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伯走後,淩戰用了足足十分鐘,才平複了心中滔天的怒氣。
推開房門,走進淩寒天的房間,看著熟悉的一切,他的目光冷咧到了極致。
“天兒,如果明天太陽升起之時,為父還找不到你,那就讓淩家血流成河吧!”
他的心中,還殘存著一絲渺茫的希望。
“什麼?!父親他竟要讓淩家血流成河...”
躲在窗戶外的淩寒天一驚,冇有控製住情緒,頓時就暴露了身形。
“誰?!給我滾出來!”
淩戰如同一隻展翅的雄鷹,穿透窗戶,一下子將淩寒天抓了進來。
“父親!”
“天兒,你...”
一瞬間,父子兩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
過了好半晌,淩戰顫抖著雙手,在淩寒天身上摸了不下三遍,還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終於確定他不是在做夢。
淩寒天失蹤了整整三天,他都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已經準備血洗淩家了。
可在這時,上天卻像是和他開了個玩笑,將淩寒天送到了他的麵前。
“天兒,你這三天出了什麼事?”
淩戰緊緊的拉著淩寒天的手,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淩寒天這三天的經曆。
淩寒天冇有打算將烈焰洞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他編了一個淩猴和他的故事,半真半假,故事的結局是淩猴被他殺了。
“什麼?!淩猴這個逆子竟然企圖謀殺你!”
淩戰一巴掌將扶手拍碎,怒意滔天。
淩猴謀殺淩寒天,這背後絕對是有人授意。
根本就不用想,淩戰就知道那背後之人是誰。
“天兒,你放心,這口氣,為父親必會連本帶利替你討回來。”淩戰臉色肅然的說道。
“父親,我自己的仇,我要親自來報!”淩寒天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他的眼中閃爍著寒光,還有那近乎實質化的殺意!
淩戰微有些意外看著淩寒天,他覺得淩寒天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父親,你要加倍小心三長老那邊的陰謀。”淩寒天轉移了話題。
他冇有點出淩森,隻是讓父親注意三長老的陰謀。
他相信憑著父親的智慧,肯定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天兒,隻要你冇事,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
淩戰擺了擺手,示意淩寒天不要擔心。
說著,淩戰從須彌戒中,取出了兩個玉瓶遞給了淩寒天,“天兒,為父知道你一心向武,但一定要注意身體。”
淩寒天心中一暖,鄭重的接過裝著百草液的玉瓶。
三年來,所有人都認為淩寒天是廢物,隻有淩戰是唯一支援他的人,也是淩戰一直偷拿百草液拿給他療傷。
“父親,你放心吧,我一定能考入天玄武院!”
淩寒天站起身來,眼神堅定的道。
如果是在以前,淩寒天說這樣的話,心中是冇有太多底氣的。
可是現在,淩寒天這句話說得是擲地有聲。
淩戰欣慰的點了點頭,他心中明白淩寒天修武已難取得成就。
但他永遠不會打擊淩寒天的積極性,永遠默默的支援著淩寒天,托起淩寒天夢想的翅膀。
“父親,我回來的訊息,暫時先不要暴露出去,我會給有些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聞言,淩戰深深的看了淩寒天一眼,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淩寒天的房間。
恰此時,淩家大院三長老的府邸,淩森陰沉著臉,看著淩猴的屍體。
三長老坐在大廳上首,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陰鷖的眼睛轉動。
“三伯父,烈焰洞的烈焰詭異的消失了,我懷疑淩寒天冇有死,是淩寒天殺死了淩猴。”
淩森抬起頭,看著三長老,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一個廢材,從上百米高的山峰,掉進能夠焚殺煉體五重高手的烈焰洞,絕對會被燒得灰飛煙滅。
可淩森卻說這個廢材冇有死,還回來殺死了比他等級更高的淩猴。
一般人聽到淩森的話,恐怕都會覺得淩森這是天方夜譚。
可三長老並冇有否定淩森的猜測,他也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對。
尤其是烈焰洞烈焰神秘消失這件事情,實在詭異得緊。
三長老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扶手,沉吟了一會兒,隨後將目光移向淩森,道。
“淩森,剛剛不久,有兩名執事被淩戰抓走了。”
淩森臉色猛的一變,他原本就計劃著讓淩猴殺了那兩名執事,卻不想這兩人已被淩戰抓走了。
淩戰是一個瘋子,如果真讓淩戰查出了是他暗中下了手,恐怕冇人能夠保住他。
甚至到時候三長老都會主動將他拋棄,與他劃清界限。
淩森臉色陰沉得快滴出水來,焦急的問道:“三伯父,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看著淩森焦急的表情,三長老眼中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森寒。
“淩森侄兒,淩家祖訓,族長不能無後,淩寒天必須是一個死人。”
“是,淩寒天必須要死,可是三伯父,要怎麼殺死淩寒天?”
淩森此時已經有些亂了方寸,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
三長老故作沉吟,調足了淩森的胃口,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慢悠悠的說道。
“淩森侄兒,這是寒玉冰蠶,乃是天陽從天玄武院得來的。”
“寒玉冰蠶?!”
淩森心中一驚,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小盒子,驚駭的道。
“據傳這乃是苗疆特產,能夠冰封武者體內的真元,其中的寒毒,更連煉體四重的高手都能夠毒死。”
“不錯,就算是煉體四重的高手都能夠一下毒死,用來對付淩寒天這小畜生,真是便宜他了。”
說著,三長老將小盒子遞到淩森麵前,囑咐著施蟲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