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你害得退出職業比賽的受害者,你倒是一點都不心虛!”
阮軟目光一寒。
“那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
“嗬嗬,事實就是你害了我!”
說完,林菲菲突然後退一步,神情一下變得驚慌又害怕。
阮軟有所預感,還未轉過頭,一隻手拽住她的肩膀往後一拉。
“你又想對她做什麼?!”
阮軟扶住牆壁纔不至於跌倒。
她望著擋在林菲菲麵前,敵視地看著自己的容渟,臉色泛了白。
“我……”阮軟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我冇有害她。”
因為知道他不會信,她甚至都不再解釋。
隻是說著這說了無數次的事實。
“夠了!”
容渟目光驟寒。
“我聽著噁心。”
阮軟整個人顫了顫,心口刺得生疼。
見容渟護著林菲菲轉身就走,她忍不住出聲。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錯了……”容渟的腳步連頓都未頓,阮軟的聲音逐漸變低。
“……你會不會再愛我一次。”
幾不可聞,如同乞求。
阮軟轉回休息室,走廊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孤單無比。
一個小時後,比賽開始。
現場的人卻驚訝的發現,天南戰隊的中單換成了替補了,隊長阮軟不見了!
第3章急救醫院。
急救室的燈紅得刺眼。
躺在手術檯上的阮軟對身體的疼痛幾乎毫無察覺。
她做了一個夢。
夢見她死了以後,容渟仍舊一無所知,他娶了林菲菲,像曾和自己約定過的那樣,有了兩個孩子……那種幸福如刀一般淩遲著阮軟的心。
她掙紮著,喊叫著,驀地睜開眼。
映入眼裡的是一片白色,還有床邊神情頹敗,連鬍子都長了出來的周司寒。
……病房裡,主治醫生仔細的詢問著阮軟:“喬小姐,你的家族是否有癌症病史?”
阮軟淡淡回答:“……我冇有親人。”
主治醫生眼中劃過一絲不忍:“很抱歉你得了腦癌,癌細胞擴散得很快,我們現在隻能保守治療……”阮軟安靜的聽著,最後隻說:“我知道,那我還能活多久?”
主治醫生歎息一聲:“最多三個月。”
“謝謝醫生。”
對於這件早就知道的事,阮軟異常的平靜。
醫生離開後不久,周司寒帶著吃的回來了。
阮軟第一件事就是問:“比賽怎麼樣了?”
周司寒麵色難看:“2:0,容渟把方峒殺了13次,搞得小孩心態都崩了。”
阮軟沉默了。
方峒就是她的替補,也是阮軟準備退役後提拔的新人。
她心中歎氣:“我的病暫時不要告訴他們,有人問,你就說我隻是高燒。”
“……好。”
周司寒答應下來,又忍不住問,“那容渟呢?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
阮軟看向手上的點滴管,指尖冰涼。
“周司寒,我準備……和他分手。”
病房裡頃刻安靜得落針可聞。
……在醫院住了兩天,阮軟便出了院。
她先給每個小孩都買了新鍵盤,鼓勵了他們一番。
接著便找到主教練,提出將方峒作為正式隊員,由她每日指導。
主教練知道一點阮軟的身體情況,隻好歎息著同意。
晚上,阮軟很晚纔回家。
當她推開臥室門,卻愣住了。
她冇想到,容渟竟然在家!
窗外的冷光照進臥室,床上的男人閉著眼,似是早已熟睡。
阮軟愣了片刻,才輕輕走到床的另一側,慢慢躺下。
被子是冷的,她小心伸出手,觸到容渟手心的溫暖,這一刻,她莫名酸澀了鼻子。
阮軟近乎貪婪的描繪著眼前人的眉眼,她已不知多久冇有這樣安安靜靜和他待一會兒了。
但還冇過多久,腦中一陣猛然的抽痛,連帶著劇烈的噁心。
阮軟強忍著要出口的痛吟,踉蹌著衝到衛生間。
她撲在洗手檯前,眼前一片花白。
接著,從鼻尖湧出紅色的血,一滴滴染紅了白色的瓷盆……劇烈的恐懼攥住了她的心,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冰冷的質問。
“吵死了,你在乾什麼?!”
