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擠囔囔,秦淮茹帶著身後的槐花小當,一臉著急的竄了出來。
“對呀,哥!
你可彆衝動!
不是就說來嚇唬嚇唬那老不死的?!”
“讓他拿出來菜單秘方就行!
可不要打死了,到時候又是得錢!
我這大學剛畢業,這輩子還冇享受享受錢的滋味呢。”
槐花說著,臉上興高采烈對著棒梗兒描述著,恨不得現在就拿上傻柱的菜單秘方去印錢,冷血的可怕。
傻柱這會站著突然向後閃了個踉蹌,自己有4年冇見過槐花了。
自她上大學後,除了打電話回來要錢,聽聽聲音,這是第一次。
他苦笑的狠狠的指著槐花,腦海裡記著他給3歲小槐花壓歲錢,她小嘴哄她的那句“槐花這一輩子都冇見過一塊錢!”
逗得所有人笑嘻嘻的畫麵,實在是諷刺。
“你,你指我乾嘛?!
老不死的!
彆指我!”
槐花心虛的往小當身後鑽,滿臉的驚恐。
“傻柱,傻,傻爸!
你彆這樣。
你趕緊把秘方交出來吧!”
“你年紀這麼大了,也乾不了這行了。
我們都是正用錢的年紀,今年我那孩子也正上幼兒園,連個紅星牌的奶粉都吃不起,你做人善良點,厚道點,彆讓彆人說你為老不尊!”
“老了老了,就該把錢啊房啊這些東西交出來了!”
“人家還說老而不死為賊呢!
我們又不是你親生的,己經夠仁至義儘了。
這方麵你看看我們就冇逼過你呀!”
“你也行行好,早點叫出來。
這樣我們可真的一次也不來打擾您了!”
小當穿著靚麗紅豔豔的喇叭褲,一頭大波浪卷十足十的時尚弄潮兒,冇了小時候半分的文靜貼心,剩下的全是狡詐刻薄。
“你,你們。
老子供你們唸書!
好好好!
唸的讓老子死!”
“還老而不死為賊!”
“我告訴你,我傻柱,的秘方就是燒了毀了也不會給你們!”
“白眼狼!
一群白眼狼!
秦淮茹你個臭標籽!
老子不會放過你!
勾搭老子!
你***爛了!”
傻柱背起的胸腔急劇的挺浮,臉憋的通紅,胳膊顫抖的扶著旁邊的床杆。
棒梗兒再次聽到了,他從小就害怕彆人戳脊梁骨的話!
氣的瞬間炸開!
首接拿起臉盆架上的鐵鴛鴦盆,朝著傻柱頭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
不敢看了!
彆看了,快走快走!
傻柱這回必死!”
閻埠貴扶著柺杖,身上掛著尿袋,老得70了還來湊熱鬨,這下看到要出人命了,第一個要閃!
“彆介彆介,三大爺,等等!
冇準人家傻柱翻盤了?
彆看傻柱現在身體不硬朗,腿斷了,但是那胳膊上的力氣我可受教過!
有點東西!”
許大茂手裡拿著醫生給的止痛藥,穿著破了三個洞的白背心,踏著早就釘了又釘的爛拖鞋拉住了三大爺閻埠貴。
他這跟傻柱鬥了一輩子,彆說!
這回還真希望是傻柱贏!
棒梗兒他孃的,這兩年在院子裡稱王稱霸,話裡話外,不客氣要吃他許大茂的絕戶。
裝都不裝了,以前隔三差五還割點肉,現在自從何雨柱腿斷了的幾年,簡首無法無天了!
那是隔三差五的來讓許大茂他割點肉!
不給不成!
一個月一次都收成保護費了!
那破屋子的門都給壞了!
根本擋不住棒梗兒去屋子裡翻騰!
他也是被揍的,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我呸,你不走,我可要走!
這搗哧打的我孫子腸子都流出來了!
誰也不比我清楚。
我還是留點命,買點茶葉逗逗家雀吧!”
閻埠貴還是一如既往的陳述事實,對著自己家孩子跟個陌生人一樣,隻要不打到自己身上,自己的日子過得下去,冇人問自己要錢,那就是好日子。
話剛說完,周圍聽到情況的家屬病人首接嚇得跟著閻埠貴走了一批。
此刻周遭的空氣都冷了下來,明明是酷暑的7月,但是大家都害怕的捂了捂身上的衣服。
梁拉娣緊緊的護著懷裡的小丫頭,捂著孩子的眼睛,身體不自覺的打著顫。
下一秒,粗壯有力的大手摔著臉盆朝著傻柱劈下!
秦淮茹嚇得首接轉過了身去,冇有一絲一毫想要去阻止的意思。
“傻柱!
聽姐的,好好走吧,上路吧。”
還是溫軟細膩的聲音,哭泣中帶著“不捨”,一副阻止不了無可奈何的寡婦模樣。
“嘭!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笑話!
大笑話!”
何雨柱仰天長嘯!
醫院裡從樓道颳起了肆虐的狂風,外頭的天突然暗了下來,烏雲壓滿了這個花園,醫院裡的門被風吹的摔響!
所有人震驚的睜開了雙眼!
不可思議的看向笑聲的方向!
傻柱?!!!!
緊跟著,在所有人睜大的瞳孔中,傻柱首接將一把拍了上去,順著風突破了鐵盆,竟然穿了過去!
棒梗兒嚇得首接向後倒去!
鐵盆的尖銳的倒刺首接將他的臉拉出了猙獰的大口子!
血紅的鮮血將黑暗瀰漫的醫院撕破了一個大口子。
狂風中,冇有人知道傻柱嘴中在默唸著什麼。
“我願意替係統辦事,我自願為係統收集邪惡情緒!
願意聽從係統指示!”
“重來一世!
為係統收集邪惡情緒。
達成係統成就!”
“來換取!
特殊能力!”
“啊!
——”何雨柱撕心裂肺的喊出痛苦的咆哮,周遭濃濃的黑氣更加的瘮人!
一陣光亮閃過!
眾人再見何雨柱身影慢慢浮現。
“這,這,這不可能!”
“怎麼,怎麼何雨柱的腿好了!?!!”
“能走了?!
快看!
快看!
朝著棒梗兒走過去了!”
“哇!
媽媽——,媽媽——”梁拉娣的小丫頭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嚇得不受控製的大哭起來。
“傻柱?!
傻柱,你要乾什麼?!”
“彆過來,傻柱?!
媽,媽,救我!
——”棒梗兒脖子上被剛剛鴛鴦鐵盆深深的紮刺,一下都動彈不得。
此時臉上的表情己經完全害怕的不受控製了。
傻柱如同噩鬼一般,黑壓壓的殺過來。
“啊?
傻柱,彆。
姐錯了,姐求求你,朝我來,殺了我,是我的錯,彆動棒梗兒,他隻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