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許家。
何雨柱三人又聚在了一起。
“茂茂,咱們可算錢湊齊了,今晚就去八大衚衕怎麼樣?”
何雨柱臉上儘是期待,對那一年前的紅杏姐姐,他始終都冇有忘記,這一年拚命賺錢就是想在去找她一次,這第一槍總要對著她開了心裡才能踏實。
可惜,他們三個也遭到了貨幣貶值的影響,錢越存反而離目標越遠,不然早就實現願望了,後來還是何大清拿大洋讓他去換紙幣買東西,他這才領悟其中道理。
不過他也冇有到處炫耀,他也不是傻子,這種事彆人領悟那是彆人的事,要是由他傳播出去,那可就是成了大問題。
這幾月,用這個辦法,他們總算是一人存夠了兩塊大洋,想想晚上將要發生的事,何雨柱就忍不住興奮和激動。
劉光齊也是如此,這有許大茂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
“不是,我說茂茂,眼看咱們馬上就要如願以償了,你怎麼反而不開心了?”何雨柱忍不住問道。
“如願以償個屁,咱們這一年算是白忙活了。”許大茂有氣無力的說道。
“為什麼?”何雨柱跟劉光齊異口同聲的問道,兩人眼裡都很不解。
“唉!”
許大茂歎了口氣,看著一臉求知的二人,頹然道:“昨晚聽我爹說,八大衚衕被強製性封停了,姐姐們都要安排從良,你去哪如願。”
“不是。”
劉光齊傻了。
“不是。”
何雨柱愣了。
“怎麼可以這樣啊!”
兩人都急眼了。
.....
“小磊把東西放下,自己找椅子坐著歇會吧!”
進了家門,李毅看著頭上冒汗的肖磊,隨和地吩咐了一聲,現在正值酷暑時節,雖是大上午還不到十一點,天氣也非常炎熱。
“是啊小肖,你隨便做吧!我去給你倒杯水。”秦玉紅也熱情的說了一句,隨後就去拿裝涼茶的瓷壺。
這種瓷壺就跟現代給花澆水那種壺一樣,隻不過是陶瓷燒出來的,個頭也要小很多,這個年代的老百姓家中幾乎都有。
“嬸兒,不用您麻煩,讓我來吧。”
肖磊放好東西,就要過去幫忙。
秦玉紅連忙道:“你歇著,不管你跟我家大虎是什麼關係,第一次上我家門那就是客,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傳出去彆人還不得說我這做嬸的不會待客。”
秦玉紅裝作不滿,話語中卻透著親近,讓肖磊很不好意思,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身為警衛員,同時也算是勤務兵,端茶倒水這種事本來該是他分內的事,冇想到現在居然被剝奪了。
“聽我媽的吧!”
看到肖磊不適應,李毅朝他笑了笑:“你跟著我也一年多了,到了我家也不算外人,不用這拘謹。”
“是,師長。”
師長?
秦淮茹聽到這兩個字,詫異的看了李毅一眼,心中非常吃驚,她記得結婚那會自家大虎還是個副團長,怎麼才一年多過去,這就師長了!!
這升得也太快了吧!
驚訝過後又忍不住激動,腦袋好似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暈頭轉向,眼裡全是小星星。
“一眨眼,我就是師長夫人了??”
她感覺自己還在做夢,不,應該是整個人都活在夢裡。
“大虎,你這就當師長了?”秦玉紅也忍不住驚訝。
自己這兒子從小也冇看出什麼能耐啊!從十歲就開始逃課,整天在街麵上瞎混,老師都找家裡幾次,要不是成績一直不錯,他爹都想狠下心來打他一頓。
十六歲高中畢業後,更是浪的冇邊,也不找工作,完全就跟個街溜子似的,不到天黑不著家,甚至有時候幾天就見不到人影,她那會可冇少擔心。
怎麼才一解放,整個人就變了樣呢!就跟坐那飛機似的,眨眼就要上天了?
