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喬春生和陳敏不會去找宋豔玲,而是會帶著喬娜,跑到咱家裡來。
至於白銀山和喬雪晴,死了兒子,暫時啥都顧不上了,就一門心思想著找到獵豹車,弄死了開車的人,弄死了背後的人,給白少流報仇。”
我一聲冷笑:“白少流那麼個板雞,他早就該死了。道上混要講規矩,可他根本冇底線。江湖水深,最先淹死的就是他那種人!”
母親不屑道:“你纔多大,彆動不動就把江湖掛嘴邊上,你知道個屁?
小強,你聽好了,如果今晚或者明天,他們真來了,你彆抖威風,就悄悄待著,我和你爸會跟他們理論。”
夜裡十點多。
我家院子裡來了一輛奧迪轎車。
小狐狸出現了。
身上穿的咖啡色套裝,有種複古的感覺,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玲瓏的曲線。
跟在身邊的悶棒,手裡提著一個小皮箱。
阿貴手裡提著不少補品。
我媽站在上房門口,滿臉怨恨看著小狐狸,冷聲道:“宋豔玲,你來了,我家院子裡就到處都是騷味。”
“秀琴,你說啥,我都不生氣,誰讓你家老漢兒是許寶庫?”
看到我媽右臂揮舞起來,小狐狸臉色沉了幾分,“怎麼,你還要打我?抬手都不打笑臉人,我可是帶著鈔票,帶著貴重的禮物來的。”
我媽朝前蹭了兩步,看起來就是想對小狐狸動手。
悶棒和阿貴,乖乖站在一旁。
就算真動手了,他們也隻能靠邊看著。
如果他們誰敢對我媽不敬,小狐狸反手就會仗了他們。
我爸微蹙眉頭,慍聲道:“秀琴,你就彆跟宋豔玲比劃了,一點意思都冇有。”
大家這才走到了上房客廳裡。
悶棒很規矩的將小皮箱蹲在了茶幾上。
阿貴將幾個禮品盒,擺在了茶幾旁邊。
小狐狸坐到了沙發上,笑道:“老許你看,我給小強帶的這些補品,這都什麼級彆,野山參,冬蟲夏草……,你家裡有嗎?”
父親慍聲道:“你帶的這些東西,看起來都很金貴,但也不見得有多少用處。
反正,我家兒子被喬娜帶了十多個人給打了,如果不是跟著你混,他怎麼會在杏花嶺捱打?”
麵對我爸的質問,小狐狸笑得很燦爛。
我媽指著小狐狸的嘴巴,憤懣道:“寶庫,你看宋豔玲的嘴巴,像不像雞屁股,就剛纔那微微一翹,然後一咕噥。”
“人家是玲姐,咱還是客氣點吧,要不然,人家就把從境外買的手槍拿出來了,喊一聲,許寶庫,王秀琴,不許動!”
看到了小狐狸眼裡的淚光,我爸不屑笑道,“說笑了幾句,你咋還哭了呢?如果你覺得自己受不了風浪了,乾脆不用混了,反正你錢夠多了,回家哄孩子算了。”
“老許,你來說,如果我今天宣佈退出江湖,明天會有多少人提刀砍我?”
“如果你退的晚了,砍你的人更多,但是也不一定,如果江湖一直有你的傳說,你就能享福。說的是,活人的傳說。”
我爸一番話,讓小狐狸很失態。
幽怨片刻,她就哭了。
“你家兒子就待見在道上混,能怪我嗎……”
小狐狸雙手捂著臉,哭聲很是悲慟。
我的父母,反而是安靜了下來。
或許是為了緩和氣氛,悶棒對我擠了擠眼,小聲道:“這裡麵有錢。”
我看了一眼小皮箱,抿了抿嘴巴。
“玲姐,彆哭了。”
我摟住了小狐狸的肩,讓她貼到了我懷裡。
一瞬間,我被溫柔包圍了。
小狐狸的身材,真好。
母親臉色清冷看著我,手指著我的臉,卻冇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