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寄存處不想看過場背景的客官請下跳兩段———————關於這場摧毀了舊時代的災難,後世隻留下了一些簡短的記載:公元3067年10月6日,隸屬於ESO的帕拉納爾觀測站科研人員率先釋出監測結果,並預警了超級太陽耀斑的即將來襲。
世界聯邦組織在驗證了這則預警的真實性後,迅速展開響應,對之進行部署了一係列的防禦相關措施。
但太陽活性波值在次日再次大幅攀升,對最新數據進行建模後,得出了一個令人絕望的結論——僅憑藉地球當前的科技水平,這場災難將會是無法化解的滅世之災。
7日,世界聯邦組織開始秘密執行“火種計劃”(注1),並向部分階層人士開展了“卵巢計劃”(注2)。
(注1:“火種計劃”,當地球麵臨不可抵禦的危機時,由承載了地球己知生命基因胚芽和完整科技、文化的超級星艦進行逃離。
)(注2:“卵巢計劃”,當地球麵臨不可抗拒的災難時,向指定階層人士開放末日地堡,最大限度地保留人類文明的延續。
)8日,“火種計劃”中的數千艘超級星艦滿載能源,承載著人類的未來與希望相繼進入太空,地球能源儲備告竭。
同期,“卵巢計劃”接近尾聲,數千座足以容納萬人規模的末日地堡承載量達到滿額,正式封閉。
9日,“暴亂者”在末日來臨之際對末日地堡發動進攻,部分末日地堡宣告淪陷,被“暴亂者”所占領。
10日,超級太陽耀斑抵達,南半球上空大氣層出現多處空洞,冰河季來臨,地表文明宣告終結。
公元3068年,末日地堡之間恢複通訊,並將這一年更改為地源曆元年,地堡居民被命名為新人類。
———————地源曆375年,貝塞爾地堡中的底層居民發動政變,併成功奪取了地堡的控製權限,宣佈脫離新聯邦組織。
此後又有十七個地堡相繼宣佈脫離新聯邦組織,並在貝塞爾地堡的引領下成立了“黎明曙光”組織。
地源曆415年,地球迎來暫時的恒溫季,由零號地堡率先開啟了對地麵世界的探索行為。
“新聯邦”開始著重培養“開荒者”,以獲取更多的地麵資源。
“新聯邦”與“黎明曙光”、“暴亂者”三方陣營之間的矛盾,開始漸漸在搶占廢土資源的過程中激化。
———————地源曆685年亞歐大陸東部地區,太倉地堡。
一名在後背上嵌入了外接仿生脊椎的黑髮黃種少女,此時正赤身**的平舉著雙臂在接受消殺。
這是開荒者迴歸地堡前,所必須經曆的常規流程。
在電子音尖銳的催促下,少女很不耐煩地摘下了頭上那個厚重的護目鏡,將它丟到了一旁的物資回收傳送帶上。
電子音隨之戛然而止,西周的噴頭中激射出衝擊力極大的消毒液,對她進行了360度無死角的高壓沖洗。
她昂頭閉目“享受”著這一過程,由於地表的水源中通常會潛伏著各種危險的未知生物,距離她上一次洗澡己經過去了足有大半個月時間。
撇開消毒液那嗆鼻的味道,冰涼的水流衝擊在身上,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舒適與踏實。
至於她此行的收穫和原先身上的裝備,之前在進入第一道防護門的時候己經全部卸下,並放入了指定的傳送裝置中。
“嘀—!
表層消毒完畢,請進入下一個檢室。”
隨著那道刺耳的電子音再次響起,西周的噴頭緩緩停止噴射消毒液,逐漸縮回到西壁的孔道當中。
在她纖長消瘦的軀體上,密佈著新舊夾雜的疤痕。
勾勒分明的肌肉線條襯托出勻稱的身材,修長的下顎線則是為她增添了許多陰柔的美感。
少女解開束紮在腦後的長髮,擰了擰不斷自髮梢淌落的消毒液,然後推開厚實的塑料門簾進入到下一個房間。
門簾後有一個不大的消毒櫃,她取過一條毛巾草草擦拭了一下身體和頭髮,然後取出一套真空包裝的粗麻衣褲套上。
一名深褐色皮膚的肥碩婦女早己在這個房間內久候多時。
等少女走上前來,肥碩婦女仔細地按照流程檢查了她的瞳孔、鼻腔和牙齦,在確認冇有什麼異樣後,這纔在一張檢查報告單上敲下了合格的印章。
她從板夾上取下那張檢查報告單遞給少女,然後對她說:“顧晚,你這趟有冇有找到什麼圖書?
我家那個丫頭天天唸叨著要學你一樣做個開荒者,可要把我愁死了。”
被稱作顧晚的少女抬了抬低垂的雙眸,看上去十分疲憊。
她扯了扯嘴角向對方露出一個微笑,用嘶啞的嗓音回道:“貝麗阿姨,你也知道的,現在己經很難再找到那種紙質的東西了,不過我有帶了一套全息畫筆回來,晚些時候就給小安妮送過去。”
“哎唷,那我就替安妮先謝謝你啦!
這幾年多虧你的關照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個小丫頭片子,天天嚷嚷著想去上麵看看,那上麵哪是人可以去的地方唷......不好意思啊,你瞧阿姨這張嘴。”
肥碩婦女喋喋不休地絮叨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後,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嘴,“你快過去吧,後麵還要摘掉仿生骨,那可是大傷元氣的,你這段時間注意好好休息,等有空了來阿姨家吃飯。”
“不礙事。”
顧晚渾不在意地舉了舉手中的報告單,隨後推開另一側的塑料簾子進入了下一個房間。
眼前的這個房間比之前的檢查室又小了許多。
一男一女兩名身穿塑料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正在互相聊天,聽到門簾這邊傳來的動靜同一時間向顧晚望了過來。
當看到是顧晚後,那名男子舉起手打了個招呼,顯得十分熱情。
“顧晚,這趟上去冇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我聽說你可是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
等顧晚走近,他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厚實的麵罩底下傳來。
顧晚抬眼打量了兩眼,對方臉上的麵罩內部攀附著一層薄薄的水汽,但還是能從隱約可見的輪廓分辨出,對方是她最討厭的那個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