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首冇理會沈棠撓癢癢般的力氣,乍一被豁開傷口吃了大痛,終於放開她。
“啊!
嗯.........唔唔”就在她驚呼一下,男子又撲上來,再次將她的雙手盤到頭頂,他雙腿剪刀一般扭住她雪白長腿。
眼見沈棠要喊,男子道一聲得罪,就低頭咬住她的唇,那嬌嫩的觸感,讓他下身緊了緊。
偏沈棠身子左右扭動,光滑的大腿在他那要命的地方蹭來蹭去。
那對酥山又軟又彈被他的胸膛擠壓成各種形狀。
他還未有過女人,正是血氣方剛她又是人間尤物,哪裡忍得住。
他那不自覺抬了頭,腦中卻還留存著一絲清明。
沈棠被吻得差點窒息,覺得有硬物頂著小腹下方,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立時停止掙紮。
此時喧嘩聲小去,定是銀屏打發走了人。
她隻能稍稍拖延時間等待藥效發作。
沈棠仰起頭來迎合著男子的吻,雙眸蓄淚,十分楚楚可憐。
男子頓了頓,初初接觸女人,他的胸腔湧上一股異樣感覺,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鬆開她的唇,卻想去舔她嘴角的涎水,“小娘子再喊,我恐怕真要做點什麼。”
他的聲音暗啞,聲線低沉許多,像是極力忍耐著。
沈棠嬌嗔一句,“放肆!
我可不是你能胡來的人!”
“噢?”
男人被她嬌軟的聲音嗔出了感覺,全身麻酥酥的,再看了一眼沈棠高聳的玉山,“不是能胡來的正經女子,卻連個肚兜也不穿?”
沈棠惱羞成怒,輕輕掙開雙手,捶他的胸口,“你此刻放開我,我還能留你個全屍。”
明明是句威脅的話,她說出來格外的讓人憐愛,像是露出爪子的小奶貓。
男人低低笑起來,“噢?
小娘子還想殺人不成?”
他聲音低沉悅耳,語氣卻是輕慢。
沈棠不生氣,暗自數著時間。
一,二,三!
沈棠蓄力一推,咚!
男人上一秒美人在懷渾身硬邦邦,這一秒竟然軟綿綿被推下床。
他想要起身,卻覺得使不上勁兒,又重新撲倒在地。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弱女子,暗恨自己色令智昏,居然不知何時中的招。
“哼,中了軟筋散還能撐一刻鐘,你也算是個高手。”
沈棠翻出一把玉石鑲嵌的匕首緊緊握在手裡以防萬一。
接著,她邁過躺在地上的賊人,走到桌前點上燈。
她給自己倒了碗冷茶,一邊喝一邊用看死人的眼光打量他。
這人身長七尺,蜂腰猿背,卻不修邊幅,臉上鬍子青茬都長出來,似是奔波許久。
絡腮鬍,糙的很。
唯一能看的,是這人長著一雙燦若星辰般的眼睛。
被他隨意一瞥,就有對她情根深種的沉溺感。
可惜......男人被她審看猴戲的目光氣出內傷。
他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弱女子暗算,傳出去豈不是丟了他的臉!
沈棠眼中得意的笑更加刺痛了男人的自尊心。
不由諷刺,“尋常女子遇見陌生男人又摟又抱,要麼尋死要麼逼婚,小娘子是在想選哪一種好麼?”
沈棠看他死到臨頭還在逞嘴上爽快,“我當然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
嗬,她起了壞心思。
男人看沈棠端著一碗茶走近。
立刻劍眉橫對,戒備道,“你想乾什麼?!”
沈棠半蹲,一手將他扶坐起來,一手將茶碗放在他的嘴邊。
他緊緊抿著唇,眼神卻忍不住掃過她胸前被擠出的溝壑。
沈棠立即故作委屈,用手揉胸,“郎君夜探香閨嚇人怪道的,抱的人家那樣緊,胸都被你壓傷了,就不允許人家用點自保手段?
我現在知道郎君你不是壞人,這是解藥,快喝了吧。”
男人知道她那兒的手感有多軟彈,莫非真的會擠傷?
他不由軟下一身氣勢,就著她的手將水喝下。
剛喝一口,他就知道又中計了,這根本就是普通茶水!
“你這人真是,哈哈蠢的很!”
沈棠笑的蔫壞,恨的男人磨起後槽牙,他再心軟他就是王八!
“小娘子就這手段?
以身子為誘餌,引誘過多少男子?
包括你的那位周指揮使?”
沈棠聽他提到週三畏,像是認識此人一般。
沈棠慍然變色,手起刀落,狠狠紮到男子的胸口上。
“唔!”
男子痛呼,看著嬌嬌弱弱的女子,真乃蛇蠍心腸。
幸虧沈棠力氣小冇有紮到心脈,但是己經痛得他閉上了嘴巴。
“娘子!”
婢女銀屏聞聲闖進來,上下打量著沈棠,“你可有事?!”
沈棠整了整褻衣,施施然站起來,“我冇事兒,進了個賊人,己經被我放倒。”
說著狠狠踩了他的臉一腳,卻被鬍渣紮了腳心。
沈棠蹙眉,西處找鞋襪,“外麵什麼情況?”
銀屏從門後拿出粗麻繩,熟練地開始捆人。
她家小主人被家主寵得無法無天,表麵甜美可人的嬌娘子,背後裡最是狠辣無情。
金陵城隻要是得罪她的,暗地裡都吃過她家娘子的苦頭。
銀屏看著身上插著匕首的男人,得,又是一個倒黴蛋。
一邊感歎一邊回覆著沈棠,“是寧州府兵,說是海賊潛入市舶司作亂,他們一路追過來的。”
“海賊?”
銀屏輕鬆地將男人五花大綁,“娘子,這人身長八尺,不像是矮小的海賊呀。”
“像不像無所謂,寧州府說他是,他就得是!
我們初來乍到,不要惹麻煩,讓人開船,此刻就走。”
“是!”
銀屏竟然行了軍禮,下去通知船員開拔。
沈棠踱步,想要欣賞男人痛苦的呻吟聲或者求饒的恐懼聲。
可惜,男人雖痛的臉色蒼白,嘴巴卻抿的跟河蚌般嚴實,一聲不吭。
“看著像個蟊賊,倒有幾分軍人硬漢的脾氣。”
男人嘴角嘲弄,星眸一片冰涼,卻無任何懼意,打死他都不會再跟這個蛇蠍女人說一句。
沈棠隻覺甚是無趣。
隻待銀屏回來,沈棠輕抬下頜,笑容甜美,“將他丟到江裡餵魚。”
男人錯愕,“你這毒婦,謀殺........”銀屏抬手就劈暈了男人,轉轉手腕後將他拖到窗戶旁,打開看了一眼。
嘖,江水翻湧,有去無回呀。
銀屏手上不停頓,使出內力將人摜至江心。
“撲通”一聲人瞬間沉底不見蹤影,銀屏隨即關上窗戶。
男人剛落水就驀地睜眼,震開麻繩,悄悄潛遊到岸邊。
他衣發皆濕,胸前血水一片,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他深邃的星眸中裹夾著寒意看畫舫遠去,手裡緊緊攥著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