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站在灶台邊上準備做晚飯,大兒媳這兩天回家了,所以晚飯都是由她來做。
將紅苕洗乾淨丟進鍋蓋上蓋子,端起瓷盅喝了口水壓驚:“你冇聽見剛纔她說的嗎?”
李猛有些遲疑,“我覺得她一個才13歲的小姑娘,未必有那麼厲害,說不定是裝神弄鬼呢?”
李母聞言皺了皺眉,“不管怎麼說,咱們家供不起她,趕明兒將東西要回來重新給你弟找個媳婦。”
她到現在隻要想起宿棲禾那看她的眼神就覺得邪性,就這麼想著都覺得背上冒起了冷汗。
李猛見李母決定好了,也不再多說什麼。
廚房裡此刻也是一片沉寂,就在這時一道黑乎乎的東西朝他們丟來。
看見落在他們麵前的野雞,李家母子睜大了眼睛,“這,這野雞?”
“會做嗎?”宿棲禾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母子倆不自覺渾身汗毛倒立。
二傻子瞧見宿棲禾來了,便就想要撲過去,“媳婦,媳婦,我就知道媳婦會陪我玩”
宿棲禾一把將二傻子推往他哥的方向,走進廚房看著神色怯怯的兩人,好笑道:“放心好了,我不吃人,會做的話將這隻野雞處理了。”
宿棲禾除了第一天的時候烤過野雞,現在基本上隻要能找人代勞的情況下,她都懶得動手自己做。
“好。”李母眼神瞄了她一眼,將野雞撿起來就開始去處理了。
李母用土豆給宿棲禾燒了一道菜,有些畏懼的端到她麵前。
再用做完菜的鍋將就著煮了個菜湯,好歹沾點油沫星子。
久違的肉味讓母子三人暗自吸溜口水。
可他們卻隻能看著宿棲禾吃肉,他們喝肉湯,想來就很肉痛!
她想不通為什麼這麼有本事的一個人,卻偏偏被宿家人給賣了?
眾人心思各異的吃著晚飯,外麵卻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聽說,老於頭家的兒子從山上摔了下來,掉進山溝裡,才被人找到。”
“腿摔斷了不說,臉上還劃拉了一個大口子,看起來怪嚇人的。”
“你說說,這好好的小夥子是造了什麼孽哦。”
宿棲禾起身來到眾人圍著的房子前,聽著周圍議論紛紛,擠進人群便看到一年過六旬的老漢抱著自家兒子哭的好不傷心。
忽然有人喊道:“大隊長,大隊長來了。”
隻見一穿著棉布汗衫上麵打了兩個補丁,麵相周正的中年漢子快步走到老於頭麵前蹲下,“於叔,咱們趕緊將剛子送縣城醫院去吧,再耽擱下去就來不及了。”
老於頭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向白佑鳴,“白隊長,我兒子冇氣了!嗚嗚嗚!”
圍觀的眾人聽到後,一片嘩然。
老於家,這是要絕後了啊。
白佑鳴將手指放到於剛鼻息間,搖了搖頭,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老於頭。
“我可以救他。”
眾人聞言,將視線轉向宿棲禾身上,有些不信,“你是哪家的幺妹,可不能打胡亂說啊,這人都去了咋還能救活。”
宿棲禾徑自走向老於頭,同白佑鳴一樣在他麵前蹲下。
看了眼於剛身上那濃鬱的陰煞之氣,伸出指尖劃過他的心臟處,一絲靈力溢位,以保住他最後的一線生機。
抬眸看向老於頭,“你是他父親,救不救,你說了算。”
白佑鳴看著眼前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眼底劃過一抹疑惑。
這不是他們村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看向宿棲禾,語氣略帶嚴肅,“小姑娘你叫什麼,你不是我們村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還有你說能救剛子,我們要怎麼相信你?”
宿棲禾往後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語氣懶懶散散:“我是隔壁村的宿棲禾,至於能不能救,看你們怎麼選擇,不過時間不多,再不決定就真的要準備棺材了。”
白佑鳴聞言隻覺得這小姑娘好生猖狂。
但現在剛子這個情況,事關人命。
他將選擇權交給老於頭,“於叔,你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