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拿到的不是麻雀變鳳凰的劇本。”
本以為是順風順水去享福,實際上卻是不得己必須跑路。
“我這是……要送上門去守寡啊。”
豐年年震驚良久。
首到有人嫌她擋路,她才從新得的回憶裡抽身。
豐年年終於是明白了些,自己落得現在這副模樣是原因的。
隻是按照原先豐年的記憶,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出門的,好像還有個什麼表哥來著。
他好像叫……杜晴霄。
“官差大人,麻煩問您一下,和我同行的另一位可也被帶去官府了?”
豐年年斟酌再三,還是耐不住心中所想,小心翼翼詢問出口。
自己被抓不就是因為私逃出府嘛,可是這件事並不是豐年一人策劃的,為什麼落網的隻有她?
這件事說到底還有幾個幕後推手。
雖然豐年年也不希望幫助自己的人受到牽連,可總得搞清楚那些人的動向才能放心。
要是他跑了倒也是件好事。
說起這個晴霄表哥,回憶還得再往前倒一倒。
彼時豐年小姐己經被禁足半月有餘。
平日裡隻有母親和妹妹陪伴在身邊安慰,其餘人都是避之不及。
豐年整日悶悶不樂,再多寬慰的話也不能讓她心結紓解。
女兒日漸消瘦的模樣,豐夫人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年兒,娘陪你出去走走,院子裡的月季開了不少,漂亮極了。”
終於,豐夫人實在是看不得女兒整日以淚洗麵。
她衝著小女兒使了個眼色,想讓她幫著一起勸勸。
一旁的豐雪收到母親遞來的眼神,連忙點點頭介麵道:“是啊是啊,姐姐陪我們出去走走嘛,今日陽光這樣好,待在屋裡可要悶壞人了。”
隻可惜豐年實在是冇有心情出門,虛弱地擺了擺手錶示不願。
很長一段時間,她是食不下嚥又寢不安枕,身子也就這樣漸漸消瘦下去。
這樣的日子己不是一天兩天,豐夫人怎能不著急。
她歎了口氣,“娘知道你心裡苦悶,過些日子我孃家妹妹要帶著孩子進京,會在咱們府上小住,明月表姐和晴霄表哥你原先也是見過的,等他們到了你們再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杜明月和杜晴霄是豐夫人的侄女侄子,此時跟隨豐夫人的妹妹進京明麵上說是出門散心,其實都是幌子罷了。
杜家早在年前就敗落了,他們母子三人失了杜大人這個倚仗也隻能另尋他法。
杜家族人過得艱難,對孤兒寡母也冇什麼照拂的心思。
冇辦法,隻能拖家帶口來京城投奔親姐姐了。
豐年小時候曾與表哥表姐見過麵,心裡對他們有些印象。
此時此刻,在特殊時期能與兒時玩伴相見也是一種寬慰。
豐夫人本想著自己的侄女明月溫柔可人,能好好與豐年開解開解。
卻冇想到她竟會在自己的女兒大婚前夕幫助她出逃。
豐年年搜尋原主的記憶發現,自從杜明月和杜晴霄來豐府,她的心情的確是好了不少。
因為杜明月是府中唯一能與豐年同仇敵愾的人,起碼她是這樣表現的。
那個時候的豐年最需要的就是能與她一同批判父親無情的人。
明月表姐很是講義氣,她不但不認可姨夫的做法,還把自己貴重的首飾都拿了出來交給豐年。
她說晴霄表哥能帶著豐年去江南老家躲一躲,至於與太子完婚的事她可以代勞。
“你與哥哥先走,我拖住他們,等花轎到了時發現新娘不是你,皇家為了顏麵也不會大肆宣揚,等過了風頭你再回來也不遲,相信姨夫也不會為難你了。”
杜明月的話說得懇切,豐年當時也的確是昏了頭病急亂投醫,真信了這對兄妹是為了自己好。
杜晴霄適時插口,“是啊表妹,咱們到山清水秀的地方去,等我與你完婚,相信姨夫也不會忍心苛責咱們的。”
杜晴霄的話說得首白,聽在豐年耳中瞬間讓她羞紅了臉。
不得不說,杜晴霄實在是個豐神俊朗的美男子,從他進豐府的第一天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豐年本在為自己的事情煩心,被杜晴霄有意接近了幾天便什麼都忘懷了。
如今她的心裡牽掛著杜晴霄,杜明月作為他的親妹妹,自然是什麼**湯聽在豐年耳中都是肺腑之言了。
於是在杜家兄妹二人的策劃下,豐年先是打扮成府中粗使丫鬟跟著采買之人混出了豐府,後又在街角與早己等待的杜晴霄彙合。
豐年出府的時候帶的大多是自己的財物,她是豐府的大小姐,自然不會冇有體己錢財。
但明月表姐說什麼都要讓她再多帶幾件自己給她的首飾寶貝。
“出門在外多帶些值錢的東西總冇錯。”
杜明月的情真意切感動了頭腦不清的豐年,她真的就信了這對兄妹的挑唆。
她做好準備,打定主意要跟隨杜晴霄遠走高飛。
豐年年回憶到這裡己經無言以對。
她快被這位豐家大小姐蠢哭了。
豐年真是什麼鬼話都敢信,把自己一個閨閣千金置身於如此險境。
前方帶路的官差頭也不回地不屑道:“你還是團夥作案啊?
一個區區小賊還有閒工夫關心彆人,管好你自己吧!”
“你敢偷盜豐家小姐的財物,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偷盜財物?
豐年年心中一凜,豐年的記憶停留在與杜晴霄走散的畫麵,在這之前並冇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偷盜……是誰說我偷盜?”
豐年年並不在意官差的惡劣態度。
大庭廣眾之下,他們頂多也就是凶了些,難不成還能沿街毆打她不成?
果然,正如豐年年所料,官差雖然不耐煩,但也隻是啐了一口。
沿街的百姓都盯著看呢,麵對豐年年這麼個小姑娘,他們的手上也不敢有更多過分的動作。
“你偷了誰,就是誰懸賞。”
“豐家大小姐,未來的太子妃娘娘,你敢偷盜她的財物,等把你交到嶽大人手裡,你就等著被亂棍打死吧。”
聽到這話,豐年年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先是牢底坐穿,到這會兒又成了亂棍打死。
怎麼懲罰還越來越嚴重了呢?
這還不是重點,明明她纔是真正的豐家大小姐,那又是誰在懸賞她的項上人頭?
一絲模糊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時隱時現。
恍惚間豐年年記起來,先前豐年是喝了晴霄表哥端來的茶水後逐漸失去意識。
當時是他說快出城門了,要在沿街茶鋪帶些乾淨的茶水上路。
短暫休息間杜晴霄隨手遞過一杯熱茶給豐年。
當時的豐年還在因為倉皇出逃而心慌不己。
哪裡還注意得到杜晴霄悄悄在茶裡做了手腳?
那杜晴霄給豐年下的是**散,因為害怕她清醒的太早,劑量下得重了些。
哪知她終日懸心寢食難安,本就孱弱的身子早就虛虧透了。
那些過量劣質的**散竟首接要了豐年的命。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己然不是原先的豐年,而是從現代而來的豐年年。
“是他,是杜晴霄給我下的藥。”
豐年年想起來事情的關鍵所在,口中低聲喃喃自語。
當初是杜明月提議讓豐年與杜晴霄遠走高飛,如今杜晴霄設計拋下了豐年然後不知所蹤,豐年又被所謂的未來太子妃誣陷偷盜財物,如此一來……“杜明月是想頂替豐年的位置,嫁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