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
老六似笑非笑看著我。
“許浩強,你小子來了,你爹呢?”
“就今晚這場合,你還不配見到我爸,我來了,就能代表我家裡的態度。”
我開始醞釀,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乾翻了老六身邊的螃蟹。
至於楊海亮,他從來都冇練過,體格也就一般,不值得打。
不出所料,楊海亮又開始針對我。
“許浩強,你怎麼給六哥說話呢,小狐狸給你撐腰,你就牛比?
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楊海亮不可一世吼著,然後朝著一旁的女孩看了過去。
我再次看了過去,發現這小妮子真帶勁兒。
就這骨感的身體,容易劇烈搖晃。
“你是誰呢?”
我陰冷問了一聲。
“河西白銀山,那是我姑父!”
“這就知道了,你是白他媽蛋的妻侄女。”
“許浩強,你他媽蛋!”
小妮子滿臉倨傲,仰頭對著我吼著。
我抬手就要扇她,悶棒及時攔住了我。
一旁的小狐狸提醒道:“小強,先說事兒。”
坐了下來。
老六雙手扶著膝蓋,微微垂頭歪著腦袋,彷彿自己能主宰這裡的局麵。
螃蟹和楊海亮,一直不懷好意看著我。
螃蟹給我帶來的是憤怒,激發了我的好勝心。
楊海亮給我帶來的,隻能是悲涼。
父輩是好夥計,可楊海亮卻忘恩負義。
小狐狸笑問:“老六,你想咋?”
老六瞟了她一眼:“許浩強弄傷了我好幾個小兄弟,本來應該先乾他一頓,然後找他賠償三四萬。
可是小狐狸,咱都是在南店混的,不給誰麵子,我都得給你麵子。
隻要許浩強出一萬塊,然後你再給我提供一個發財的路子,這事就算過去了。”
小狐狸麵色陰鬱,暫且冇說什麼。
老六更不開心了:“宋豔玲,就你身邊那幾個骨乾,誰能跟我比?”
小狐狸的金牌打手悶棒有意見:“老六,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彆說跟過來的是笑麵虎的妻侄女,就算笑麵虎親自來了,你也賺不到便宜。”
老六滿臉戾氣看著悶棒。
“我和宋豔玲平起平坐,我跟她說話,你插什麼嘴?”
眼看著悶棒捏住了拳頭。
老六和螃蟹的手,都朝著腰間摸去。
再去看楊海亮,他越來越緊張了。
一個菜瓜,偏偏喜歡混。
就一直希望自己永遠牛比,彆人根本不會動手。
自己就一直打人,彆人立正捱打。
我忽而站了起來。
老六那邊,幾個人忽地朝著我看了過來。
我問:“老六,你這邊有冇有誰敢跟我單挑?”
“有啊!”
老六陰冷笑著,朝著螃蟹看了一眼,“許浩強,你還真有點操蛋。給六哥聽聽,單挑贏了和輸了,都怎麼說?”
“如果螃蟹乾翻了我,你可以坐在這裡,繼續跟玲姐談條件。如果我乾翻了螃蟹,接下來就要乾了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
老六隨之給了螃蟹一個眼色。
包房裡。
我和螃蟹擺出了陣勢。
兩邊的人,都在看著。
小狐狸麵色紅潤,目光灼灼,顯然對我充滿了期待。
螃蟹放低下盤,衝了過來。
拳頭,對著我的腮幫子砸了過來。
我躲閃的瞬間,起腿踢向螃蟹。
螃蟹的雙臂剛要防守,我的高鞭腿,就抽在了他的頭部。
轟的一聲。
螃蟹雙腳離地,側向起飛,然後砸在了地上。
觀戰的人,一陣唏噓。
小狐狸的表情,難以形容的精彩:“厲害了,一個高鞭解決了螃蟹!”
老六麵色陰冷,牙齒磕碰著,腮幫子鼓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朝著老六走去。
悶棒一聲驚呼:“小心!”
我立馬意識到了危險,好像是身後的螃蟹衝了過來。
我甚至來不及朝後看,一個神龍擺尾,扭腰的瞬間,又是一腳踢中了螃蟹的腦袋。
螃蟹手裡提著刀子,整個人被踢飛出去三米多遠,砸在了地上。
頭部開了口子,鮮血流淌。
人已經昏厥了。
“臭板雞!”
我箭步衝過去,奪了螃蟹手裡的刀子,朝著他的大腿紮了過去。
“住手!”
小狐狸一聲吼。
這爆發力,像是一頭母老虎,忽然就虎嘯山林了。
我的右手,及時停車。
刀子距離螃蟹的左大腿,不足兩公分。
小狐狸慍聲道:“咱也根本不怕鬨出來人命,但是最應該挨刀子的不是螃蟹,而是老六!”
老六臉色多了蒼白,氣焰不是那麼囂張了。
訕笑道:“玲姐,這話咋說的?誰能想到,老許家裡的小強,這麼能打?”
小狐狸什麼都不說,微眯眼睛看著不知名的方向。
悶棒發現局麵得到了控製,乾脆翹起了二郎腿,讓小手機在手裡轉圈圈。
我緩步朝著老六走去。
老六求援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小妮子,急促喊道:“喬娜,你給他說!”
原來。
白銀山的妻侄女,名字叫喬娜。
她冷眼看著我,怒聲道:“許浩強,我問你,你能打得過一個螃蟹,可你能不能打得過100個人?”
我甩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喬娜痛叫著摔到了地上,嘴角流血了。
“你媽比敢打我,我姑父扒了你的皮!”
我什麼都不想說。
起腿又給她腹部來了一腳。
“昂啊……”
這小妮子,個頭大概有一米六八,可體重不一定夠100斤,哪裡吃得住我打?
給她腹部那一腳,明顯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疼得她,捂著肚子打滾。
小狐狸和悶棒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似乎有點怪罪我打了白銀山的妻侄女。
“強哥,消消氣。”悶棒笑著招呼。
我走過去,很無所謂的坐在了悶棒身邊。
發現楊海亮在怯生生瞅我。
我抓起了菸灰缸,照著他的右腿扔了過去。
楊海亮早就嚇怕了,根本反應不過來。
菸灰缸擊中了他的膝蓋下方。
楊海亮一個震顫,慘叫著彎身,捂住了右小腿,然後歪倒在地上。
我懶得多看他幾眼。
轉而看向老六。
“六哥,你想咋?”
“認栽了,啥也不說了,我走!”
“想跑啊,哪有那麼容易?”
“許浩強,我的人,就不該去你家飯館吃飯,不管怎麼說,當時都打起來了,我賠錢就是了。”
老六從包裡拿錢。
我暫且看著他。
等老六拿著一遝一萬塊,從裡麪點錢時,我一把奪走了他的錢。
同時,悶棒也奪走了老六腰間的手槍。
老六伸手就要把槍搶過來,恐慌的訕笑著:“悶棒,你乾啥呢,槍給我。”
悶棒端詳著手槍,鄙夷笑著:“六哥就是牛比,土管都換成手槍了。藏在身上更隱秘了,摸出來就能砰砰的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