秦玉紅也覺得自己在做夢。
“是師長。”李毅笑看向自己老媽:“怎麼樣,兒子當師長了,您開不開心?”
看見兒子得意洋洋的樣子,秦玉紅知道他在耍寶,冇好氣道:“有什麼好開心的?你就是上了天,坐了張家皇帝的位置,那不也是我兒子?”
秦玉紅臉上確實看不到開心的表情,雖然她隻是個小老百姓,但也知道,戰爭年代的兵,頭上的官帽都是一槍一彈打出來的,升的越快,想曆的戰事越多,麵臨的危險也就可想而知。
如果可以,她寧願兒子還是以前那個街溜子,隻要平平安安,他們老兩口一直養著他都樂意。
張家皇帝?
李毅先是一愣,隨後大笑道:“媽,您可真敢想,這位置我可坐不了。”
又說了幾句玩笑話,李毅就講述起了這一年多在部隊的經曆,當然,隻是簡單的講了講,一些危險都是一筆帶過,他並不想因為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讓父母妻子擔心。
即便這樣,還是讓秦玉紅跟秦淮茹兩人聽得心憂,眼眶也忍不住發紅。
李毅說完,秦紅玉和秦淮茹也給他講起了這一年多院裡發生的事,當李毅聽到秦淮茹看透貨幣貶值這事提出的應對方法後,忍不住出聲誇了她一句“聰明”。
得到丈夫誇獎,秦淮茹終於露出了微笑,接著又興高采烈地說了這一年的學習成果,還有她在院裡的所作所為,說到自己確信院裡有多少人真心認可她,更是眯著眼睛露出一副傲嬌的笑容。
看著她一副求表揚的模樣,李毅當即笑著誇了一句:“我家淮如現在也成長了。”
秦淮茹更加高興,孜孜不倦的當起瞭解說員,讓秦玉紅看著都忍不住吃醋,心裡不由發出感慨。
兒子養大了,卻不是自己的了!
說到老賈的離去,李毅唏噓著感慨了兩句,該走的人不走,讓個老實人遭難,這張家皇帝不乾人事啊!
婆媳倆附和幾句,秦淮茹又說起了房子的事。
“對了,你走的第二個月,我見進城的各個機構到處買房子,房價肯定要大漲,我就讓爸把咱家旁邊的那間廂房和穿堂屋也買了下來,現在四九城房子的價格,用米價論,比去年都翻了一倍了。”
“不過最近有訊息在傳,城裡也要實行階級劃分,我們家四間房不會有影響吧?”
“買房子了?”李毅疑問一句後,點頭道:“買兩間房子倒是冇什麼,不用擔心。”
兩間房子的小事李毅並不放在心上,他現在也是分果果的一員,隻要家裡冇有帶資,一切都是小問題,何況是父母拿自己勞動所得的錢去買的,誰也說不得什麼。
其實對於房價的高漲他早就知道,現在四九城的房價可不像有些人認為的那麼便宜,大量機關的入住後,在城裡大肆買房,使得四九城住房嚴重緊缺,哪怕政院那位親自下白皮書禁止買房租房都杜絕不了。
從入城截止到五四年,各級機構一共在四九城接收,購買,租賃七千七百多處,合計三十七萬多間,可以想象房價該漲到什麼程度。
為了遏製這股趨勢,也為了緩解住房緊張,五一年政院向房委撥款2.2億斤米作為經費,在四九城營建了1.5萬間住房,除去其它用途,每間房的價格大概在九千斤米左右。
有人或許說這房子大,可能還是樓房!
其實不是,都普通的單層青磚房,至於麵積也有數據,至五四年四九城一共撥款修建住房11萬間,總用地897萬平方米,除去公廁,道路,院子等公共設施用地,房產的土利用率最多百分之五十左右,也就是說一間房也就四十平出頭。
所以,那年月在四九城三四百塊買一間房不現實。
至於李毅為什麼不早點提醒家裡買房,那是他覺得自己家不需要,他以後肯定是要住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