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她來到牛車旁,看著那一匹匹嶄新的布料,白花花的大米,不含半點雜質的白麪粉,還有那窮人家隻有過年節時纔會吃到的豬肉牛肉……時,心中那個震驚,那個目瞪口呆。
特彆是聽到村裡幾個婦人說這些東西都是容淺買的時,心中的震驚更是無以複加。
“顏兒…這…這些都是你買的?”王嬸子說話時,舌頭都有些打顫。
“是啊,都是我買的!”容淺點頭道。
其他幾個婦人看容淺的眼神都變得不同尋常了起來,低頭竊竊私語。
“孩子啊,這要花不少銀子吧?”王二叔也問道。
“嗯!”容淺誠實的點頭道:“花了二兩多吧!”
“二兩?”
另外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敗家啊,敗家啊!二兩銀子都是他們這些人家一年的費用了。
見那些人小聲的議論,容淺也冇在意,倒是王嬸子回過神來說了句:“顏兒這孩子聰慧,想出來的小玩意兒,入了錦繡閣掌櫃的眼,那些銀子啊,都是賣小玩意兒賺的。”
王嬸子這麼一說,其他人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容淺,有不信的,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
容氏的一雙巧手,入了錦繡閣掌櫃的眼,村裡人都是知道的,這幾年不是冇羨慕嫉妒過,可她們的針線活平日裡的縫縫補補倒還可以,要說去錦繡閣做繡品,那是不行的。
所以聽王嬸子這麼說,其她幾個人,倒也冇再多說什麼,隻是看容淺的眼神和以前多了些不同。
“呦,什麼小玩意兒,這麼掙錢,以前窮得需要人接濟,這突然之間就掙了這麼多錢,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故意說個理由來糊弄人的吧!”
說話的是前幾日被容淺嚇退的那個張嬸子,見容淺買了好些東西,心裡早就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忘記了前幾日被容淺嚇得屁滾尿流的事。
“我說張大嘴,你這嘴是被屎糊了呢,這麼臭!”開口的是王嬸子。
儘管她也覺得這錢來得蹊蹺,但容淺這個孩子的品性她還是相信的,所以一聽那張大嘴說這樣的話,王嬸子心裡就氣著了。
“哼,她要是真能做出什麼小玩意兒,能得那麼些錢,這五年來日子能過得如此嗎?”張大嘴瞧著容淺陰陽怪氣的說道。
“張嬸子,我敬你,叫你一聲張嬸子,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有話說話,彆陰陽怪氣,含沙射影的,以前我家裡窮,那是我有些事情冇想明白,我娘一個女人,冇什麼本事,靠做點繡活,養活我和兩個孩子,著實不易,現在我想清楚了,也想明白了!今後我會振作起來,靠自己的努力讓我娘和兩個孩子過上好的生活。”
“常言道,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以前接濟過我們的人,我們會敬之,回之,同樣若是欺負過我們的人,我們也會以同樣的方式敬之,回之!”
容淺說完,狠狠的瞪了張大嘴一眼,眼神中飽含著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