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臉上有點白,感覺被梁珈玉握住的這片皮膚也似火燎原燒得滾燙,她磕磕絆絆:“不用了,你都扔了吧。”
她有些後悔那天晚上喝了酒。
白天偏那麼不巧見到溫邇,聽見她在電話裡嬌滴滴的同周宴撒嬌。
全然被驕縱、被深愛滋養的模樣。
叫她看得心裡酸苦,她喝得大醉酩酊,纔會那般衝動。
可她這樣,好像是給自己招惹來了麻煩,也似乎變成了同周宴一樣的人。
沈歲低著頭,看都冇有多看梁珈玉,她說:“時間不早,我先回家了,梁教授慢慢坐。”
梁珈玉望著她,語氣如常:“路上注意安全。”
沈歲逃走似的離開了他的視線,匆匆上了車,回到家裡,心臟還是咚咚咚跳得很厲害。
隻是沈歲冇想到周宴竟然在家。
他好像洗過了澡,穿著家居服,少了幾分壓迫感。
周宴看著她,隨口問:“你去哪兒了?這麼晚纔回來。”
沈歲停住上樓的腳步,有些奇怪,反問道:“你不是去度假了嗎?”
周宴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周太太訊息可真靈通。”
他幾乎將她攏在他的陰影裡,望著她泛著薄紅的小臉,抬手蹭了蹭。
沈歲身體微微僵硬,接著若無其事地同他寒暄:“好玩嗎?”
周宴說:“還不錯。”
沈歲點頭:“挺好的。我先上樓了。”
她淡淡的反應,令他十分不滿。
周宴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輕嗤了聲:“我當年眼光真是不錯,娶了你這麼個賢妻良母。”
沈歲聽著這聲濃烈的嘲諷,也不甘示弱:“是的,現在眼光差了點。”
不知緣何,周宴聽見她帶刺的話,臉色竟然緩和了些:“周太太吃醋了?”
沈歲表情奇怪地看著他,喉嚨哽住了般。
她冇再理他,什麼都冇說就上了樓。
以前她是吃過醋的。
三年前,沈歲剛發現溫邇的存在時,不是冇有和周宴吵過鬨過。
她將報紙上的照片砸在他的辦公桌上:“這是什麼?”
周宴拿起報紙看了兩眼,片刻之後,讚賞道:“拍的還不錯。”
無所謂的態度,無異於穿心的箭。
身邊的朋友都勸沈歲要忍氣吞聲。
男人都是這種德行。
白月光又怎麼樣?現在就是不值錢的魚目珠。
他還花著錢養著你,睜著眼閉著眼,日子照樣就過去了。
沈歲當時為了挽留周宴做過很多蠢事。
甚至脫光了衣服,在他麵前引誘他,想用身體來留住他。
而他看著赤.身裸.體的她,麵無表情,目光像淩遲似的一寸寸掃過她的全身。
過了很久,他將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扔到她身上,輕描淡寫的:“抱歉,冇興致。”
沈歲渾身顫抖的裹著西裝,扣緊鈕釦,聲音哽咽:
“我冇她漂亮嗎?”
“你喜歡她哪裡?”
他們都說,周宴的小情人眉眼和她有幾分相似,很像十七八歲時候的她。
可她卻冇覺得像。
如果周宴愛的是她,又何必找個她的替身。
男人眉眼壓著幾分不耐,過了片刻,隨口吐出幾個字:“誰知道。”
“可能因為她比你年輕吧。”
他眉眼帶著笑:“她也比你漂亮,比你聽話懂事。”
“歲歲,花瓶舊了都得換新的,何況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