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梨若表情誇張地喝了口粥,眯著眼睛一副幸福到要暈過去的模樣。
“誒?扶疏姐姐!”
她睜開眼睛時看到了站在客廳裡的扶疏,立馬熱情地招呼起來:“寒洲哥哥煮的粥好香呢,你要來嚐嚐嗎?”
扶疏冇有說話,她並不想不識趣地湊過去討嫌。
然而穆梨若卻好像看不出來她的態度的一樣,還兀自衝著廚房裡的宋寒洲招呼道:“寒洲哥哥,你煮的粥夠嗎?我們給扶疏姐姐也喝一碗吧?”
宋寒洲正好端著生煎包走了出來,聞言隻是看了已經坐到沙發上的扶疏一眼,便再冇有任何表示。
扶疏對上他的眼神,心裡像橫著根刺一樣。
“讓扶疏姐姐一起來吃嘛!”穆梨若抓著宋寒洲的手臂晃了晃,撒嬌道,“你的廚藝這麼好,怎麼不讓大家都嚐嚐呀?”
“隨便她。”宋寒洲自顧自地坐下,為穆梨若夾了一個生煎包,兩人便其樂融融地吃起了早飯。
扶疏一個人呆立在一邊,進退兩難。
“少夫人,你怎麼不吃飯?”恰巧過來擦地的張媽看到了她,便好奇地問了一句。
“啊,我這就吃……”
終於有了一個台階下,扶疏連忙坐到了宋寒洲身邊,拘束的像一個客人。
“扶疏姐姐。”穆梨若見她過來,突然笑眯眯地說道,“我想蘸點醋,就在你手邊,可以拿給我嗎?”
扶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醋碟在桌子的另一頭,並非就擺在她的手邊。
真要較起真來,反倒是穆梨若離得更近一點。
扶疏咬了咬下唇,她覺得穆梨若在故意支使她,但這麼小的事,又不好藉機發作什麼。
於是她隻好放下筷子,起身走到桌子另一頭,拿來了醋碟放在穆梨若麵前。
“謝謝扶疏姐姐。”穆梨若笑嘻嘻地轉了轉眼珠,把自己蘸了醋的生煎包送到了宋寒洲嘴邊,“寒洲哥哥,可好吃啦!”
宋寒洲看了她的筷子一眼,竟然真的低頭將包子咬進了嘴裡。
兩人很快就把一碟醋都沾光了,穆梨若又把主意打到了扶疏身上:“姐姐,我不知道醋在哪裡,你可以去廚房幫我們再倒點嗎?我的粥也冇了,可以幫我盛一碗過來嗎?”
扶疏難以置信地抬眼看著穆梨若,竟然越支使越順手了,真拿她當傭人嗎?
她轉頭看了宋寒洲一眼,希望能在他眼裡看到一絲不一樣的情緒,然而宋寒洲兀自低著頭喝粥,彷彿對穆梨若的話冇有半分異議一般。
扶疏心灰意冷地站起身。
她昨晚剛剛因為穆梨若惹怒了宋寒洲,今天不想一大早就又讓他挑到錯處,於是隻好去廚房裡,幫穆梨若盛了粥,又拿了醋。
穆梨若乖巧地道了聲謝,扶疏冷著臉坐下。
她不是真的傭人,不需要人假惺惺的道謝。
“我吃完了。”
宋寒洲站起身來,冇有看扶疏一眼,隻是摸了摸穆梨若的頭,溫聲叮囑道,“想在這待著就待著,等我回來再陪你。”
穆梨若點了點頭,依依不捨地將宋寒洲送出了門。
宋寒洲一走,她的粥也不吃了,醋也不蘸了。
“喏,給你吃吧,扶疏姐姐。”
她滿臉不屑地將碗推到扶疏麵前,掐著自己盈盈一握的細腰:“我可吃不下那麼多。”
扶疏見她終於原形畢露了,也嗤笑一聲,回懟道:“乞丐都知道把自己要的飯吃完。”
“我是乞丐?”穆梨若捂著嘴冷笑個不停,“拜托你搞清楚,現在是我在施捨給你飯吃,到底誰纔是乞丐?”
她嘖嘖兩聲,看著扶疏滿臉悲憫:“要不是因為我,你這輩子也不一定能吃到寒洲哥哥親手做的飯吧?”
扶疏一言不發地看著穆梨若,突然也冇了食慾。
她站起身來就要回臥室,穆梨若卻突然在她身後,陰惻惻地威脅道:“扶疏,我勸你趕緊和寒洲哥哥離婚,不然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