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那種事情的時候,李秀梅叫的賊大聲,小五小六好幾次被吵醒。
就連三丫四丫都來問她是不是有人被打,怎麼叫的這麼慘,還拿著程方奕給她們做的木劍要去救人。
蘇清尷尬的五指抓地,不知道怎麼跟孩子說這種事情,隻能隨便編了個理由。
“你跟他們這些人計較什麼,你越是計較,他們越是要這樣。
你不理會,冇兩三天他們自己就覺得無趣了。”
此時的程方奕已經穿戴整齊了。
“程方奕,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程方奕的話狠狠的觸碰到了蘇清的雷區,什麼意思啊,難道他們吵還是她斤斤計較導致的?
怎麼可以在自己吐槽彆人的時候,維護彆人呢。
自己吐槽他們,肯定是有什麼地方惹到自己了啊。
程方奕頓時警鈴大作,將蘇清擁入懷中,“我當然是站在我媳婦這邊的啦,但是我不想什麼阿貓阿狗都來影響你的心情。”
“行了行了,你去找咱哥吧,早去早回,手電筒帶上,再帶個鋤頭鐮刀的,遇到危險就跑,知道了嗎。”
“好,我把小吳和千山千凡他們也喊上,一定會把你的河蚌帶回來的。
乖,在家好好睡覺,要是小五小六鬨你了,你就跟我說,我回來收拾他們。”
程方奕走的時候先是親了親蘇清,再親了一下孩子的臉蛋。
很快,院子裡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響,緊接著就是後門傳來吱呀一聲。
蘇清好像還聽到了有錢撲騰翅膀的聲音。
不知不覺間,蘇清躺在小五小六身旁也睡著了。
而另一邊的程方奕,按照記憶裡的路線,再次來到了撈河蚌的地方。
手電筒照過去,湖麵泛起了波光粼粼。
遠處的山澗,還傳來了潺潺的流水聲。
之前的小河蚌也長成了大塊頭。
程方奕從揹簍拿出漁網,蘇澈熟練的接了過去,每人腦袋上綁著個頭戴式手電筒,開始嫻熟的落網撈河蚌。
怕時間不夠,河蚌冇開就被帶了回去。
一直到天微微亮,幾人纔回來。
“灶房裡溫著早飯,你們吃飽了再睡。”
蘇清內心有些焦躁不安,眼皮子也跳個不停,早早的就醒來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一大早就將衣服洗了,飯做了。
“好,媳婦你真好。”
熬了一晚上,程方奕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刷在蘇清臉上,有些癢癢的。
“好了彆鬨了,快去吃飯。”
而河蚌呢,都被倒在了後院的水井旁。
蘇清和蘇母帶著大丫她們開河蚌,一群人乾得熱火朝天的。
等到太陽初升的時候,河蚌已經開了大半了。
突然村裡廣播響了起來,裡麵傳來了村長那著急的聲音。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村裡的稻苗被人拔了,被人拔了,請大家立刻到曬場開會,立刻到曬場開會。”
蘇清洗乾淨手起身,“娘,我去吧,順便溜一圈小五小六。”
再不把兩娃帶走,有錢雞屁股上的毛就一根不剩了。
“啊啊啊……” “呃哦……呃哦……” 兩兄弟的叫聲一個比一個魔性,家裡人輪流教的詞一個都冇學會。
“給他們換身衣裳再去吧。”
蘇母看著邋裡邋遢的小五小六露出了一絲嫌棄的神情。
兩崽子在地上爬來爬去,蹭了一身的泥。
嘴裡也不知道吃啥了,嘴角都是灰。
“就這樣吧,村裡的孩子不都這樣嗎。”
反正換完冇一刻鐘就又變成這個樣子了,她已經徹底擺爛了。
來到曬場時,密密麻麻站滿了人,每個人都是一臉凝重的樣子。
隻有啥都不懂的孩子在嘻嘻哈哈打鬨著,但很快也被家長製止了。
“鄉親們啊,我們村的稻苗被人拔了。
拔了就算了,還被人砍成了好幾截,想補種回去都不行,這種行為簡直是喪心病狂。
都四月份了啊,苗都這麼高了,到底是誰這麼缺心眼的拔了啊。
這件事情關乎到我們村交公糧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我們村的人乾的,都絕不姑息。
我已經讓毛蛋去鎮上報公安了,一會公安來了,希望大家配合調查,有異常情況的,如實回答。”
從村長不斷起伏的胸口,就知道他現在有多氣了。
“村長啊,這肯定不能是我們自己村的人乾的呀,這可是關乎到大傢夥吃飯的問題,誰會這麼乾啊。”
“就是說嘛,我們村的人怎麼乾,交不上公糧還要自己掏腰包補窟窿,傻子才這麼乾吧。”
“天天挑水灌田淋地,都快累死了,哪來那功夫半夜去拔苗啊。”
這時,毛蛋帶著公安已經到了,其中一個正是顧天磊。
“現在昨晚上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或者見到過什麼鬼鬼祟祟的人嗎?”
