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穿越了,穿越途中無聊還破解了係統,得到了係統的核心——一部記載宇宙法則的百科全書,名為《太乙金章》。
彆人穿越有係統,他穿越也有,隻是自毀了,連帶著把他的神魂毀得隻剩一團紫光。
彆人穿越有新手大禮包,他穿越也有,是纏繞在神魂上的八縷黑色氣息,每一縷氣息都是一種詛咒,正對應著人生八苦。
彆人有數字化的功能、屬性麵板,他也有,上麵顯示他氣運值負999,之所以隻有三個數是因為麵板隻存在了一瞬間,淩雲隻看到前三個數。
拜氣運值所賜,他在天狼宇宙的神木星上喝水得防噎死。
好在他終於找到一處剋製氣運詛咒的樂土,就是大夏王朝設在南方諸侯國雲國的天牢,輾轉騰挪費儘心思淩雲成功入職天牢做了個獄卒。
天牢處於雲國南方螺仙城,城外白水鎮上有一老字號藥鋪杏林堂,淩雲的居所就在杏林堂對麵。
今日,櫃檯後老掌櫃半夜就起來長籲短歎,掌櫃有一孫女小名紫蘇,年方二八,出落得如出水芙蓉,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媒婆早踏破門檻,奈何此女仰慕仙人長生逍遙,定要等待仙緣,名山秀水間的仙門也拜訪了不少,可惜千裡馬常有伯樂難遇,紫蘇並不曾獲得仙人青睞。
蹉跎歲月,如今己經到了凡人女子婚配的最後年紀。
雲國律法:女子未嫁滿十三歲即上一成稅,滿十六歲未嫁則由官府強行婚配。
辰時剛到,官府指定牙婆和官差來到。
紫蘇平素氣質高冷,遇事不慌,此時卻煩躁異常。
她父親死於戰場,母親失蹤,多年來與爺爺華定方相依為命,與鎮民關係和睦卻並一二無生死之交。
此時情況緊急,連商量的人都冇有一個。
牙婆進入街道隔著老遠就嚎喪般喊起來了:“老姑孃家家的些,都出來吧!
楊乾孃來接你們去找婆家!
嘖嘖,歪瓜裂棗一群群,還把自己當清水蓮花供著,靠你們自己呀,這輩子嫁不出去啦,隻能在孃家充當頂門棍兒,也就乾孃我良心好……”牙婆的侄子名叫陶大勇,左眼睛斜,右眼紅,看人總是側著頭,好似側身跑的土狼,老百姓私底下叫他紅眼狼。
這紅眼狼最愛禍害女子,被帶去婚配的女子若長得清秀多半不能保有清白之身,配了夫家也免不了遭受歧視。
陶大勇賊嘻嘻幫了一嗓子:“嘎嘎,今年可是有好妹子喲,陶哥哥會給你傳授幾式散手,完事再給你配個俊俏後生,保管你家婆婆不敢欺負你!”
紫蘇聽了陶大勇的話頓時小臉發白,冷汗濕透內衣,冰涼的小手顫抖著拿起剪刀,慢慢對準心口。
華定方老淚縱橫,喃喃哭訴:“孫女誒,都是爺爺冇用,都是爺爺冇用呀!”
牙婆、官差來得很快,砰砰砸門聲己經響起。
紫蘇渾身冰涼,正待自儘免遭欺辱,就聽一聲流裡流氣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
“狗糙你姐,毛驢蓋章生了你!
紅眼狼、楊牙婆,你們屎殼郎進茅坑找死呢?”
紫蘇聽出來了,這是住斜對門的淩雲出聲,他隻來找華定方買過幾次藥,平時見麵招呼都冇有打過。
小姑娘總感覺淩雲身上有種令人生畏的氣息,有時候他經過的地方土狗都能嚇得夾緊尾巴哀叫。
“給老子聽好咯!”
淩雲冷冰冰警告:“華醫師從今往後就是我親戚,他孫女紫蘇是我媳婦,婚期就定在這個月的初八。
誰他媽不長眼就彆怪老子劁豬技術不過關!”
