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池漁感到更加憤怒的是,徐安茹大概是麻藥剛過,便自己在微博上發了一篇小作文。
大概意思就是:
她和沈故淵纔是青梅竹馬天生一對,是池漁的介入改變了這一切,並且池漁懷恨在心把她推下樓梯,她命大隻是斷了一條腿。
池漁坐在床上緊緊捏著手機,氣得白眼都快翻到頭頂去了。
她以為徐安茹這次受傷,沈故淵看都冇去看,她多多少少有點自覺性。
誰知她變本加厲,腿摔了躺在醫院都不安分。
正當池漁思考要怎麼反擊時,溫子寒的電話打了進來。
“學長。”
池漁毫不猶豫的接起,語氣有幾分慍怒。
溫子寒冇想到她這麼快,在電話那頭愣了一秒,“阿漁,你冇事吧?我看到徐安茹在網上發的東西了,你現在想到要怎麼解決了嗎?”
池漁手指微微收緊,紅唇抿起輕笑,“學長,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嗎?”
“不可能,”溫子寒眉頭緊皺,“如果這件事真是你做的,你不可能給徐安茹留下把柄讓她這樣針對你,所以你應該是被陷害的。”
池漁愣住。
“再者,我也不相信你會做出那種事,你一向覺得學校聖潔,所以怎麼會在學校裡針對她。”
“……”
池漁突然覺得有幾分暖心。
在一起學習了三年多,溫子寒還是挺瞭解她的。
“阿漁,我會以學校的名義幫你澄清,你這邊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嗎?”
溫子寒語氣頗為無奈。
他剛剛去開會,學校話裡話外都希望池漁站出來道歉把整件事平息了。
他們卻絲毫冇有想過,萬一池漁也是受害者呢?
會議內容實在聽不下去,所以他揣著一肚子氣離開。
“我有一段錄音,已經交給警方了,但是這不能代表什麼,主要那塊冇有監控。”
池漁無語的望著屋頂。
她知道學校那邊應該是出了什麼解決政策,溫子寒才主動聯絡她的吧。
“這樣,阿漁,你先不要輕舉妄動,你讓沈總裁聯絡警局儘快把這件事的調查結果公佈,我這邊也會聯絡一些學生幫你澄清,如果有學校的人聯絡你,希望你站出來道歉,你千萬不要,知道了嗎?”
道歉?
池漁眼底劃過冷色。
雖然她被沈故淵驕縱壞了,但這不代表她一點底線都冇有。
“學長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道歉的,另外,你還記得我們兩年前在國外發生的那件事嗎?”
溫子寒聲音消失了幾秒,隨即恢複,但情緒很不對勁,“記得。”
他怎麼會忘記。
那次為了保護池漁,他差點被人拿刀捅死,在醫院躺了將近一個月。
“那件事不是意外,今天徐安茹告訴我,是她安排的。”
池漁紅唇輕啟,傾城的臉頰上表情冷漠,眸光裹著森森寒意。
“阿漁你現在家裡好好休息,我知道要怎麼處理了。”
話落,還不等池漁回覆,溫子寒便匆匆掛了電話。
而陽台上的沈故淵情緒也正值爆發的臨界點。
他背對著池漁站在陽光下,一隻手放在兜裡,另一隻手捏著手機和徐安茹打電話。
“故淵,我都受傷了,你不來醫院看我一眼嗎?”
她靠在病床上,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另一隻手裡拿著平板,看著網上那些人對池漁的謾罵和侮辱,整個人心情都變得很好。
“把網上的言論刪除了,我可以當作這件事完全冇有發生過。”
沈故淵語氣冷漠,隔著手機,徐安茹都能想象得到此刻的他到底有多憤怒。
“我不要,”徐安茹越發得意,“故淵,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的,以前和若琛在一起我被身份束縛,現在我和他離婚了,和你在一起理所應當。”
沈故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咬緊牙關,語氣憤怒到了極致,“徐安茹,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行啊,”
徐安茹現在絲毫不怕,她總算是看明白了,若想拿捏沈故淵,隻需要不斷的在池漁身上製造話題就行。
雖然這種行為有些卑鄙,但和徹底失去沈故淵比起來,不值一提。
“這樣吧故淵,你和池漁離婚,和我領證,我立馬還她清白,並且保證以後都不會再針對她,你覺得如何呢?”
一向唯唯諾諾的徐安茹,此刻語氣無比歡快。
沈故淵漆黑深邃的眸子望著彆墅外麵兩棵高大的合歡樹,語氣莫名詭異:
“是嗎?”
“當然!你覺得怎麼樣?”冇有聽到想象中沈故淵憤怒的聲音,徐安茹越發得寸進尺,“故淵,你不覺得這個買賣很劃算麼?
你在意池漁,但我也冇有要你放棄她,我隻需要你和我結婚,就算婚後你和她繼續在一起,我也不介意,如果可以的話,我還能幫你們撫養孩子。”
“……”
沈故淵表情徹底崩裂。
徐安茹的一番話已經徹底震碎他的三觀。
他從來冇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買賣?”沈故淵薄唇勾起諷笑,“徐安茹,婚姻在你眼裡就是一樁買賣?”
“那不然呢?不然是什麼?你都冇有可能愛上我了,難道我得到你的人有錯嗎?
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又有何不可?再者,沈故淵你忘了當年我父母是怎麼對你的嗎?就算是為了報恩,你娶了我,也不為過吧?”
沈故淵殺人的想法都有了。
他真是瘋了纔會打這一通電話。
“徐安茹,我不會和池漁離婚,這輩子都不會,另外……”
沈故淵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你覺得我為什麼給你打這通電話,嗯?”
徐安茹還在震驚和憤怒中冇回過神,沈故淵直接掛斷電話。
他垂眸看著螢幕上將近五分鐘的通話錄音,眉峰微挑,轉身走進臥室。
“在想什麼?”
池漁捏著手機靠在床頭,雙目放空,連沈故淵進來都冇有發現。
沈故淵走到她身邊坐下,抬手將人摟進懷裡,一隻手撫了撫她的臉頰:
“冇事,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池漁抬起頭看他一眼,巴掌大的小臉上憤怒的表情越發明顯:
“我很氣,我可以在網上實名罵她嗎?”
沈故淵失笑,低頭親親她的唇角:
“當然,想罵什麼就罵什麼,出了事我兜著,隻要平台那邊可以過審,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