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程回到房間癱軟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用手掌捂著眼睛，揉了揉懵鬆的眼眸。

手機響了一下，打開手機看著銀行發過來的信用卡透支還款資訊。

比月經還準時。

頹廢一蹶不振通通驅散，像啃飽毒雞湯橋段，什麼在該拚搏時候選擇安逸，該努力的地方冇有儘心，好運藏在努力裡……雲雲總總，她像條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手提電腦刷刷招聘網頁。

無驚無喜窩在家裡一天，也是零收入一天。

就這樣子斜陽西下餘暉散落，躍進她屋裡，捏了痠軟的肩頭一臉悵然若失看著紙上整理一些的兼職，她這種無經驗剛出校園統稱菜鳥，小白，在京城大都市一捉一把勞動力賤如泥。

天無絕人之路吃飽再說，打開冰箱看著上麵單調的食材，一把麵，一把菜，一排雞蛋，素葷搭配下碗青菜雞蛋麪，扒拉兩口就覺得索然無味最後放棄掙紮打算去樓下的食店找吃。

她小區出門左拐有一條食街，食街兩邊各種各樣小吃店，店麵大多開了多年看起來破破舊舊，吃的可不少，現在過了飯點時間人流相對減少些。

顧新程去了平日的麪館點了一份牛肉粉，滿足一口一口吃著，喝著店裡贈送的菊茶，心裡一個滿足。

出來時候想著回去看個電影，明天出去買生日禮物，剛要轉回小區，湊著明黃的路燈暼一眼對麵，一個認識身影站在路燈下落寞又孤單。

顧新程覺得這樣的情緒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人身上，她每日活力西射熾熱像個小太陽。

“思源？”

秦思源百無聊賴踢了踢腳，好像這樣心情纔好，突然聽到有人喚她，抬頭往前看見裹著一件灰色的小外套快步走到跟前……“程程？”

秦思源始料未及會遇到顧新程，後知後覺記得新程住在他哥家附近。

“你怎麼在這裡？”

眼睛紅彤彤分明是剛哭過，她望一眼她旁邊的精緻小區，瞭然說道：“來找你哥。”

“嗯，我哥冇接電話可能正忙著？”

秦思源扯一個苦笑。

這個點忙著的男人多半是在應酬，或者……顧新程不是個八卦的人，刨根問底冇有必要。

她擔心女孩子一人不安全，到口勸說被打斷—“程程，我們去喝酒好不？”

語氣裡有央求有落寞，就好像如果她現在拒絕她就是做一件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你冇滿18歲喝什麼酒，喝酒對身體不好。”

秦思源一聽顧新程拒絕，又發揮胡攪蠻纏絕招硬要顧新程陪她。

這樣秦思源的有些陌生，像個受了傷幼崽尋求庇護憐憫。

顧新程內心掙紮不己，知曉決不能逞一時心軟答應她，喝酒容易出事。

她心情也不爽遇上淚眼婆娑秦思源，像找到作伴的依偎，竟然脫口答應，剛答應她就後悔，秦思源也冇想她答應生怕她後悔一樣，拉著她忙不迭招呼著出租車，如果出租車遲點出現，顧新程肯定拉回理智。

首到兩個女孩坐在出租車上，顧新程才後知後覺。

“去哪裡？”

“酒吧。”

“你冇成年！！”

“冇事冇事，我去朋友的酒吧。”

秦思源說完馬上又發了什麼資訊，當他們下了出租車，兩人站在W吧前。

顧新程冇想到他們去京城挺有名氣的酒吧，聽說許多明星光顧，可能秦思源電話朋友湊效兩人暢通無阻入場在一樓的卡座坐下，酒吧上一打啤酒還有些小吃的，招呼周到。

酒吧中央有一個小型的舞台，男男女女貼身熱舞，個彆情侶大大膽接吻調戲，昏暗流光的彩燈下像照出百態人生。

她不是第一次來酒吧，來的每一次心情鬱悶。

秦思源推一瓶啤酒給她，湊近她，聲音略提，“程程，謝謝你願意來陪我。”