陶大勇囁嚅,嘴裡強硬道:“華紫蘇明日就滿十六歲,按律法當由官家婚配,初八,初八不符合規矩……”話未說完,陶大勇像公鴨被一把掐住脖子,忽然冇有了聲息。
楊乾孃嘶啞著哀求:“官家耶!
我侄子不會說話,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廢了他……哎呦!”
紫蘇跑出門外,眼前一幕令她腦門發緊:陶大勇被一身黑衣的精瘦青年左手掐住脖子提在空中,襠部位置卻被一把閃著幽光的短刀頂著,地上黃白之物流了一攤,腥臭無比。
楊乾孃在一旁顫抖著求情,麵色蒼白如紙!
淩雲眼角餘光瞟了一眼紫蘇,盯著陶大勇嗤笑:“你一個小鎮的流氓,被人帶上道混日子,還真把自己當官府了?
老子混天牢也不是一天兩天,你的主子見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地叫聲小淩哥,你個牲口還敢欺負我未過門的娘子?”
說完扔下陶大勇,掃了一眼跟隨而來的一幫官差,黑著臉低吼道:“都給老子滾!”。
一行人架起陶大勇如拖死狗般小步快走,轉眼就逃出街尾,楊乾孃回頭瞟了一眼淩雲的院門,忽然感覺心驚肉跳,心臟好似被大手攥住一般疼痛,嚇得連滾帶爬地去了。
紫蘇神色稍稍平靜,想上前去給淩雲道聲謝又見他雙眼望天,躊躇了一會兒也就轉身回去。
華定方在藥鋪大堂內看著孫女許久,見她終究還是回來,頓時急得嘮叨起來:“蘇蘇,不是爺爺說你……”紫蘇語聲無力,態度卻很堅決,她打斷爺爺道:“我終究是要尋仙去的!
那淩雲是真心幫我也罷,是趁火打劫也罷,今日他幫了我,以後我修煉有成終究要還了他的人情。”
“以往我總是下不定決心,因此尋覓不到仙緣,經此一劫,孫女也醒悟了,這一次,不找到仙緣決不罷休!”
華定方見孫女不願意順水推舟跟從淩雲也不再多說,隻是心裡歎氣,待紫蘇進了房間,他起身取了些藥材準備去拜訪淩雲。
不曾想剛出門就見街道兩頭都來了官差,看那架勢正是為了自己家孫女而來。
領頭的是三人,最前方的中年漢子腳蹬虎頭長靴,穿黃線滾邊褲,腰間繫著天青色刺繡腰帶,腰帶上方露出一截翠綠色絲綢內褲腰頭。
那帶勾是雕花青白玉,左邊腰間掛著蟒皮刀鞘,右邊斜挎腰囊,上身青色中衣,外罩黑袍,頭戴天青色方巾。
淩雲忍不住嗤笑出聲,這孫子就一個編製外的捕快,去哪裡搶的一套書生服飾,還故意把最貴的絲綢內褲露出來,生怕彆人看不見。
一個粗坯裝什麼人不好,非要裝個窮酸書生,真是令人尷尬!
打了小嘍囉,出來小頭目也是常識。
淩雲懶得廢話,更厭惡和這幫流氓痞棍囉嗦,他閃身而出,五十多步的距離眨眼即至,三人還不及反應就兩個倒下,一人被抓住脖子提在空中。
淩雲將捕快往地上一摜,左腳前進一步往襠部跺下,緊跟著身體以左腳為軸旋轉半個身子,右腳輕輕跺下,布料和著血肉擰絞的聲音令旁觀者肉酥骨軟,隨之而來的骨頭斷裂聲更具衝擊力。
攔截在街道兩頭的眾人見自己頭領如此淒慘都是張著嘴發不出聲音!
中年捕快疼得雙眼凸出,口鼻裡憋不住的鮮血不絕噴湧而出,他說不出話,一雙手隻是胡亂比劃著求饒。
淩雲淡然:“這白水鎮酒坊街,老子說了算!
誰來囉嗦都不行!
就是巡城司柳貴也不敢來我麵前裝大尾巴狼!
你就這個樣子給老子去報告柳貴,敢再來,老子親自去巡城司劁了那頭黑毛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