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是失約了。

我收拾了細軟，臨門一腳時，卻忽然在飯桌上噁心嘔吐起來。

裴越當時在陪我用餐，他急忙用碗接住，又忙請了大夫。

大夫來的時候，他的袍角還有一絲穢物。

可是在喜訊裡，他來不及去更換衣物。

他握著我的手，笑的像個傻子。

“煙煙，你聽見了嗎？你懷孕了！我們有孩子了！”

我恍惚的看著他。

我的聲音細若蚊蠅。

“可不可以不要這個孩子？”

他冇聽清，問我在說什麼。

我卻失去了勇氣。

我知道，我的命，是冇有裴家子嗣重要的。

最終，我還是扯出一絲笑。

“太好了，我好高興。”

那晚，我坐在床前。

第二天，我請求裴越帶我去寺廟上香，為孩子祈福。

裴越同意了。

我看見了眼下烏青的趙二。

他伸手過來扶我。

我看也不看他，把手遞給裴越。

裴越笑的嘴角咧到後腦勺，得意的看了趙二一眼。

趙二的手晾在那裡，像是被風乾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