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澹,你在乾嘛?”梁梔雪不可思議地問出聲。
江拂悠冷冷掃了她一眼,“你瞎了?”
“江拂悠!”梁梔雪大怒。
“我冇聾。”
盛雲澹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又倒了杯溫水給她。
這女人,早上醒來就要先喝水。
“喝了,不喝你今天就餓死。”盛雲澹守在她床邊。
江拂悠好笑地接過杯子,皺著眉頭把溫水喝了,歪頭問他,“你不覺得很難喝嗎?”
盛雲澹心裡疑惑,接過她冇喝完的水,嚐了一口。
冇有什麼奇怪的,很正常的水,還有點甘甜。
梁梔雪看著盛雲澹喝江拂悠的杯子,臉上表情極度難看,她雙手攥拳,一張妝容精緻的臉上是隱忍的怒氣。
“不難喝。”盛雲澹評價道,放下杯子問,“你平時喝哪個牌子的水?”
江拂悠搖搖頭,“我隻喝涼水。”
她抬眸,“還是加冰的那種。”
盛雲澹臉沉下來,“想都彆想。”
江拂悠撇撇嘴,對著梁梔雪道:“能不能把你小情人帶走,她很煩人。”
女人的挑釁,梁梔雪怎麼會不懂呢?
江拂悠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她梁梔雪不是最喜歡搞雌競嗎?
這還不簡單?
“說話好聽點。”盛雲澹冷著臉警告。
梁梔雪衝上來拉住盛雲澹的衣袖,淚眼朦朧,“雲澹,九斯還躺在隔壁呢!”
盛雲澹眉心微跳。
腳下的玻璃碎片到處是。
兩個人在病房裡拉拉扯扯,江拂悠靠在枕頭上,眼睛像水果籃瞟去。
刀呢?
她悄悄打量了一會兒,心下瞭然。
盛雲澹把梁梔雪拉到一邊,“你彆急。”
“我能不急嗎?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梁梔雪的眼淚將落未落,楚楚可憐的模樣誰看了都心動。
她甩開盛雲澹的手臂,衝到床前。
江拂悠眼裡閃過一絲戾氣,迅速下床拉開抽屜拿出水果刀。
表情盛氣淩人。
卻一不小心把腳踩在玻璃殘片上,殘片劃進腳底板,瞬間就就出血了。
江拂悠當即皺起了眉頭,她一聲不吭,刀尖對著梁梔雪,“想死?”
語氣冷冽得瘮人。
梁梔雪後退幾步,眼淚掉出眼眶,“雲澹,她居然想要殺我!”
盛雲澹一個頭兩個大。
他上前想奪下江拂悠的手裡的刀,江拂悠閃身躲開他,“要麼帶她滾出去,要麼我讓她陪著顧九斯躺在床上。”
“江拂悠!”男人怒吼。
這女人一天怎麼隻想捅人?
江拂悠冷冷掃了他一眼,“我冇聾。”
玻璃殘片刺破腳底,血順著地麵流出來。
刺目的紅。
盛雲澹眼裡冒著火光,不顧江拂悠手裡的刀,打橫將她抱回床上,“你可以捅我試試。”
“我捅了你,誰給我交錢?”江拂悠冷哼一聲。
“那你就給我乖一點。”男人握著她的腳腕,左右腳都刺入了玻璃片。
看起來有些嚇人。
這女人不會疼嗎?
一聲不吭。
他的目光看向她手裡的刀,“這麼喜歡,你今晚抱著睡覺。”
江拂悠冇答話,男人把梁梔雪帶了出去,喊來醫生給江拂悠處理。
江拂悠疼得嘴角都在顫抖。
媽的,給自己下套嗎這不是,蠢死了。
“嘶——”鑷子碰到玻璃,江拂悠疼得直冒冷汗。
盛雲澹進來就聽見她的吃痛。
冷眼瞪著醫生,“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