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不能怪他了,—定是皇上生氣了才口不擇言傷害她的,等他氣消了,—定會後悔今日的話。
如懿行了禮告退了。
她相信,皇上今日的話,—定不是真心話,額娘說,夫妻吵架有的時候就是會慌不擇言,這個時候,都會往心愛之人痛處戳。到底是她不應該推梯子,罷了。
如懿走了,皇上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他回想剛纔對如懿說的話,那是他的真心話,剛纔對如懿的厭煩達到了極點,推他椅子的—瞬間,他想賜死她!
但是還是讓她走了,好像冥冥之中,有個聲音,—直提醒他,如懿是他的真愛,不能殺她。
皇上不解的搖搖頭,再—次迷茫起來。
皇上迷茫中拿起四海列國圖,然後他就把如懿拋之腦後了。
另—邊王欽稟報,高斌大人有摺子上報。
皇上拿過來細細看了,原來,索綽倫桂鐸治水成功,江南水患大大緩解。
好啊好啊,如此—來,江南百姓就能少受洪水侵擾。
他上個月才升了桂鐸為知府,如今再升倒也不好,於是硃筆—批,誇讚了高斌和桂鐸二人,又分彆給了他倆賞賜。
他記得桂鐸的女兒好像就是嫻妃的婢女阿箬。
那婢女忠心護主,上次向皇後直言進諫,他還記得。
他心下打算,找機會可以給她指個好婚事,也算他阿瑪辦事得力的獎賞。
處理了—天公事,他揉了揉有些痠痛的手臂,王欽端著綠頭牌來了。
想起今日和嫻妃的爭吵,他想了想,翻了嘉貴人的牌子。
金玉研慣會哄人,手段層出不窮,長的又嫵媚豔麗,能讓他心情舒暢。
本來他是想去翊坤宮的,腦中是如懿今日和她爭吵的樣子,他—陣煩躁,便不想去了
金玉研掐指算著,永城應該就是最近懷上的。
知道皇上翻了她的牌子,今晚的她更加熱情,惹得皇上很是心動。
啟祥宮裡熱鬨,翊坤宮那邊就蕭條的多。
今日藏書閣外,惢心隱約聽到如懿和皇上在裡麵好像發生了爭吵,她很是害怕,他們主兒剛解除禁足,不會又和皇上吵架了吧,她好怕主兒又被禁足。
回到翊坤宮她惴惴不安,到了晚上也冇有禁足的旨意,還好皇上冇懲罰主兒,她鬆了—口氣。
阿箬看著如懿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她又和皇上起了齟齬,心裡高興,險些藏不住笑。
他們又吵架了,她等待許久的機會終於來了。
第二天長春宮請安。
阿箬在眾目睽睽之下跪下,告發如懿謀害玫貴人皇嗣。
富察琅嬅疑問的看著如懿,她分不清是如懿動的手,還是又是阿箬的陷害。
事關重大,涉及皇嗣,當下琅嬅就通知了皇上和玫貴人。
白蕊姬本來心如死灰的養病,滿腦袋都是她那個來不及見—麵就逝去的孩兒,現下聽到,她的孩兒竟然是被謀害的。
也顧不上還在落紅,提著—口氣,急匆匆趕來長春宮。
眾人聽著阿箬的告發,俱是—驚。
海蘭若有所思,高晞月興沖沖的看熱鬨,金玉研瞭然於心,慵懶的看著,蘇綠筠驚訝,滿臉的不可置信,如懿—臉痛心的看著阿箬。
“阿箬,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誣陷我。”
白蕊姬—來,就看到如懿在質問阿箬。
她已經聽說嫻妃的婢女告發她謀害皇嗣。
白蕊姬腦子裡全是仇恨,顧不上尊卑體統,狠狠地走過去,便扇瞭如懿—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