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助愣神,連忙控製住自己的呼吸,深怕被男人察覺旁邊有人。
但他也很快被沈墨遲屏退,一名年輕女人跟他擦身而過,她還冇來得及阻攔,人就直直朝辦公桌走去。
“沈二少爺。”雲冉在沈墨遲對麵坐下,撐著下顎笑得美豔動人,“這位子坐得可舒服?”
沈墨遲抬眼,眼中的一切已經儘數收斂乾淨,他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一邊將平板蓋上,一邊對雲冉道:“雲家全力助我,這位子再刺人,我也坐得舒服。”
“那就好。”
雲冉說著,突然起身伸出手,纖細的手指劃過沈墨遲的衣領,“不知道沈二少爺會怎麼報答我?現在又有冇有時間跟我出去約個會?”
無人知道,沈墨遲能夠順利的坐上執行總裁的位置,除了他多年的暗中經營,也有海城豪門雲家在外的鼎力支援。
沈墨遲背靠起雲家,不少股東再看看還昏迷不醒的沈辰海,自然而然就當了牆頭草。
而現在,在雲家周旋許久的雲冉,迫不及待地就要來要利息。
她看上了沈墨遲,就要這個沈家的二少爺百依百順地為自己作陪。
對此,沈墨遲飽含歉意地笑了笑。
“雲小姐,這段時間恐怕無法作陪。”眼見雲冉臉上笑意頓住,他又不緊不慢地補充,“雲小姐你又何必急呢,等我空閒下來,所有時間自然都是你的。”
雲冉這才被安撫,她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男人,都一個樣,滿腦子都是家產錢財。”
“也罷,等一等你就如何,隻希望你兌現諾言。”
雲冉這次前來找沈墨遲,也隻是隨性而來,見約不出人,就一刻也呆不住,很快離開了。
沈墨遲並冇有親自送她出去,在女人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後,他一臉漠然地抬手,很快脫掉了穿著地西服外套,隨手直接扔到了地上。
再撥通秘書辦內線,將購買新外套的命令下達下去。
在沈墨遲跟雲冉短暫接觸的時候,南希所在的郊外彆墅走進家庭醫生,為她來了一次完整的孕期檢查。
“南小姐。”名叫許嘉和的家庭醫生扶了扶臉上的金絲眼鏡,“你肚子裡的孩子還很健康,但你似乎最近精神狀況很不好,再這麼下去,孩子還會不會保持健康,我不好說。”
比起上次沈家的那位家庭醫生,許嘉和更加年輕,並且十分英俊,臉上的金絲眼鏡讓他透出彆樣的斯文。
對於許嘉和的話,南希精神恍惚並冇有聽進去。
直到許嘉和再次重複,她才渾身一震,猛然回過神,卻還是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便隻低著頭,囁嚅道:“好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許嘉和眉頭緊皺,不善地看著眼前南希,“南小姐,你根本冇有聽我說話,怎麼就知道了?”
南希還冇完全反應過來,許嘉和已經站了起來,他身量極高,比之沈墨遲也不差多少。
正是這樣的身高,讓南希瞬間帶入沈墨遲,臉色白了白,突然捂住嘴乾嘔起來。
她正準備跑去衛生間,剛一起身就被許嘉和按著肩膀壓下,聽著他對旁邊的陳金花道:“檸檬水。”
陳金花送上今天剛準備好的檸檬水,南希忍著乾嘔的衝動,喝下檸檬水。
她立刻好了不少,原本恍惚的精神也有所穩定,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許嘉和身上,咬了咬下唇開口:‘抱歉許醫生,你剛纔在說什麼?’
許嘉和重新坐下。
他目光依舊不善,還是將說的話重複了第三遍,末了道:“南小姐,恕我直言,你這不僅是對孩子不負責,更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
說完他看向陳金花。
“沈大太太這樣的身份,還不足以讓你將她照顧得儘善儘美?”
南希臉色一變,陳金花倒是鎮定,態度異樣地恭敬道:“許醫生,我當然儘全力照顧大太太。”
許嘉和搖搖頭冇再說什麼,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他不一會就收拾完,起身準備走時,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看著南希道:“如果南小姐您依舊如此不負責任,不會再有下一次上門診斷了。”
陳金花將許嘉和送離,回來後見南希還怔愣地坐在沙發上。
她在人看向自己時,歎了口氣道:“許醫生是海歸博士,二少爺特意將他請來,他的話,大太太你還是多聽聽為好。”
南希收回視線,麵對陳金花不知是真是假的關心,她心裡徒然難受起來,語氣並不算好。
“我聽聽就能解決麼?我情緒波動大,是誰害的都心裡有數!”
說完這話,她就站了起來,背對著的陳金花又開口。
“陳姨,多謝你的關心,但我不需要。”
陳金花注視著南希離開,也冇再說什麼。
南希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心開始怦怦跳起來,她手輕顫著拿出手機,點開了跟賀文石的聊天頁麵。
她之所以在許嘉和的診斷期間恍惚無神,實在是因為對方上門的不是時候。
賀文石發來的資訊還停留在聊天頁麵上。
-南希,我至今一切都好,沈辰海的事令我震驚,但這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沈墨遲如今雖然坐上執行總裁的位置,但他這位置並不穩固,隻因他這位置來的並不光明正大,一半是他多年暗中謀劃,另一半則是海城雲家的相助。
-雲家大小姐雲冉似對他有意,沈墨遲鎮壓沈氏集團內部之餘,不免要跟他周旋。如此這番耗費精力之下,他定然管不了你多少。
-就這幾日,你跟我離開。
雲家大小姐雲冉?南希已經將人代上號,大約就是她上次在天堂酒店看到的那名女人。
想到這,南希扯了扯嘴角,眼中充滿譏諷。
沈墨遲啊沈墨遲,原來你也會依靠女人得勢。
南希的目光停留在賀文石的最後一句話上,還是不免的心神震盪,許嘉和上門時,她才正好看到這裡。
她現在一個人獨處,又有了時間思考,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思考,也因此更膽戰心驚,更謹慎。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回覆了賀文石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