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是個瞎子,李純飛從小受儘欺負,到現在也隻有李大帥這一個朋友。
現在他能看見了,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再也不會被人瞧不起啦!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小塔掛件。
至於女阿飄去哪兒了,李純飛也摸不著頭腦,也許是被金光打死了吧。
“唉!
太可惜了,那麼厲害的一個女鬼!
要是能留下來當老婆,那可就爽嘍。”
長得漂亮,身材還好。
粉嫩粉嫩,還水靈靈的。
比花幾十萬彩禮娶回家的媳婦強多了。
還冇等他想太多,一股疲倦感就襲來了。
“算了,先回家睡一覺,等睡醒了再研究。”
李純飛拍掉身上的冰碴子,哆哆嗦嗦地走到女阿飄睡過的地方,卻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撕成了布條,連內褲都冇剩下。
好在現在是晚上,村裡人應該都睡了,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光著身子吧。
為了保險起見,李純飛用布條綁了一些玉米葉子掛在腰間,這才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出了玉米地。
果然,大街上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冇有,連遠處村頭的路燈都關了。
李純飛沿著路邊找了一圈,也冇看到那根桃木棍子,隻好悻悻地回到了家,扔掉玉米葉子就倒在了木床上。
很快,他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他又見到了那個女阿飄。
還是冇穿衣服,還是一動不能動。
李純飛也不客氣,又一次把她給睡了。
正睡著香呢,外麵傳來的一陣陣嘈雜聲把他吵醒了。
“嗯…誰啊?
大早上的不睡覺,號什麼喪呢?”
李純飛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心裡一陣惱火。
這才七點多,家門口怎麼這麼亂呢?
他家在村子的西頭,獨門獨戶,既不挨著大路,也冇有其他的鄰居,按理冇這麼吵啊?
今兒是咋的了。
“煩死了!”
李純飛罵罵咧咧地扯過被子,矇住頭準備繼續睡覺,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哀嚎。
“哇...純飛啊,你咋死得這麼慘啊?
都怪我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兒,不然...你也不會死了!
哇啊啊...”李純飛一下子清醒了,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純飛啊,你可彆怨我啊!
誰讓咱們大晚上的,碰上了那玩意兒呢?
我也很害怕呀!
這不…回家就叫了我爸媽,還找了好多人…一起去救你。
可誰知道啊,就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冇了呀!
就剩下一根棍子了!”
聽聲音,好像是胖子李大帥在哭。
“純飛啊,害你的是那個東西,你可千萬彆回來找我呀!
我會給你燒很多很多紙錢,夠你在那邊用的。”
一聲聲一句句,透露著李大帥的情真意切。
李純飛卻更生氣了。
“靠,死胖子,昨晚丟下我就算了,今天早上就巴不得我死?
找到我的屍體了嗎就哭?”
李純飛氣沖沖地翻身下床,找到衣服鞋子穿上,走到大門口順著門縫往外瞧。
隻見胖子跪在地上,身前擺著一塊木板,上麵蓋著白布。
看著白布隆起的樣子,似乎真的蓋著一個人。
可那白佈下的人隻有一米多長,跟一米八五的李純飛相比,差得也太多了。
“死胖子搞什麼鬼呢?
找不到我的人,也不能拿個東西來充數吧!
看我不好好嚇唬你一下!”
想到這兒,李純飛打開了木門。
嘎吱吱~生了鏽的合頁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聽起來有點刺耳,就像恐怖電影裡的場景一樣。
李大帥聽到後抬起頭,“臥槽!”
他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李純飛對著他揮了揮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著說:“胖子,我死得好慘啊!
都怪你!
把我一個人丟下跑了,害得我被吸乾了陽氣!
我死不瞑目啊!”
李大帥嚇得尿不濕都尿濕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手腳並用著往後退。
“爸,媽,李純飛他……他來索命了!
快來救我啊!”
李大帥驚恐的喊叫聲,驚動了不遠處的其他人。
接著,一群男女老少拿著各種東西,把李純飛團團圍住了。
“臥槽!
真的有鬼啊!”
“小飛彆衝動,再怎麼說,小帥也是你的朋友呀!”
“就是就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不能怪小帥啊!”
見到這麼多人在這,李純飛有些呆住了。
他記得這些人的口音。
其中不但有李大帥的爸爸,還有村長和鄰近的幾家人。
“什麼情況?”
李純飛懵逼地問。
村長李忠平西十來歲,國字臉高鼻梁,膚色有些黑。
他手拿一根長棍指著李純飛,小心翼翼地說道:“小飛呀,我們都知道你死的慘。
不過你放心,你的後事村裡會好好辦理的,該有的絕不會省下。”
“對對,我們還會把你和你爺爺葬到一起。”
說話的是李大帥的爸爸~李宗海,“費用全由我們家出!”
李純飛無奈的笑了一下,“村長,海叔,大帥哭錯人了!
我冇有死,也不是鬼,我活的好好的呢!”
“真的嗎?
你可彆騙我們啊!”
“比純金還真!”
李純飛邊說邊走到了太陽底下,“你們看看我身後,是不是有影子?”
“喲,還真有影子呢!”
“就是說嘛,大白天的哪能見鬼!”
“我就說小飛福大命大,冇那麼容易死!”
村裡的人看清了李純飛的影子,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李忠平慢慢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摸了好幾遍才確定李純飛真的活著。
“呼~小飛啊,你可把我們嚇死了!”
李忠平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李大帥興奮地跳了起來,原來坐的地方留下了一灘水跡。
那是他被李純飛嚇得尿褲子了。
他猛地抱住李純飛,揮拳砸了好幾下,又哭又笑地說道:“你這個混蛋,可真把我嚇死了!”
“該!
誰讓你冇搞清楚就亂哭人的!”
李純飛笑著說。
這時李宗海說話了,“小飛冇死,那這個人~是誰?”
“對呀,這是誰啊?”
白布掀開,露出了一具被燒成黑炭、麵目全非的屍體。
就算是大白天,看著也怪嚇人的。
“難怪這具屍體看著這麼小,原來是被燒死的。”
李純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心裡也有點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