阮軟一愣,她無暇處理心中的疼痛和酸澀,下意識的低下頭打開水龍頭沖洗。
“對不起,我胃病犯了……”容渟冇有聽出她聲音裡的無措和顫抖。
浴室冇有開燈。
他看著那幾乎融入黑暗的身影,心中湧上無儘的煩躁。
他選擇放任那些情緒。
冬天的水刺骨的冷。
阮軟慌亂的捧著水洗著鼻尖的血跡,門口卻傳來比水還冷的言語。
“你到底還要搞多少種把戲?
怎麼不直接說你快死了!”
第4章不會劇烈的耳鳴席捲了阮軟的大腦,這一瞬,她幾乎以為自己下一刻就會死去。
死死撐住洗手池邊緣,她纔沒有跌落在地。
尖銳的嗡鳴褪去,阮軟聽見自己失真的聲音:“我如果死了,你會懷念我嗎?”
她的聲音那麼卑微,卻徹底將容渟的怒火激發了出來!
“你要死就死遠點!
不要死在我麵前,礙眼!”
他猛地一錘門,轉身怒氣沖沖的走了。
留下阮軟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冰冷的黑暗中。
容渟套上大衣就走,倉促間,他踢到了放在沙發邊的一個塑料袋。
一盒藥漏了出來。
他眼神一掃而過,隻看到藥名:角鯊烯膠丸。
可隨即,他便收回眼神,徑直推門離開。
空蕩蕩的屋子,隻剩浴室水聲嘩然。
阮軟抱緊了雙臂。
可心口好像破了一個洞,呼呼的冷風捲走了她全身的溫度。
鼻子又開始流血,阮軟捧起水洗著。
洗著洗著,溫熱的眼淚從她的眼眶砸下,混進粉紅的冰水。
回到床上,已經到了深夜。
阮軟毫無睡意,她又拿出相冊,看著照片上笑著的容渟。
她指尖依戀的觸碰著,啞聲開口:“容渟,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至少懷念我一下,好不好?”
……阮軟正式開始教方峒。
因為第一場就被容渟殺得丟盔卸甲,網上粉絲罵得他幾乎自閉。
阮軟不僅冇有安慰他,反而越發嚴厲。
“會輸是因為實力不夠!”
“你打比賽,不是為了粉絲,是為了你自己!”
她的時間已經不夠了,隻能如此不近人情。
出乎意料的是,方峒被罵著罵著,反而狀態穩定了下來。
春季賽的第二場比賽,天南以2:1的微弱優勢贏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方峒也膽子大了些。
這天晚上,做完常規訓練的休息時間。
方峒支支吾吾地問阮軟:“師父,我能問個問題嗎?”
“什麼?”
“那個……南神以前和你認識嗎?”
阮軟神情一頓。
便聽方峒繼續說:“那天比賽,我在酒店走廊上聽到你和南神說話了,後來……我看見你哭了。”
阮軟心口苦澀汐延,直接跳開了這個話題,拍了下方峒的頭:“好好訓練。”
她起身走出訓練室,站在窗台邊。
冰冷的空氣侵入肺腑,阮軟緩緩吐出一口氣,想起了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句話。
——少年同路人,並肩而行,不問歸途。
而今陌路,相見不相識。
過去,她和容渟,是最好的隊友,是相知的戀人。
現在,她和容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是媒體口中的死對頭。
手機‘叮’一聲,新簡訊來了。
阮軟一點開,手指立時僵住。
那是一張圖片,林菲菲穿著浴衣靠在一個男人的肩上。
下麵則是一句:‘你輸了’。
阮軟說不清此刻的滋味,男人看不見的臉讓她像一個被判緩刑的犯人。
長夜孤單,今夜容渟又冇回家。
第二天。
一條熱搜引爆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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