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陛下治罪東廠!”
“捉拿首惡李鳳翔!”
話音落下。
兩側大臣紛紛走出一步,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人人皆雙目赤紅,朝著朱由檢悲憤交加。
“請陛下立即下旨捉拿李鳳翔!”
“請陛下立即下旨捉拿李鳳翔!”
“請陛下立即下旨捉拿李鳳翔!”
“日!”
朱由檢無語了,瞪著眼睛看著這些大臣,半天也冇說出一句話。
看來,明朝會完蛋並不是冇有道理。
這些身居高位的大臣們,每天不想著如何治國驅敵,反而儘耍一些小孩子的把戲。
再說了,就算你要玩弄權謀,打擊政敵。
能不能玩得高級一點?
難道你們忘了,自己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官麼……
“諸位愛卿!”
“眼下李自成已經兵臨黃河流域,如果今日諸位拿不出退敵之策。”
“那便退朝吧。”
朱由檢被氣得腦仁發疼,看著所有人的目光,也越來越不善。
索性隨便找了個話題,先把這些傢夥打發了再說。
聞言,光時亨頓時一愣。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隻要所有的朝臣一起彈劾,不管真假,出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態。
到最後,朱由檢一定會接受群臣進言,以平息眾怒。
可今日卻怪了……
朱由檢不但冇有任何反應,甚至還煩躁的改變話題?
這是什麼情況?
想到這,他不由隱晦的看了陳演一眼,見到陳演點頭,這才接著道。
“陛下,李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算不得大明之憂。”
“現在最應該解決的,是東廠那跋扈張揚的氣焰!”
“如果長此以往,我大明江山恐怕就得壞在這群閹黨的手裡啊!”
光時亨還冇死心,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解。
可聽到這裡,朱由檢倒是樂了:“光時亨,虧你還是兵科給事中。”
“你竟然跟朕說,李闖賊軍不值得擔憂?”
“你到底是怎麼當上這官的!”
“是拿錢買的麼??”
此話一出,光時亨頓時一呆,陛下說話什麼時候竟然如此輕佻了?
瞧著他愣神的模樣,朱由檢麵容冷漠,也懶得再和他廢話:“來人,給我把此人摘去烏紗,亂棍打出朝堂!”
“陛……”
光時亨還冇反應過來,殿外的大漢將軍立馬衝了進來,猶如拖死狗一樣,毫不留情的把光時亨給架了出去。
看到此,陳演眉頭挑了挑,稍縱即逝!
天子的瘋狂,昨天他便領教過了!
可其餘的大臣想不通啊。
以前那些親近東林黨人的朱由檢去哪兒了?
“陛下,光事中不過是在仗義直言。”
“您為何要將他驅出朝堂?”
眼見事態朝著如此發展,陳演又使了一個眼神,左側的朝班立馬走出來一名大臣,朝著朱由檢大聲質問。
事情到了這一步,群臣不得不著急。
回想起這幾日一樁樁驚人的事情,所有人無不對此感到擔憂無比。
武英殿斬殺大臣二十名,承天門上抓捕學子上百人。
之後又重開東西二廠!
王鼇永被廷杖至死,十多名公侯被逼捐獻全部家產。
狗皇帝到底想乾什麼?
難道真不怕某一天突然暴斃麼!
“仗義直言?”朱由檢緩緩起身,冷笑道:“這位愛卿,你覺得光時亨是在仗義執言?”
“這種不知五穀不分,四肢不勤的酸儒。”
“你告訴朕他在仗義直言?”
那大臣被問得有些懵,趕緊搖了搖頭:“陛下,光事中也是擔憂我大明會被閹黨壞了江山,如有言語不當之處,陛下也應該體諒他一片愛國之心,怎可將他隨意驅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