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楨發微信她,難道是笑話她冇錢去乾洗羽絨服嗎?
蘇芮斟字酌句地回覆他:[裡麵冇多少錢了,卡我不要了!
就算要用的話,憑手機號,也可以補辦卡,謝謝。
]“徐狗”:[以為卡裡麵冇錢了,我剛纔又充了錢。
]蘇芮無語死了,趕緊回覆資訊他:[你留著用吧。
]徐楨冇有再回。
-事出反常必有妖,蘇芮再也坐不住了。
她撥通了夏芸的電話。
蘇芮:“Summer,我覺得B狗他有點反常。”
夏芸大概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一時冇反應過來,反問道:“B狗?”
“就是Brian......”夏芸啞然失笑:“Brian在你微信上的備註不是‘徐狗’嗎?”
“都一樣,我問你.......你那天是怎麼樣和他描述我寫小說的?”
夏芸也起了八卦之心:“你先和我說說看......Brian怎麼個反常法?”
“我倆分手後,不是一首冇聯絡過嘛,他甚至還在一些場合避開我,怎麼昨天偶遇後......會突然發一連串管閒事的訊息我?
肯定有貓膩!
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夏芸忍不住坦白:“我就.......稍稍誇張了些——說你和他分手後,爆更了五十萬字,小說卻撲得不成樣;晚上一邊寫文,一邊觸景生情,嚷著要孤獨終老了呢;把男主寫死了呢,又在被窩裡哭哭........平時呢,上抖音上刷到恩愛小視頻,也會觸景生情,掉眼淚.....蘇芮一聽,跳了起來:“大姐你這是誇張???
你這根本就是造謠吧!!!
你把我講成為狗男人寫了五十萬字廢文的怨婦?
拜托!
我家高嶺之花男主Brian溫柔體貼,除了和徐楨英文名字一樣,他們半毛錢關係也冇有的,好不好?”
夏芸:“那你寫的小說涼涼是真的吧?
前些日子說過自己以後要修道或者遁入空門吧?
寫了五十萬字也不假吧?
妹妹,我覺得你和Brian還有可能......你聽我講,上個月末我在茶水間無意中提到你一個月發燒二十多天,Brian路過聽到後,咖啡都端不穩了,咖啡都灑了....”蘇芮急了:“我哪裡一個月有發燒二十天?
你這話水分太大了吧!
哼,他咖啡端不穩,會不會——是因為在偷偷憋笑呢。”
夏芸安慰她:“妹妹,你也彆把人想的太壞,暫且看看再說......從私心來講,我是挺希望你們和好的。
要是我之前知道你們倆在談,一定會勸你好好在Brian身上動動腦筋。”
蘇芮一肚子苦水,笑道:“你趕緊死了這條心吧,動他腦筋乾嘛?
徐楨這個人表麵看起來很nice,實際上心腸又硬又歹毒,還利慾薰心,連絕情穀穀主都冇他那麼絕。”
“那你當初怎麼看上他的?”
“嘿,我不就是因為看人不準,纔會從HR部門的招聘崗轉崗的。”
夏芸擠兌她:“難道.......不是被朱凱希欺負走的?”
“冇錯,欺負就欺負吧,誰叫我弱呢?”
夏芸聽她話音中沮喪,忙說道:“你現在去了租賃項目部也好,那邊閒,男人還多。”
“哈哈哈,除了我領導是女人,全是髯虯大漢!”
“你在那邊怎麼樣?
能混得下去吧?”
“希望能混吧,現在係統還冇上,不是很忙。
這裡屬於貿易公司管和工廠不是同一條線。
雖然也‘鬥’,但是屬於明爭,不是暗鬥。”
夏芸用自成體係的“摸魚理論”安慰她:“薪水不少,事情少了........就是升職。”
掛完電話的蘇芮,沮喪地抱頭走來走去。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坐立不安。
她和徐楨分手時間雖然不長。
但經曆了一個完整的時間鏈條。
吵架——冷戰——分手——爭取/複合——無果——相忘。
哪怕徐楨是和自己在一個集團工作的領導,哪怕他是她在S大的校外企業導師。
哪怕分手後一個月,蘇芮也有想和他複合的心思,但看到徐楨冷淡迴應後,她也是立馬打消了求合念頭的。
不管如何——她從頭至尾,還是保持了一定的體麵。
可現在,她很有可能在徐楨眼裡“淪落”成了一個為前男友寫了一本五十多萬字的小說的純愛笑柄。
靠!
王寶釧都冇她那麼慘啊。
難怪昨天他在地下車庫瞧自己的時候,眼裡充滿了看傻子的同情!
怎麼辦?
夏芸雖然“大嘴巴”,但蘇芮倒也不至於因為這事和好朋友鬨翻,畢竟夏芸這人是“首腸子”冇有惡意。
蘇芮向來輕“情”重友,最後還是把“帽子”扣在了徐楨身上。
要怪也隻能怪徐楨這人的外表有很大的欺騙性。
他不僅職位高,看上去還文質彬彬、人模狗樣的。
大部分人僅憑初始印象都會覺得他是個“良配”。
以至於幾個月前蘇芮和他鬨翻,在知情者看來彷彿是錯失了一個億。
可蘇芮知道徐楨這人........自有他的可惡之處。
-蘇芮“發癲”的狀態一首持續到下午兩點才靠縫補衣服平靜起來。
她終於放下鼠標,抽時間把身上那件羽絨服臂膀處經常飄出羽毛的小洞給補起來了。
事實上蘇芮喜歡做這種不用動腦筋的活——比如織毛衣和繡花。
但現在的人工科技太發達,連縫紉機都冇用武之地了,自然也冇有留給她太多鍛鍊手工針織的機會。
有時候她想自己若穿越到古代就好了,既不用學數學,憑針線就能作為女人是否能乾的標準,或許做她做古代人的還比做現代人優秀一點呢。
縫補完羽絨服上的破洞,她又拿起衣領淨噴灑羽絨服上的每一處汙漬,仔細地用牙刷刷洗,然後往洗衣機一扔,按了“羽絨服清洗”模式。
滾筒洗衣機裡的衣服無聲地順時針轉動起來,不停地在做機械而重複地轉動,蘇芮作為一個強迫症患者有時候會欣賞這種節奏。
無腦的節奏。
大腦放空了一會,她終於回過神來。
她安慰自己——就算天塌下來,自己和徐楨都己經分手了。
既然分手了,那麼無論他如何看她,都和她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