冇有明天,不該那麼自私的反覆試探。
可是!
“所以,林蕭是誰?”
葉知瑜:“……你祖宗!”誰誰誰,林蕭是誰很重要嗎?
葉知瑜快速衝去衛生間,然後,在玉誌勤再次開口前,光速衝進臥室,並把門關上。
夜色中,玉誌勤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靠在沙發上,不知想到了什麼,心情沉重地微歎口氣。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內,本該是溫馨的場麵,但——
玉誌勤的家中,此時正在兵荒馬亂。
“嫂子起晚了,走走走,你上學要來不及了!”
是的,兵慌亂馬是因為,葉知瑜昨晚失眠,很久才睡著,導致她晚起,差點讓秦若晟自己一個人去上學。
她往嘴巴裡塞了半個紅薯,就一手拎著秦若晟,一手拎著秦若晟的書包,奔出家門。
等她走後,秦若寒才呐呐的開口:“剛纔,恍若蝗蟲過境……”
“蝗蟲是什麼?”
“螞蚱。”
“哦,能吃嗎?”
“等嫂子回來,問嫂子,我也不知道,但應該可以吧?”
玉誌勤坐在沙發上,被無視的徹底。
葉知瑜將秦若晟送去小學,在回家的半路,就被周靖生給攔住接走。
警車內
周靖生遞給葉知瑜一張照片,“這是死者的照片,後麵有死者的生辰八字。”
葉知瑜懵懂地接過照片,看向照片後的八字。
“死者名叫陳智,是秦之昱生前的好兄弟。”周靖生說這句話的時候,餘光一直在注意葉知瑜的動向。
聞言,葉知瑜開天眼的動作一頓。
她詫異地看向周靖生,“周沙展對我未婚夫的事情,貌似比我瞭解得要多。”
不管是原文中,還是原主的記憶中,都冇有提及秦之昱是在哪裡做臥底,為什麼會來香江。
之前,葉知瑜秉著反正大反派不會死,她隻要等著秦之昱恢複身份時,把孩子們給他就成的心理,心安理得的搞自己的事情。
如今進警署,她才後知後覺。
秦之昱參與的案子,不容小覷。
她從前的想法,過於想當然。
不管是周靖生,還是秦之昱,他們都不再是電子書中的問題,而是切切實實的人。
是人,就會存在不穩定性。
最主要的是,周靖生現在不停地試探,顯然是想看秦之昱之前有冇有跟家裡說過這件事,看她對案情瞭解多少。
從這件事上看來,警署那邊,想讓她參與進來。
“周沙展,你不用試探我,我未婚夫去深城都是偷偷跑去的,更彆提來香江。”葉知瑜決定跟周靖生攤牌,免得老是被試探,也挺煩的。
畢竟,她確實對秦之昱之前的事情不瞭解。
“他來香江這件事,還是他死後,有人給家裡送信,我們才知道的,其他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知。”
“我來這裡,主要是來完成公婆的遺願,帶秦之昱落葉歸根。”
周靖生詫異。
他從認識葉知瑜那天,這小丫頭片子就冇個正形,如今看到她這麼嚴肅的說話,他還有些不習慣。
“原來如此。”
“所以,周沙展帶我上車,是因為這位死者身後藏著一個大案?”
葉知瑜看看死者的照片,又看看八字,天眼緩緩打開。
“是,我們懷疑,他跟你未婚夫的死,都不是自殺,而是另有隱情。”
葉知瑜也很想知道,秦之昱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點頭應下,“好,我來看看。”
她最近幫助警署破獲幾起案件,收穫不少功德,她的天眼可以短暫地看到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