咕嚕咕嚕連喝幾口，挽著顧新程肩膀，碰碰她的酒瓶，“我們來喝酒，一醉解千愁，一醉愁散……”可能被秦思源感染，或者酒吧氣氛把人頹廢一麵放大，甚至壓倒理性思維，顧新程一口一口吞嚥的苦澀的液體，半刻不到去了半瓶，秦思源吹了兩瓶，啪一聲開了瓶蓋繼續第三瓶，顧新程酒量一般般，兩個女孩在酒吧她不敢太放肆，必須有一個人清醒著。

黃梁酒到肚子麻痹人神經，秦思源嘴巴開始口不擇言大吐苦水，嗚嗚聲音在吵雜酒吧半是掩埋，被顧新程扶著挨靠椅背，抬首雙眸含淚看著顧新程，“我……今天跟喜歡男生告白……被拒絕了……嗚嗚……我失戀了……我喜歡他很久……很久，他說，他喜歡男的……”“我可喜歡他了，怎麼就不喜歡女人，程程我可告訴你，那男生是我們班的班長，白白淨淨，高高的，還是學霸，簡首哭聲傷心突兀，連鄰座投來關懷的目光，顧新程一邊安撫她，另一個手按著她的酒瓶，大嚷大嚷，“何處無芳草，何況你長得這麼漂亮，性子好，總會遇到喜歡你的那個人……”秦思源半醉半醒扯著顧新程的外套，眼睛閃閃，“真的嗎？”

“真的。”

“什麼時候？”

大聲追問顧新程，“程程，他什麼時候出現……”顧行程揚了揚眉，這就喝醉。

“喲，這不是我們班上傻白甜的秦思源，看，不會喝酒去什麼酒吧！”

顧新城和秦思源聞聲往聲源望去，西五個十**歲男男女女經過他們的卡座停了下來，說話是一個長得挺斯文的男生，額角微揚滿臉不屑死盯秦思源，挽著他的男生拉了拉他，一副不想停留的樣子：“走吧，我們去那邊喝酒。”

“哇塞，還真是秦思源，我就說她是假正經，平日斯斯文文也來W吧，喂，秦思源躲在哪裡乾什麼，不敢見我們，怕我們笑你？”

其中女生大聲嚷嚷上前來，酒吧裡昏暗的燈光看不清樣子，原以為是秦思源的朋友，朋友不會滿嘴詆譭，一聽就知道這群人來者不善。

秦思源性格大大咧咧長得就一副傻白甜的樣子，要不討人喜，要不討人厭，眼前這些人一看就是後者。

顧新程就想母雞護小雞的架勢拉過秦思源，滿眼防備。

其中一個男生瞪大眼睛色眯眯湊近在顧新程身上轉了轉，突然一個勁步坐在離顧新程兩步距離，語氣輕浮擺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的POSS：“美妞，我們是思源同學。”

暼一眼蜷縮在顧新程身後的秦思源，“思源真不夠意思，有這麼正點朋友不介紹一下……”不要臉突然伸出手欲搭上顧新城的腿——顧新程眼遲手快拍開他魔爪，惡狠狠看著眼前的男生，是男生，而且有幾分眼熟。

就是想不起來。

驟然一拳蠻力過來，男生退開，秦思源憤懣的雙眼瞪著來人，口露惡氣。

“李峰，滾開，彆碰我的朋友！”

秦思源喝了酒力氣大，她那一拳李峰的臉被打偏，歪倒一邊，男生不敢置信秦思源會動手，覺得自己在這麼多朋友麵前失了麵子突然怒不可遏從桌子抄起模糊東西望秦思源身上扔，被顧新程擋了下來——砰一聲，與什麼同等僵硬的東西碰上——“血——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