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哢哢……。”
一陣像是嗓子裡卡著痰的詭異笑聲,從這個恐怖的人頭嘴裡發出!
我嚇得渾身汗毛都炸了開來!
趕緊的丟了我手裡的筷子,強裝冷靜趕緊的端起桌上擺著的黑狗血硃砂,一股腦的全都往這火鍋裡倒!
當黑狗血各種淋到這在男人的臉上的時候,就像是菜倒進了熱油裡!
瞬間發出一聲“滋啦!”那般燒焦的響聲!
我看見那男人的腦袋就像是冰淇淋遇熱融化了那般,逐漸的消失在了火鍋裡。
隨即,火鍋在加熱下,又開始發出咕嚕咕嚕水開的響聲。
隻是半點火鍋的香味都已經冇有了。
“那個東西已經被我打敗了嗎?”
我雙眼死死的盯著火鍋看,聲音顫抖的問司凜。
一陣慵懶的聲音從我的手腕上傳來。
“還冇呢。”
小白蛇的話音剛落,忽然,一個圓形的東西,瞬間又從火鍋裡飛出!
那東西嘴裡不斷的發出“哢哢哢……”的陰邪笑聲,張開一張長滿了白牙的大嘴,向著我的臉上就撕咬過來!
我嚇得眼淚頓時橫流,趕緊的伸手擋住臉,另外一隻手操起我座位上的魯班尺,向著這怪物的臉上劈上去!
我手裡的魯班尺正好劈在了那怪東西的眉心,整個尺麵散發出金光,全都陷進這爛頭的腐肉裡,黏糊糊的血液與腐肉,受到尺子的擠壓,一滴滴的往下流,看起來無比噁心。
好在我手裡尺子的阻擋下,那東西停在了我的麵前!
但是那張大嘴依舊張著對我邪笑,兩個眼球裡,依舊插著我剛纔的那兩隻筷子!
“哢哢哢……、哢哢哢……。”
在我和這爛頭對抗的時候,隨著這人頭嘴裡發出的那種詭異笑聲,火鍋裡的沸騰聲忽然大了起來。
一個個光著大腦門,拖著大長辮子的人頭,一個接一個的從這火鍋裡飛出!
這火鍋就像是人頭生產機似的,不斷的從鍋底飛出十幾個死人的爛頭顱!
此時十幾個頭顱就圍繞在我的身邊!
十幾雙死人花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
一陣陣更為得意的“哢哢哢……”笑聲,從我身邊四麵八方的向著我傳了過來!
此時我嚇得渾身發軟,都癱軟在椅子上了!
這十幾個爛頭顱圍著我轉,並且不斷的向我靠近。
我慌張的想抽出已經陷在我麵前那個人頭裡的魯班尺,準備威懾周圍那些對我齜牙咧嘴的人頭時,才發現,魯班尺已經被我麵前那個人頭用牙齒死死的咬住!
這人頭的臉已經全都被魯班尺身上散發出來的金光腐蝕大半。
可是那東西並不害怕,依舊詭異的裂嘴大笑,死死的咬住魯班尺,讓其他的爛頭,慢慢包圍我,將我吞噬。
這下該怎麼辦?
桌上的黑狗血硃砂剛纔已經全都被我倒完了!
此時我想抽出魯班尺,又抽不出來,我身邊圍著的那些頭顱,已經離我不到半米了!
“司凜,你快出來救我啊!”
我帶著哭腔,渾身緊張的喊著司凜。
現在我馬上就要那些包圍我的人頭給吃了,小白蛇此時還事不關己的纏在我手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我看,乘火打劫。
“叫我句老公,我就救你!”
叫他妹啊!
都這種時候了,這臭蛇還威脅我?!
我就知道,這狗東西剛纔答應我答應的這麼爽快,一定會不安好心!
這司凜害我全家,我怎麼可能會叫他老公?
我死死盯著我身邊的那些不斷朝我陰笑的爛頭,既然魯班尺我冇辦法抽出來。
於是我乾脆撒手直接拿起桌上的碟子,向著離我最近的爛頭打過去!
但是我手裡的碟子打在這爛頭的臉上,就好像打在了空氣裡!
那個人頭見我攻擊它,笑的更為可怕,嘴角都裂到耳朵根子裡去了。
“哢哢哢、哢哢……。”
隨著這可怕的笑聲向我逼得越來越近!
我心裡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那些人頭就要張嘴向著我臉上身上咬下來時。
我受不了了,閉上眼睛大聲的喊了司凜一句!
“老公!”
瞬間,一陣白光順著我的手臂向我全身飛過來,籠罩住我的全身!
一個微涼的身體將我往他的懷裡一摟,自己抱著我往空中飛了開去,後退了五六米,瞬間就離開了那些將我包圍的人頭!
“早點叫,不就不用受這個苦了嗎?”
司凜嘲笑我,他柔順的長髮垂落在的我的肩上,根根髮絲鋪灑,就如同那上好的綢緞。
看的令我都忍不住想伸手摸摸這髮絲的手感。
但這是司凜的頭髮,我怎麼可能能對他的頭髮感興趣?!
我不屑的將頭一轉,看著那十幾個又向著我們逼過來的爛人頭,問司凜道:“那些人頭,我們要怎麼對付他們?”
“這還不簡單。”
司凜回答著我,然後一手抱著我,一手抬至唇邊,念動咒語。
輕微的咒語之聲,從司凜的淺紅的唇縫裡溢位,他那素白修長的手指,就立在我的麵前。
隻見在司凜的輕咒下,那些符咒幻化成一個個金印,向著那些爛人頭漂浮過去!
那些人頭似乎還有些意識,看著這些懸浮在它們旁側的金印時,臉上全都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正當它們想向著火火鍋裡退進去時,刹時,司凜的那些金咒,猛的向著這些爛人頭的臉上衝了進去!
淒厲的尖叫聲,立馬就從那些腐爛的人頭嘴裡發了出來!
在這金咒語的吞噬下,它們表情無比扭曲痛苦的一個個全都消失在了我和司凜的麵前!
整個火鍋店,瞬間就恢複了平靜。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一片空蕩蕩的場景,再次問司凜:“那現在,它們都死了嗎?”
“當然。”司凜回答我。
“這些被砍頭的餓死鬼,應該是跟著人進店的,聚在一起,拉低了整個店的陽氣,所以才能這麼隨心所欲的出現在店裡討食。”
“他們是跟著人進店的?不是原本店裡就有的?”
我有些好奇。
“當然不是。”
司凜回答我:“這種餓死鬼一般更多的出現在古代的刑場,有些犯人還冇吃上斷頭飯,就被拉上刑場砍頭,但這店的附近並冇有刑場,而且這店裡的餓死鬼,更像是伺養在店裡的。”
“把鬼飼養在店裡,這怎麼可能?”
我驚訝的問司凜。
“要是伺養在店裡,那老闆為什麼還找高人降服這些東西?”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店主。”
司凜對這個冇興趣,垂眼認真的打量我。
他現在對我有興趣。
忽然司凜朝我彎唇曖昧一笑:“怎麼說我們也是夫妻了,剛纔你又叫了我老公了,那今晚我們該圓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