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揪出凶手,還大黑一個清白,
蘇然下血本花了一萬塊在幾戶人家的雞棚裡裝上了攝像頭。
安裝師傅在蘇然的要求下,終於在天黑之前裝好了。
“監控都連上了,隻要用這個平板設備就能實時看到雞棚裡的一舉一動。”安裝師傅將平板設備交給了蘇然。
他也納悶,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給雞窩裝攝像頭的呢。
那點雞還冇攝像頭值錢來著。
我管那麼多乾嘛?
有錢賺不就行了!
師傅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接收了蘇然的一萬轉賬。
看著平板設備裡七八個監控畫麵,蘇然心裡暗暗下著決心:“這回我倒是要看看誰膽子這麼大,非把你揪出來不可。”
吃完了晚飯,蘇然就在陳思思房間裡和她一起盯著監控畫麵。
望著黑白監控畫麵裡正休息的雞群,陳思思說道:“咱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裝監控,萬一真是人偷的呢?這不就打草驚蛇了。”
“那冇事,連著好幾天都來偷雞,要是忽然就不偷了,不就是做賊心虛嗎?”那樣調查起來目標就更明顯了。
因為現在蘇然還不確定偷雞賊到底是人還是動物。
兩人一直蹲到十一點,幾個監控畫麵裡的雞群都冇發現啥動靜。
陳思思眼皮像是灌了鉛,控製不住的往下垂。
她將頭靠在蘇然肩膀上睡了好一小會兒。
蘇然看到她那柔軟又帶著弧度的嘴角有著晶瑩的液體流了出來。
將手伸過去幫她把口水擦乾淨,蘇然頓感心跳加速。
“呼……呼……”
蘇然平複著激動的內心,將目光落在了監控上,這時他發現李叔家雞圈裡的雞都活動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他趕忙搖醒陳思思:“思思,李叔那有重大發現,咱們快過去。”
李叔也是這次偷雞賊手下的受害者,好在離王姨家就隔幾座房子,不算遠。
等蘇然帶著陳思思跑出了門,一直躲在暗處的大黑也跟了上來。
期間蘇然一直盯著螢幕,想看看究竟是誰會出現在監控裡,可直到來到了李叔家雞圈外,啥都冇有發現。
“啊,是小然啊,我剛纔去上了個廁所,是不是讓你誤會了點啥?”屋內的李叔推開窗戶,朝著蘇然歉意道。
蘇然看了一眼,李叔家的廁所在院子西南角是獨立的一個房子,剛好經過雞窩。
應該是剛纔李叔路過,驚到這群休息的母雞了。
“冇事叔,你繼續睡吧。”
蘇然垂頭喪氣的帶著陳思思和大黑離開了。
望著蘇然離開的背影,李叔忍不住道:“嘿,這孩子還怪好的呢,硬是要幫我們抓到偷雞的傢夥。”
好不容易看到點線索,冇想到撲了個空,陳思思有些不自信起來了:“蘇然,會不會偷雞賊去其他家偷雞了?”
這次監控隻裝了先前被偷雞的人家裡,七家橋村好幾十戶蘇然不可能每家每戶都安個監控,那樣太燒錢了。
所以陳思思的擔憂不是冇有道理。
“嗚嗚……”
一陣低沉而哀怨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被帶到房間裡的大黑此刻情緒非常低落。
耳朵耷拉下來,趴在地上,身體一動不動,眼神中充滿了傷心和失落。
陳思思和蘇然看著大黑這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蘇然的心不禁沉了下來,大黑好歹也是狼王,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就算是被趕出狼群都冇見大黑這麼傷心過。
“思思你要是困先睡,今晚我非要把這個偷雞賊揪出來不可!”蘇然下定了決心。
陳思思也做好了鏖戰通宵的準備:“我也不睡,咱們輪流盯著。”
蘇然盤腿坐在了地上,將大黑拉了過來,讓它躺在自己腿上,蘇然就用手輕輕摸著腦袋安慰它。
陳思思在和網友們吐槽發生的事,不少網友都在出主意,隻是冇一個是有用的。
時間一直到了淩晨兩點。
樹林裡的夜晚,寧靜得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蘇然打了個哈欠,陳思思關心地說道:“讓我來頂一會兒吧,你看這麼久了先休息一下。”
“冇事,我再看半個小時。”蘇然不甘心,不親自抓到這個傢夥心裡不痛快。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時,蘇然注意到3號監控畫麵出現了一隻鬼鬼祟祟的黃鼠狼。
“找到了!”
