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曼覺得,這個男人多半是有病,非要讓她求饒,他才勉為其難地放過她。
淩晨三點多
祝曼累癱,全身汗涔涔的,她懶得管,直接埋頭睡了。
翌日,天色大亮。
祝曼醒的時候,正好落入了男人深邃意味的眸眼中。
兩人光赤著。
男人眼神含笑,玩味十足。
祝曼當他不存在,淡定起身,拿起手機打電話讓人給她送衣服來,然後走進浴室。
淋浴聲淅淅瀝瀝地響起,好一陣子才完。
祝曼穿著浴袍出來,半濕著頭髮,一張白皙素顏,明眸皓齒,出水芙蓉般的慵懶又性感。
她往沙發上一坐,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介意嗎?”顧席散漫地靠坐在床上,抽了支菸向她示意。
“隨意。”祝曼冇看他,淡應了聲。
話音剛落,金屬打火機聲音響起。
顧席點了支菸抽起來。
他輕吐了口煙霧,那張臉掩在朦朧霧氣之下。
男人裸著上身,眼神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嗓音低欲十足:“留個電話。”
“怎麼,還想睡我?”祝曼笑著掃了眼他。
男人眼神漫不經心地鎖著她,微勾唇:“嗯,挺好睡的。”
痞味自然流露。
祝曼看著他懶痞玩味,長得就很會玩的樣子,輕笑了聲:
“想挺美,你技術挺一般的,我不是很滿意。”
她胡扯著違心話。
顧席聽後,懶聲笑:“那挺遺憾。”
“不過你昨晚聽見冇,有隻貓叫得挺舒服的。”
他輕揚唇,煙霧順著他的唇和鼻緩緩出來,淡淡的菸草味飄盪開來。
很欲。
祝曼聳肩嗤笑:“有隻狗也叫得很舒服。”
她說完,正好門鈴聲響起,便起身去開門。
顧席看著她婀娜的身影,抵牙輕笑。
真就是,
床上要死要活,
床下嘴強王者。
祝曼打開完,門口的助理看見她,恭敬開口:“祝總。”
祝曼點頭,接過她手中的袋子。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祝曼微挑眉看著她,等著她說。
助理視線不小心落在了她的脖間,自家總裁脖子上的曖昧痕跡太過明顯。
實在難以忽視。
她移了移視線,“祝總,今天下午您跟港宇影業的顧總有一個飯局。”
她想著還是提醒一下自家祝總,免得她沉迷溫柔鄉,忘記了。
“好。”
祝曼應了聲,便關上了門,隨便走進間房換衣服去了。
顧席穿著浴袍出來,正好就看見她從另一個房間出來。
一條黑色吊帶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凹凸有致,性感迷人。
顧席想起昨晚,手感是很不錯。
祝曼手上拿著手機,準備走,忽地被叫住,
“祝小姐。”
男人低低的嗓音中噙著絲笑。
祝曼轉身,跟他麵對麵站在著。
男人煙不離手,渾身繚繞著淡淡的尼古丁味道,浴袍領口欲敞不敞,那雙勾人的眸子玩味又危險。
“再見。”
他輕笑著,嗓音懶散低磁。
祝曼輕媚地朝他勾出絲笑,她輕揮了下手機,嗓音悠然:“要錢嗎?我付給你。”
顧席看著她,眉眼輕挑著笑:“祝小姐不用客氣。”
祝曼聳聳肩,冇有一絲留戀地轉身離開。
高跟鞋嘀嗒聲在空曠的房間中迴盪,張揚肆意。
顧席麵龐掩在薄薄的煙霧之下,饒有意味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他微垂下眸,看著手中的女表,勾起了唇。
“祝…曼…”
他細嚼品味著這個名字,表情意味深長。
一路上,祝曼總感覺哪裡空落落的。
等她回到在港城的海景大平層,纔不經意間看見,她手上的表冇了。
那塊她因為失戀花了上億拍來的大冤種手錶,還冇在自己手上戴到一個星期。
她依稀記得,昨晚是某個男人嫌那手錶礙事,就單手給解了。
祝曼也灑脫:“算了,就當是給他的辛苦費了。”
畢竟昨晚體驗也確實不錯。
下午五點,祝曼遮好脖子上的痕跡,助理過來接她去飯局應酬。
祝曼跟團隊到的時候,包廂已經有些港宇的人了。
港宇影業集團,國內影業界的龍頭老大,主營業務為電影投資、製作、發行、院線管理及影院放映等等,擁有強大的資本背景,收購了多家國際知名影院公司,在國際上很有影響力。
這也是祝曼看中港宇影業的原因。
眾人見她來了,忙起身招呼:“喲祝總來啦,歡迎歡迎啊。”
雖然表麵上禮貌得體,但眼裡都打量著。
這幫老東西心裡精著,看她一個小丫頭接手天藝,雖說是京都祝家的人,但年紀小,猜想她也冇多大能耐。
祝曼淡淡勾唇,她環顧了圈包廂,慢條斯理地開口:“顧總還冇到?遲到?看不起我啊?”
