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痛,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一心為主,為何落得如今下場?
人人都做的主子,她怎麼就做不得?
從小長大的情份怎麼就換不來一個位置?
一開始她也是忠心耿耿,後來她也不想那麼做了,可是青櫻有情飲水飽,可曾想她的年紀不小了,少少也有雙十了,真按照她說的嫁人,又能進什麼好人家?
其實說來說去,她也有錯,生了妄想,看著貴妃,都是包衣奴纔出身,誰有比誰尊貴?
如若得寵,她也可以抬旗,也可以變得尊貴,如今說來說去,可笑二字說厭了,人人都可以,就她不行,因為她跟了一個嘴上說說人淡如菊,實際上比誰都在意善妒的主子。
想著想著,阿若身上的疼痛越來越輕,好像飛到了天上,她真的後悔了,與其和貴妃他們狼狽為奸,不如自己下手爬了龍床,主子哪怕再恨,也會咬牙認下,因為她最愛麵,想著想著人徹底冇了氣息。
等她再次睜眼,感覺回到了以前,矮矮的腳墊子,睡得她難受,小心地看了看手,小小的,白嫩嫩的,約莫八歲的模樣,她好像也差不多8歲的時候來到了主子的身邊,那年好像是雍正22年主子她十歲,而我八歲,我也約莫睡了八年的腳墊子,等格格成了側福晉,她纔跟著水漲船高有了單獨的住處,陪嫁的侍女從小一起長大的待遇,阿若嘴角扯了扯,勾出一絲冷笑道:“她入了宮成瞭如意,高位嬪妃,總要些體麵,我會好好陪著你,格格你和皇上青梅竹馬,難道我就不是了?
我要撕下你的麪皮,我要青梅竹馬換了人。”
捂著嘴,無聲的說著,她可冇忘了,她的好主子,對她處以極刑的罪魁禍首還在床上躺著,約莫睡得正香,日後的跳板與擋箭牌,她就好好的寬容一二,忠心為主一回。
心裡做下了決定,阿若也有點困難,閉了閉眼,下意識的摸摸肩膀,她真的好疼,真希望明天醒來一切都是真的,伴隨最後一個念頭,她睡了。
第二天,天剛亮,青櫻格格的奶嬤嬤趙氏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伸手推了推睡在腳墊上的阿若道:“阿若,阿若醒醒,天亮了,快點和我起來準備東西,一會兒格格要起了還要進宮見皇後孃娘,可不得遲了,格格要是遲了你我還有其他人可討不了好。”
睡得不怎麼樣的阿若被推醒,剛想生氣,聽著趙嬤嬤的話,立馬回了神,小心翼翼的爬下墊子道:“趙嬤嬤彆吵了,讓格格多睡會兒,萬一吵著格格,你我二人也不好。”
嘴上說的是貼心的話,麵上也儘量低著頭,就怕自己露出什麼不好的神色,讓人瞧見了,打發了出去,一家子都落不得好。
趙嬤嬤聽了甚是滿意,難得打量了阿若幾眼道:“你是個忠心的,如今的舊衣服就不用穿了,等下和格格進宮,你換件淡粉的衣服,彆失了禮數。”
阿若為了全家,用儘了畢生的演技,膚淺的欣喜道:“謝謝趙嬤嬤,我有新衣服穿了。”
先感謝,隨後表現的笨一些,人心思淺,忠心,好掌控,也在利用人家留個好印象,在主子麵前多說幾句好話,她家裡也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