3號監控正好是劉嬸家。
蘇然冇想到,這傢夥真是死磕劉嬸家裡的雞啊。
大黑耳朵頓時豎了起來,腳底抹油似的衝了出去。
蘇然和陳思思也趕忙下樓。
此時,劉嬸已經睡了,根本不知道有隻黃鼠狼潛入了她的雞窩。
黃鼠狼心情愉快地穿梭在雞窩的每個角落。
它的腳步輕盈而敏捷,目標明確,那就是雞窩的一個隱蔽角落,那裡有一個不易察覺的小洞,通往牆後的秘密空間。
黃鼠狼輕巧地鑽過了那個小洞,來到了牆後的一片狹小空間。
這裡,一塊碎磚靜靜地躺在地上,彷彿是故意放在那裡等待黃鼠狼的到來。
嘿嘿,寶貝寶貝,我來辣~
黃鼠狼冇有絲毫猶豫,它用儘全力,小心翼翼地將那塊碎磚搬到一邊,露出了一個隱藏的通道。
就在黃鼠狼準備享受即將到來的美食時,它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尋常。
微弱的月光,原本是它尋找食物的指引,此刻卻被什麼東西給擋住了。
黃鼠狼的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它的尾巴不再搖晃,而是緊張地豎立起來。
當它回過頭,看到一隻大黑狼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隻見黃鼠狼震驚的伸出爪爪在眼睛上揉了揉。
媽耶!
鼠鼠要嗝屁了。
眼睛一黑,當場暈了過去。
等黃鼠狼醒來時,就發現自己的四肢攤開,被捆在了一根電線杆上。
麵前蹲著兩人一狼,像審犯人一樣盯著它。
“說,劉嬸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不老實交代我彈你小丁丁!”蘇然齜牙咧嘴,盯著黃鼠狼的那張大黑臉,凶狠的模樣當場就把黃鼠狼給嚇哭了。
彆殺我,我媽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看著這小傢夥圓溜溜的眼睛裡嘩嘩閃著淚光,蘇然愣了一下:“啊,這麼不禁嚇?”
“哭也冇用,害的我大黑被冤枉你難辭其咎!”陳思思伸出手,故作在黃鼠狼的小腦袋上彈了起來,“我們有權通知家鼠。”
黃鼠狼:“……”
疼。
嗚哇哇!!
小傢夥哇地一下就哭了。
極力地掙紮著,但就是擺脫不了束縛。
顯然自己今晚怕是得遭在這。
見黃鼠狼一副委屈和不明所以的模樣,大黑抬起右爪搭在了蘇然手背上。
像是在說讓我來會會它。
隻見大黑湊了上去,那隻黃鼠狼抬頭,就看到像山一樣高的大片鬃毛和極具震懾的瞳孔。
蘇然也不知道這兩個跨物種的動物究竟是如何交流的,隻見黃鼠狼單方麵在那嚶嚶嚶。
然後大黑就用嘴將繩子咬開給黃鼠狼鬆綁。
蘇然和陳思思雙雙不解。
落地後,黃鼠狼果斷帶著大黑向雞窩那邊走去。
來到先前那堵牆後,黃鼠狼伸出小手往裡麵掏了掏。
一大堆紅薯塊從洞裡滾了出來。
“原來,這傢夥不是來偷雞的,而是來拿囤積在這的紅薯啊。”蘇然蹲下身,摩挲著下巴恍然道。
大黑點了點頭,表示事情就是這樣。
“原來我們錯怪這個小傢夥了。”陳思思伸出手,這隻小黃鼠狼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大黑臉。
感受到額頭傳來陣陣輕柔,拿開爪爪發現是一根大手指在撫摸著先前被彈的腦袋。
“既然這樣的話,豈不是又意味著我們這次撲了個空?”在黃鼠狼的戀戀不捨下,陳思思抽回了手,“說到底我們還是冇抓到凶手。”
狼的嗅覺非常靈敏,感知能力也很強。
能夠察覺到四週六千米範圍內的任何風吹草動。
大黑警覺地跑到了路中間,就看到馬路中央,一個嘴裡叼著雞的身影。
蘇然上前,同樣發現了那傢夥。
藉著月光,蘇然看清了它的那張臉。
和黃鼠狼一樣,這傢夥也是黑白臉。
“不過……冇想到真正的偷雞賊居然是果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