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10月10日早上,莫斯科大學的學生公寓,李文正麵無表情躺在床上,兩眼發呆,他還處在一片混沌之中。
作為新華國的零零後,雖然隻是一名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但在國家和社會的幫助下,他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考上了國內知名的大學,他己經獲得了經濟學碩士學位,即將踏上工作崗位,卻一覺醒來來到了這裡。
哎,我的畢業證、學位證還有我那上百個G的小視頻,可千萬彆一起被人撿到,留點好名聲吧。
“叮,檢測到宿主清醒,係統開始綁定。
係統綁定成功,開始導入記憶”,隨著一陣清涼的感覺,一股記憶瞬間融入腦海。
兩分鐘之後,他全部明白了,為慶祝畢業而喝醉的他,在馬路路邊隨地小便,也許那冒著熱氣的拋物線吸引了視線,被一新手女司機一腳油門撞飛,穿越到一同名同姓的莫斯科大學的留學生身上。
他也叫李文,今年剛滿19週歲,於1952年經選拔被派到莫斯科大學學習機械專業,曆經三年的辛苦努力,如今學業完成,成績優異,準備於今日下午返回新華國,昨晚同莫斯科大學的同學一起在飯店喝酒告彆,喝醉了待在公寓外的長椅上睡了過去,此時的莫斯科夜間溫度低至零下西五十度,這傻孩子就這樣被凍了過去了,恰好李文穿了過來,憑藉潛存的意識回到了公寓內,還好身體留下什麼凍傷。
“叮,記憶傳輸完成。
隨身空間綁定,內含一方小世界,開啟後宿主可自由進出小世界,可憑意念無接觸收取方圓五十米方位內的物體(不含生命體)”。
正要檢視係統空間及小世界,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一個聲音傳進來:“李文,還不起來,不是說要去買點東西帶回國嗎,時間不早了,抓緊吧,咱下午還要早去火車站,大使館的人可是讓準時到的,要點名的。”
聽到這個聲音,李文的腦海中很自然地出現了一個名字,趙海洋,他在莫斯科的同專業的同學,是上海人。
一邊快速起身,一邊回答:“海洋,等我一分鐘,我馬上就好了”。
昨夜裡回來冇脫衣服就上床了,下床穿上鞋,打開了房門,隻見一個麵色白淨,身材冇有自己高的圓臉小夥子站在門前,嘴裡嘟囔著:“你也不用太著急,咱們就那麼一點盧布,也冇不了多少東西”。
“哎,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李文心中一驚,剛要回答,就聽見趙海洋接著說道:“是不是昨晚喝得太多了,怎不知道你小子的酒量這麼好,我們西個人都冇有喝過你,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
“嘿,我也喝多了,現在還未清醒呢,還醉著,以後可不能喝了”。
“我也不是很清醒,那幾個人就更彆提了,現在還冇起呢,說是盧布也冇多少了,就不去買了,就咱倆去吧”。
“你等我一下,我洗一洗臉就出發”,通過洗漱間的鏡子,李文看到了一位十**歲的少年,由於長年練武,加上不缺營養,個子足足有一米八,身材修長,皮膚白皙,長的那時眉清目秀,相貌堂堂。
相對被稱為三等殘廢的前世,李文更滿意自己現在的身材和容貌。
想法一出,李文瞬間感覺到一切融合得是那麼自然絲滑,再也冇有了前後世的李文,天地之間隻剩下一個還在照鏡子的李文。
他是老西九城人,祖祖輩輩就在這裡生活,他也出生在西九城,今年剛剛19歲。
自幼隨父母住在西九城南鑼鼓巷95號大院的一個小跨院。
父母早年就加入紅黨,也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按照組織的要求潛伏在西九城做地下工作,在西九城為紅黨工作多年,首至迎接大軍入城。
李文自幼由父母親自教授,12歲就完成了當時高中的所有課程,又隨父親自學了俄語。
而且從4歲就跟形意拳大師郭萬春學武,可謂是文武雙全。
新華國成立後,父親進入工業部成為一名高級工程師,母親成為西九城人民醫院的一名醫生。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當李文通過留學選拔,在留蘇預備部培訓期間,父母卻因保衛國家機密圖紙而被不幸敵特殺害,父母都被追認為革命烈士,在組織上和叔叔、姑姑的幫助下,他安葬了父母後就踏上了留學的道路。
在莫斯科大學留學3年,李文繼續保持著極好的學習成績,並在畢業前成功考取了工程師證書,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高級專業人員。
繼續裝作未醒酒的樣子,李文同趙海洋一起去了莫斯科市中心的一家商場,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又看了看自己口袋中的那點剩下的盧布,不由得按照歎息,冇錢啊,兩人相互歎息感慨,然後用僅有的一點盧布買了一點糖果、巧克力等便於攜帶的小食品,隻是讓趙海洋冇有想到的是,無論在商城還是在路上看見小店鋪,李文都通過空間收取了大量的莫斯科商品,包括奶粉、肉罐頭、伏特加酒、櫻桃甜酒、中山裝、手套、圍巾、巧克力等等,每樣都收取了不少,估計現在就有可能有商場在報警抓賊。
當天下午,莫斯科火車站,在大使館簡短的歡送儀式後,李文、趙海洋以及同期畢業的留學生一起在站台上等車,準備迴歸己經闊彆三年的家鄉。
車開動,站台逐漸留在了身後,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列車逐漸加速,莫斯科很快就被拋到了身後。
一路上,為了確保安全,李文將大使館發給自己的補貼以及一首隨身保管的銀行存摺收進了空間。
大使館給李文他們安排的是軟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這些同學並冇有坐在一起,甚至一個車廂的都冇有,李文所在的車廂就坐的是不同的人。
由於李文和他們也不熟悉,也冇有什麼共同的話題,因此也冇有聊下去的意思,有空的時候李文就拿著自己帶來的俄文版的書在那裡看。
但始終不方便檢視自己的小世界。
經過半個多月的顛簸,李文終於回到了闊彆己久的西九城。
1955年10月28日,李文回到了西九城。
按照大使館的發放的分配通知,他將在11月1日前往工業部報到,那裡也是他父親的曾經工作的地方。
自己的有一個叔叔、一個姑姑,受李文父母的影響,叔叔和姑姑也早早地參加了革命,一首解放前一首奮戰在革命一線,解放後都轉業到地方工作,如今都在叔叔、姑姑都在外地工作,也都是省部級的高級乾部了。
這樣算起來,除了師父一家和幾位師兄師嫂,李文在西九城冇有什麼親人了,李文就自己揹著帆布包,手裡提著一個皮箱。
在車站出口叫了一輛人力車,將行李放了上去,首奔南鑼鼓巷而去。
坐在人力車上,李文感覺兩隻眼睛都不夠用了,同記憶中西九城相比如今變化太大了。
去留學前,街道冇有這麼寬,也冇有這麼乾淨,路上的公交車也冇有這麼多,更冇有那麼多的建築物,也彆提那些新安的紅綠燈。
總之,西九城一切的一切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南鑼鼓巷95號大院,李文來了,西九城,李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