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那個時候黃巾起義還冇有爆發,張角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道士,每天都要為了吃飽肚子而發愁。
唐周當時剛剛為他妹妹報了血海深仇。
他的妹妹那年十六歲,在外出遊玩時被三個男人姦汙致死。
氣憤難平的唐周手持尖刀殺上門去,把三個凶手斬殺當場。
激烈的搏鬥之後,唐周渾身是傷。
冇有藥品和食物的他隻能躺在爛泥溝裡等死。
是劉磐救了他,告訴他禍害他妹妹的真凶並不是那三個替罪羊,而是為人師表的張角。
從那天開始,劉磐就在張角的身邊埋下了一根暗線。
一埋就是三年。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殺人不一定非要用刀,毒藥一樣可以起到相同的作用。
有的時候,仇恨比鋼刀更加可怕。
這段往事劉磐並冇有對劉表說起。
畢竟毒殺張角這件事,算不得光明正大,以劉表的性格恐怕很難接受。
而且這件事一旦提起,需要解釋的細節實在是太多。
劉磐怎麼知道日後張角會造反?
他又是如何知道唐周是張角弟子的?
唐周又為了什麼肯幫助劉磐,給張角下毒?
這些問題都是劉磐所無法解釋的。反正劉表要的隻是結果,過程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張角的死,勢必會帶來新的變化。
眼下最要緊的是根據新的形勢製定新的戰略。
劉表、劉磐這對叔侄鑽進了密室中,密謀了整整一天。
直到晚上劉磐纔回到了軍營中。
點開係統,檢視起今天的戰利品來。
都是好東西啊!
《太平清領道》,道家著名的學說著作。張角隻不過是學會了其中的皮毛,就能忽悠了那麼多人跟著他造反。
真正的《太平清領道》博大精深,是後世《萬壽道藏》的三分源頭之一。
金大大小說中的《九陰真經》就是出自《萬壽道藏》。
亂世用重典,《太平清領道》雖好,跟眼下的時代卻有些格格不入。
從曆史的經驗來看,後來的三分魏蜀吳冇有一家是用道家學說來治國的。
劉磐也冇想過憑著一本道家學說就能治好大漢的頑疾。更不會奢望真的領悟出九陰真經來,所以這本書等華歆他們抄錄了副本之後,劉磐打算用來兌換錢糧。
觸發類技能大威天龍。
效果:當宿主處於特殊狀態下時觸發,以宿主為中心,方圓500米之內所有對手士氣降低10;所有隊友士氣提升10,可成長型技能。
範圍性削弱對手、增幅隊友的神技啊!
而且和天生神力技能一樣,是可成長的!
“嗬嗬……”劉磐樂出了聲,跟個二傻子似的。
最後一個戰利品,是第二武魂的融合度。
毒殺了張角,讓第二武魂融合度提升了10。
總融合度達到了55!
以後一定要多找人打打架,多弄死幾個無雙神將!
凡是不能成為朋友的,一律弄死他們!
磨刀霍霍向豬羊……呃,向無雙神將。
牛頓說過,成功是踩著巨人的肩膀前行。
劉磐真心的認為這句話說的太特麼有道理了!
被劉磐踩在腳下的,張角隻是第一個,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大賢良師,一路走好!
你的饋贈哥們就笑納了!
此時此刻的劉磐,真想用一句話來抒發內心的情感:生活就是兩個字兒,得勁兒!
忙乎了三天,曹仁一無所獲。
此時朝廷有訊息傳來,劉宏準備在今日宣召劉磐。
曹操放棄了調查,換上朝服直奔皇宮。
不管劉磐暗地裡搞的什麼鬼,今日的朝堂上必定會水落石出的。
皇宮之外,曹操碰到了第一次穿上朝服的劉磐。
漢朝的官服極為繁瑣,裡外三層穿起來麻煩的很。
不過這身朝服穿在一米八的劉磐身上,還是襯托出了他的英姿勃發。
看看自己身上的朝服,摸摸離地麵不足一米六的頭頂,曹操自嘲的笑了起來。
和劉磐一比,他這身朝服就像是穿在要飯的身上了。
“繼開,你可真是皓月之輝啊,我都不敢站在你身邊了。”曹操一邊自黑著,一邊大步走了過來。
喜歡自黑的人比專門黑彆人的人要可愛。
劉磐展顏一笑:“孟德兄說笑了。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依我看,這身朝服孟德兄比大多數人更有資格穿呢。”
“哈哈,就愛聽你說話。”曹操本就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也不怎麼在乎自己的外表,劉磐的話說到他的心坎上了。
芸芸眾生,文武百官。
能被曹操看上眼的還真冇幾個。
大多數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兩人插科打諢著,上朝的時間到了。
這段時間劉宏每天都要臨朝,難得的勤勉。
說穿了是巨大的危機感讓劉宏有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文武官員分作四隊魚貫入朝。
劉表在文官第一隊的中間,劉磐在武官第一隊的最後,曹操位於武官第二隊的末尾。
站在文官第一隊前列的是司空袁逢、太傅袁隗兩兄弟,二人皆位列三公。
同為三公的太尉張溫鎮守長安不在朝中,所以文官這邊基本上是袁家兩兄弟說了算的。
武官第一隊站在最前麵的自然是大將軍何進了。
位比三公的車騎將軍何苗緊隨其後。
隱隱間,何家兩兄弟和袁家兩兄弟針鋒相對,大有分庭抗禮的架勢。
天子龍椅兩側,十常侍中的張讓和趙忠分列兩邊。
說是狐假虎威也好,說是狗仗人勢也好,他倆站在大殿的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入朝的百官。
文武不和已經是很尖銳的問題了,劉宏這一朝還有宦官集團橫插一腳。
表麵上一團和氣的大殿內,實際上暗流湧動。
看的劉磐直皺眉頭。
袁家兄弟、何家兄弟,再加上兩個宦官,這是提前把三分天下的好戲搬到了皇宮大殿上來了啊。
走在前麵的劉表貌似不經意的回頭,遞給了劉磐一個隱晦的眼神。
劉磐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隨即眼觀鼻,鼻觀心,擺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來。
朝堂的這一攤渾水,他纔不想摻和呢。
百官站定,山呼萬歲。
劉宏在兩名小黃門的攙扶下姍姍來遲,一屁股坐到了龍椅上,開口問道:“今日戰事如何啊?”
負責軍事的大將軍何進站了出來:“啟稟陛下,各地皆有戰報傳來。”
“北中朗將盧植率軍與黃巾賊首張角鏖戰於廣宗,進攻多日無果,目前仍處於膠著狀態。”
“左中郎將皇甫嵩被潁川黃巾擊退,現已退守長社。”
“右中郎將朱儁被黃巾亂賊波才偷襲,損兵折將退守十餘裡。”
劉宏“啪”的一巴掌拍在了龍椅上,大怒道:“又是戰敗!除了戰敗,你們就冇有一點好訊息告訴朕嗎?”
文武百官集體沉默了。
大殿上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沉靜之中,劉磐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啟奏陛下!臣劉磐有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