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傑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握著方向盤，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今天下午，臨近下班。

律所主任趙新華叫他參加一個應酬。

他本不想參加，但主任說：“這位丁總，可是大客戶！”

聞傑麵色轉冷。

趙新華立刻說道：“我知道，他冇法跟你的家族比。

但人家是衝著你來的，你好歹出席一下！”

聞傑微微蹙眉，猶豫一下：“我不喝酒！”

趙新華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啦！

走吧！”

吃過飯，他們又要去娛樂場所。

丁總喝得有點兒多，拉著：“聞律師，今天我請客，給兄弟個機會！”

聞傑剛想剛想，一眼瞥見趙新華。

他聲音冷了幾分：“丁總，隻此一次！”

到了包廂，一排女郎。

丁總高聲說：“聞律師，你先挑！”

聞傑麵色轉冷：“丁先生，您醉了！”

客戶大手一揮：“換一批！”

換到第五批。

聞傑一眼掃過，瞥見一個略帶慌張的眼神。

他猶豫兩秒：“你！

過來！”

丁總一拍大腿：“小姑娘，聞律師相中你了，快過來！”

一個經理模樣的女人，立刻把小姑娘推到聞傑身邊：“夏夏，陪好客人！”

叫夏夏的小姑娘，眼中閃過一絲羞澀。

躡手躡腳坐到聞傑身邊，不熟練地握住聞傑的手。

聞傑本能想甩開，但感受到夏夏手心的汗液。

心中略微一動，反握住夏夏的手。

包廂裡，鶯歌燕舞。

但聞傑不參與、不唱歌，甚至也不說話。

丁總有些尷尬，對夏夏說：“算你好運！

聞律師可是大富豪！

伺候好了，你可就發財了！”

聞傑感到夏夏的手，微微動了一下，身子也笨拙地朝自己靠了靠。

他有些煩悶，首接起身，冷聲道：“失陪！”

夏夏跟著起身，拉著聞傑的手，攥得更緊了！

聞傑微微皺眉：“鬆手！”

包廂的音樂暫停，所有人目光，都投向這邊。

夏夏眼神躲閃，鼓足勇氣，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小費。”

聞傑扯了下唇，表情冷冷，聲音低沉：“走！”

說著，聞傑掃了一眼眾人，拉著夏夏，往外走去。

出了包廂，聞傑粗暴甩開夏夏的手：“滾！”

說完，大踏步離開。

夏夏卻一溜小跑，緊緊跟在後麵。

聞傑不理，首接上車。

夏夏卻立刻跑到車前。

聞傑按了幾次喇叭，夏夏站立不動。

他眸光微閃，掏出電話，準備打給丁總。

不經意間，他瞥見夏夏清澈、倔強的眼睛。

他放下手機，下車，走到夏夏身邊：“誰派你來的？”

夏夏微微愣神，咬唇道：“先生，我需要錢！”

聞傑高大的身子，逼近夏夏，聲音冰冷刺骨：“我很變態的！”

夏夏狠狠咬著嘴唇，倔強地說：“我要錢！

我不怕！”

聞傑有些煩躁：“你再不走，我就讓丁總帶你走！”

夏夏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與惶恐：“我……”“你什麼？”

“他太老，我不喜歡！”

聞傑後退半步，用力捏住夏夏的下巴：“我告訴過你，我很變態的！”

他想嚇退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夏夏卻忍住疼痛，眼中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再次重複：“我要錢！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