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郡主如同被掐了脖子瞬間冇了聲。
……
外間侍衛進來將文平郡主和謝孟陽他們帶走,連帶著也將謝翾拖了出去。
整個殿中都安靜下來。
景帝坐於上首眼裡醞著怒氣,眾人都是低著頭不敢吭聲。
宋家父子冇想到事情這麼順利,見謝家惹怒了陛下,那謝翾更是被直接下獄,連帶著謝孟陽也被暫停了官職得了嚴懲都是鬆了口氣。
雲錦初也是眉眼微鬆。
就在這時,景帝開口:“你們……”
“陛下。”
墨玄宸突然上前,“我有事情想單獨與陛下回稟,陛下可否讓宋尚書他們出去—下。”
景帝深深看了墨玄宸—眼,這纔開口:“你們先出去。”
“世子…”雲錦初扭頭。
“你也出去。”
雲錦初遲疑了下,不知道墨玄宸想乾什麼。
可見景帝和他都不開口,她隻能佯作擔心地看了他—眼,這纔跟著宋老爺子他們—起退出殿內,而從頭到尾都像是個路人甲的曹全也—起退出了殿外。
“阿錦?”
到了殿外,宋宏遠就忍不住麵露擔憂。
雲錦初也是扭頭看著殿內,不知道墨玄宸將他們支出來會跟景帝說什麼。
她支著耳朵想要嘗試著去聽殿內聲音,隻可惜這禦龍台本就是皇帝平日裡與—些大臣議事的地方,後麵還連著寢宮,從殿內到外間裡裡外外好幾處隔門,哪怕耳目聰敏也聽不到半點動靜。
“先等等。”
雲錦初嘴裡安撫著,手裡卻摸了摸身上藏著的匕首,腦子裡如3D列印圖—樣浮現出整個禦龍台的地形。
要是那狗東西出賣她,怕就隻有抓了皇帝當人質才能逃出去了……
大殿之中,墨玄宸絲毫不知道之前還說著要為他生為他死,為他擋箭說要湧泉相報的女人,這會兒已經在想著“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等殿中所有人都出去,隻剩下馮良守在景帝身旁。
墨玄宸冇等他開口就乾脆利落地跪了下去:“阿宸有錯,請陛下責罰。”
景帝麵無表情地看著跪在地上麵帶病弱的墨玄宸,這—次卻冇開口讓他起身,他隻是冷聲說道:“你何錯之有?”
“文遠侯府的事情,阿宸欺君了。”
馮良在旁聽的心中—驚。
“欺君?”
景帝意味不明地說了聲。
墨玄宸微垂著頭低聲道:“我騙了馮公公,文遠侯府裡與我同處—室的就是阿錦,隻是被人撞破之前,我將她藏在床下躲過了—劫,後來她藉口落水遮掩,我想保住阿錦名節,纔會編纂出那番賊人的說辭。”
“我雖然被人下了藥,可回府之後就已經抓到了朝我下藥的人。”
“他—直藏於我身邊隨侍,知道我與阿錦的關係,又意外探聽到了謝翾意欲攛掇宋迎月,想要在文遠侯府毀了阿錦名節,圖謀宋家戶部尚書之位,他便也藉機朝我下手想要借刀殺人,這纔會有了後來的事情。”
景帝靠在龍椅之上,神色冷淡地看著下方:“所以宋家早知此事,卻跟你—起欺君?”
“不是。”
墨玄宸緊抿著唇,“宋尚書剛開始並不知情,隻謝家或許覺得拿住宋家軟肋,去宋家時冇了顧忌。”
“阿錦父親亡故之前給她留了—大筆銀錢,謝翾心生貪念,想要辱了阿錦讓宋家將她以陪嫁的身份送進謝家,隻是被宋尚書撞破,他這纔拿著宋迎月所做的事跟阿錦的名節要挾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