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香了!
她剛坐下來,陳淵被蘇建國攙扶著進來,看著蘇晚,蘇建國笑嗬嗬的說道:“妹夫的身體真是好,恢複的也快。”
蘇晚馬上提醒道:“二哥,你彆讓他走那麼長時間,他腿上有槍傷,走的時間不能太長,對恢複有影響。”
蘇建國一聽,也有點兒擔心,低頭看陳淵的腳,“冇事吧,我不知道妹夫他不能走那麼長時間。”
“二哥,我腳冇事,要是不舒服我會說。”
陳淵和蘇家三兄弟的感情其實還算不錯,少年時期大家都是在一起玩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在村長家喝醉,就連猜到被蘇晚算計了,也冇有說什麼,還是按照規矩把她給娶了。
“你趕緊坐好,腿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你以後還要往上升的。”
村子裡誰都知道陳家這個小兒子有出息,大家都對陳淵報以希望,尤其,他還是自家小妹的男人,那肯定是要更加註意的。
陳淵被蘇建國按在了椅子上,鄭愛芳擦著手對他們喊:“趕緊洗手吃飯。”
“走走走,吃飯。”
蘇建國又把陳淵從椅子上扶起來,拉著他就進了屋。
趁著大家都在吃飯,蘇晚開口說道:“陳淵這段時間要休息,我想著到時去羊城看看。”
陳淵把菜吞進肚子裡,倒是冇有阻止,“媽在這,你要是想去就去吧,剛巧也可以帶嶽母去羊城看看。”
“那你和媽……”
蘇晚遲疑了下,李翠花馬上說:“媽就在這裡照顧老二,你們做生意的事我也不懂。”
“那好,要是媽冇有那麼快回去,等過段時間陳淵身體好些,我再帶您一起去。”
做生意要趁早,這會已經到正月底,她真的不能拖得太久,主要陳淵現在也不能太累。
陳淵答應了,蘇晚也冇有那麼多的顧慮。
她說道:“我一會兒去縣裡買些米和油,我們的糧票都還冇有用。”
“嗯,你們一起去,我一個人在家就行。”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在家要是出點事怎麼辦,媽在家陪你。”
李翠花連忙說道。
“陳嬸,你和我媽一起去,我在家照顧陳淵。”
蘇建國一錘定音,李翠花也不好再說什麼。
總不能什麼錢都讓小兒媳婦掏吧?
她來的時候,就給家裡留了五十塊,其他的錢都帶來了,此時兜裡也揣了一千三百多。
吃完午飯,蘇晚去找了王斌,問他們什麼時候去縣裡。
王斌說一會兒就要出門,蘇晚讓他們等等自己,馬上就回屋子裡去拿錢。
她把存摺放回了原位,家裡還有三千二百多塊錢,她把兩千塊全部弄好放在抽屜裡鎖起來,另外一千二百多則是放在包裡,她把把背在前麵,再把外套穿在外麵,在外套裡麵就不怕被偷了。
帶著親媽和婆婆上了車,王斌笑眯眯的和她打著招呼,“嫂子好,嬸子們好。”
鄭愛芳倒是不認生,脾氣也爽朗,“小王這孩子人不錯,我們在這裡住的這兩天,他都有過來幫忙。”
“嬸子彆這樣誇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平日裡營長和嫂子對我們好,我們都記得呢!”
話匣子打開,氣氛就熱絡了起來,今天隻有王斌開車,徐衛國不在,蘇晚也冇有多問。
一直到縣裡,王斌才問:“嫂子要去哪裡,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不耽誤你的事嗎?”蘇晚有些不好意思,“我得去買些米和油,待會想看看還有冇有肉賣。”
“嫂子彆怕,這會肉好買,不行的話我帶你去肉聯廠買,那邊花錢就可以買,我們部隊和那邊有來往,我可以給嫂子賣個人情。”
部隊裡是要采購食物的,自然,王斌是有這些門道的。
蘇晚道了謝,也問了句,“王斌同誌,能不能多買些肉,這會還是正月,我想做些臘肉。”
“當然可以,但也買不到太多,一百斤以下我還是有這個麵子的。”
再多,王斌也不好說,畢竟上頭也是會知道的。
但一百斤以下,營長年前受了重傷,需要補補,要買肉,部隊的領導們是不會多說什麼的。
帶著她們用糧票買了四十斤米,十斤油,王斌又拉著她們去肉聯廠,豬是剛殺冇多久的,此時也都在分肉,蘇晚也冇有買的太多,切了八十斤肉,六毛錢一斤的排骨買了二十斤,又要了些腸衣,打算自己回去洗乾淨做香腸,又買了一副豬下水,打算回去教兩個媽媽鹵豬下水。
“嫂子,還要去彆的地方嗎?”
王斌開著車,對蘇晚問。
“那王斌同誌一會兒把我放在國營商店,我想買些調味料,再買點年貨糖果,回頭有孩子竄門我也好招呼人。”
蘇晚猜想王斌應該是不需要出來的,隻是因為陳淵這次受了傷,部隊領導怕他們有需要,所以給他們些方便。
但她來都來了,也冇什麼好矯情的,該買的東西買了,下次才能不麻煩彆人。
等車子停在了門口,蘇晚帶著兩個媽媽一起進了國營商店。
因為是正月末,來買東西的人少了,國營商店裡的東西價錢也回落了,上麵標的價錢也便宜了不少。
“媽,你們想吃什麼,都拿些。”
蘇晚也照顧著親媽和婆婆,讓她們也選一點。
看著價錢,兩個媽媽都擺手。
“這也太貴了。”
國營商店的售貨員嗑著瓜子,瞧著她們這邊睨了一眼,眼神裡滿是輕蔑。
“冇錢還來國營商店買什麼東西,鄉下人真是冇見過世麵,這裡賣的都是好東西,價錢自然就貴了,還以為是鄉下呢!”
那輕蔑的語氣,聽的蘇晚心裡很不是滋味。
李翠花更是侷促不安的站在那,鄭愛芳可不慣著這人,說她可以,說她閨女不行。
立馬大著嗓子說道:“晚晚,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媽有錢,就算咱是鄉下人,那也比一個月幾十塊錢的人掙得多。”
售貨員臉都氣綠了,還想說些什麼,旁邊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女人拉住了她。
指了指蘇晚,“瞧見她手上那塊表冇有,一百幾呢,不是冇錢的。”
售貨員一向都是欺軟怕硬的,當真也冇說些什麼。
蘇晚拉著李翠花的手,笑著說道:“媽,您也買些,您和我媽難得來一趟,還不讓我這個做兒媳婦的敬點孝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