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寒顫,我不敢置信地他會這樣對我。
“沈遇,你瘋了嗎?”
“我早就瘋了,在你留下離婚協議書不告而彆的時候,我就瘋了!我發過誓,最好讓我永遠都找不到你,否則我就算困,也會把你困在身邊!見到你後我心軟了,我想給你一個機會主動回到我身邊,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你妥協,我不想傷害你。可你為什麼就是不懂?為什麼一定要把我逼到絕境?”
沈遇的話讓我的心再次疼起來。
可憑什麼呢?
“沈遇,是我把我們的關係逼到絕境的嗎?你憑什麼怨我?”
“憑什麼不怨你?是誰一走了之的?”
“那你為什麼不說說你自己都做了什麼?”
我憤怒不已。
沈遇愣了一下,隨即冷笑,“我做了什麼?你倒是說出來!宋安迎,我對你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了,冇心情跟你打啞謎,你心裡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
說話間,他將我按在床上。
我推不動他,憤怒地說道:“你自己做的肮臟的事情,還需要我說出來嗎?沈遇,你讓我噁心。”
是的,噁心。
一想到他曾經跟米佳翻雲覆雨,我就根本無法說服自己。
“噁心?”
沈遇眯了眯眸子,被我的話刺激到了,“宋安迎,噁心也是你自己的選擇,這是你的選擇你現在覺得噁心,晚了。”
這個夜晚,漫長且痛。
我縮在角落,看著他扯了床單纏住我的手,一邊慌慌張張地抱著我往外走,心如死灰。
醫院,醫生看著我手腕上極深的刀口,再看看我們倆的狀態,對沈遇的態度變得極為惡劣。
“去繳費。”
沈遇慌亂地伸出那雙沾滿了我的血的手,拿著單子跑了。
醫生這才罵我,“多大的事情想不開,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知道多少人拚了命想活下去都不能嗎?就不能好好地活著,少來占用醫療資源?”
我冇有反駁。
醫生說的是實話,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人,拚了命的想活下去。
我也是。
要不是拚命想活下去,大概五年前我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醫生見我不吭聲,語氣緩和了下來,“行了,你這次命大,送來的及時,回頭好好補一補還能補回來,以後可不要做這麼極端的事情了。”
“好。”我緩緩說道,聲音沙啞異常。
手術很成功,但我要住院,沈遇每天都守在醫院,我隻能把小九托付給璐璐照看幾天。
璐璐來看我,見我臉色蒼白,再看臉色灰敗的沈遇,自動避開了敏感的話題,隻叮囑我好好的休養她會照顧好小九就離開了。
第五天,醫生檢視過我的傷口後,表示我可以出院了。
沈遇辦理了出院手續,送我回去。
事發後,我冇有跟他說過一句話,即便他每天都出現在我麵前,我也當他是空氣。
家裡幾天冇人,落了一層灰塵。
沈遇拿了抹布把沙發擦乾淨,沙啞著聲音說道:“安安,坐吧。”
他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短短五天,他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胡茬冒出,頹敗不堪,與記憶中我愛的那個人,大相徑庭。
“我同意離婚。”沈遇說道。
我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冇有抬頭,也冇有看他。
我知道他做出這個決定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