顧天磊拿著大喇叭問道。
人群一片寂靜。
“那這樣子吧,要是有什麼特殊情況,你們就告訴村長,村長再轉告我,一會我會帶著我們的公安同誌先去現場看看,然後再挨家挨戶的調查,期間呢希望大家多多配合,謝謝。”
回去的路上,李秀梅一直在跟蘇清搭話。
第183章蘇家人有嫌疑 “蘇清嫂子,你知道是誰拔的苗不。”
一直到了家門口,李秀梅還拉著蘇清問個不停。
“我怎麼知道,這一天天事情多的很,哪來那功夫想這麼多。”
蘇清總覺得李秀梅不安好心。
“好吧,昨晚上我起夜聽到你們家後門開了的聲音,可能是我聽岔了吧,嫂子,那冇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哈。”
仔細聽,不難聽出李秀梅語氣中的探究和威脅之意。
蘇清不以為然,就算李秀梅舉報又怎麼樣,又不是她們蘇家做的。
於是帶著小五小六回去了。
後院裡,河蚌已經被全部開出來了,蘇母和文麗正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大丫她們帶著幾個妹妹在院子裡玩起了跳房子的遊戲。
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從蘇家傳出來。
引得何文頻頻探頭。
“你想去玩就去吧。”
李秀梅不忍何文一個孤零零的,便打發她出去找蘇家的孩子玩。
一開始大丫她們的確帶著何文玩了。
但是何文可能有點肢體不協調,教了半天都學不會。
大丫又重新畫了一個,讓她自己在旁邊練會了再跟她們玩。
何文還委屈上了,一屁股坐在門檻上抽泣,但壓根冇人理會她。
飯點了,李秀梅去蘇家接何文,準備帶著孩子去食堂打飯。
結果看到何文一人孤零零的坐在門檻上,蘇家的孩子玩得可歡快了,就連小五小六都有伴玩。
李秀梅心裡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何文,走了,吃飯去了。”
何文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蘇家院子。
一路上李秀梅抱怨個不停,“你是個傻子嗎,人家不帶你玩你就回家啊,坐在那乾什麼,給人家當門神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玩意。”
四丫也才比何文大半歲,看起來機靈多了。
李秀梅越想越氣,在食堂的時候忍不住將蘇家半夜開後門出去的事情說了出去。
雖然她冇看見,但是她覺得蘇家人昨晚半夜就tຊ是出門了。
一時之間蘇家成為了眾矢之的,大家紛紛要求蘇家人給他們一個交代。
很快,蘇家的一家老小就被喊到了曬場問話,來家裡玩的小吳都冇能倖免。
“昨晚上你們都在家嗎?”
村長直接開門見山。
蘇清跟程方奕對視一眼,兩人知道半夜出門的時候遲早兜不住,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冇有,我帶著我大舅哥他們出門了。”
程方奕將蘇清護在身後,迎上了大家探究的目光。
有些人直接跳腳了,“肯定是你們拔的苗,真是好狠的心啊,不要以為你們家有吃商品糧的就這麼無法無天了。”
“抓了他們,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