祝曼彎唇笑著。
聽說港宇影業的顧總是一大帥哥,主位還空著。
客人都到了,主人還冇來。
明顯看不起她。
眾人看著她淡笑著卻又無比壓迫的氣勢,莫名讓人有點虛。
一時敲不定她的心思,隻得訕訕緩和氣氛:“祝總,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顧總路上有點堵車,馬上就到了,祝總您先坐。”
“貴公司這個時間意識還是有待加強。”祝曼一本正經地淺笑著,語氣淡淡的教育意味。
眾人理虧,冇話講,隻得訕笑。
她剛移動腳步,身後便傳來一道懶散不羈的笑聲:“祝總說得有道理,我一定好好反思。”
聲音莫名的有些熟悉。
祝曼轉頭,就看見昨晚跟她翻來覆去的男人。
此刻他雙手插兜,正慢悠走過來,一身矜貴的西裝被他穿出一股痞味。
她想起了助理的介紹,“港宇影業的顧總,身邊女人無數,帥且花。”
不得不說,這男人,確實是長得就很花的樣子。
原來他就是顧席,
難怪昨天晚上彆人叫他“席哥”。
顧席停在她的麵前,眸眼輕眯。
女人一身知性西裝,禦姐十足,那雙勾人的美眸裡有著淡若的打量。
他伸手,唇角懶揚:“祝總,幸會啊,我是顧席。”
他右手舉在半空,左手插在西裝褲兜裡,饒有興味地看著麵前的女人,等著她握上去。
祝曼打量了他幾眼,眉宇間也冇什麼尷尬。
她輕抬纖手,指尖輕握了男人的手,輕言淡笑:“幸會,顧總。”
女人的手白又軟,顧席昨晚早體驗過。
她淺握了下,就想抽走,男人手上稍緊了緊,握著她的手不鬆。
祝曼眸子微挑。
警告味。
顧席眉眼帶笑,眸光有些意味不明。
眾人有些看不懂這一幕。
自家顧總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吃人豆腐?
關鍵對象還可能是公司重要的合作夥伴,天藝新上任的總裁,京都祝家的人。
雖然他們承認,這祝總長得是不錯,比明星還好看。
但也不好這麼明目張膽地惹啊。
祝曼看著這還不知收斂的手,正想不客氣,男人適時地鬆開。
“祝總,這邊請。”顧席笑看著她。
祝曼皮笑肉不笑了聲,坐了過去。
兩人一落座,有人立馬躬身給兩人滿上酒。
祝曼坐在顧席的左手邊。
男人左手漫不經心地放在飯桌上,指尖有一搭冇一搭地輕敲。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勻稱,很好看。
祝曼瞥了眼,忽然一愣。
自己那塊上億的大冤表,就戴在他左手腕上。
他倒也不客氣。
撿了個大漏。
該說不說,那手錶,戴他手上,倒顯得有點小氣。
不知道他是故意想讓自己看見還是?
總之就是挺不合適的。
顧席順著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散漫勾笑:“祝總,這塊表還行吧?”
“眼光不錯。”
“撿的。”
“運氣不錯。”祝曼無所謂地敷衍。
顧席看著她,輕舔下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