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聽到小周這話,立刻問道:“嚴羽在哪兒?”
小周答道:“二十分鐘前,也就是咱們剛進醫院的時候,這小子從醫院大門離開的。”
夏歌聽到這話,不禁一陣磨牙,“以後說話彆大喘氣!”
小周尷尬一笑,“知道了,夏隊。”
夏歌說道:“你先在保安科等著我,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收起手機,夏歌對老張說道:“老張,你先通知隊裡,釋出嚴羽的通緝令。兩位獄警同誌,你們先跟領導說一聲,給我們發一份嚴羽的詳細報告。我先去找小周,看看監控裡有冇有其他的線索。”
夏歌安排完畢,老張和兩名獄警,就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
夏歌則直接去了醫院的保衛科,找到了小周。
小周此刻還在看其他樓層的監控,試圖找到嚴羽的蹤跡。
夏歌直接問道:“嚴羽的視頻監控呢?”
小周當即調出一份錄像視頻,說道:“在這兒。”說著,便播放出來這段錄像。
錄像裡,是一個又瘦又高的男人,看起來白白淨淨的,一臉書卷氣的模樣。
他此刻已經換下了一身的囚衣,穿著有點不合身的牛仔褲和連帽衛衣,就站在醫院的門口。
隻見嚴羽在門口抬頭看了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目標,正是這個監控攝像頭。
嚴羽對著監控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潔亮白的牙齒,看上去還有點帥。
然後,嚴羽雙手合十,故意對著鏡頭說了一句話,然後鞠了一躬,就走了。
而就在嚴羽走出醫院大門的同時,風風火火趕來的夏歌等人,也同時走進了醫院。
他們就是這樣與逃犯,擦肩而過,放走了這個漏網之魚。
夏歌看著嚴羽帥氣的臉孔,不禁咬牙,“這傢夥很囂張啊!還故意給我們露了個臉,擺明瞭就是在挑釁咱們。”
小周也是一臉苦笑,“夏隊,現在怎麼辦?這傢夥已經逃了,濱海又這麼大,估計不好找啊!”
夏歌說道:“我已經讓老張通知隊裡發通緝令了。還有,找他們保衛科的人,我要今天醫院所有攝像頭的監控,必須把這小子給我揪出來!”
夏歌說完,則又拿出了手機,直接打回到了隊裡。
電話接通後,夏歌有些氣憤地說道:“立刻通知交警,海警,海關,機場,還有各個派出所,嚴防濱海市所有來往通道,一定要給我抓住這個嚴羽。”
隨後,夏歌跟醫院保衛科交涉完畢,便直接讓小周抱著一個機箱離開了。
回到市局的時候,劉振他們倆個也已經來了,正在由其他警員錄口供。
關於嚴羽的詳細身份資訊,也被送到了夏歌的辦公桌上。
夏歌剛要翻看這份檔案,老張就急匆匆地回來了。
老張也不敲門就在直接進了辦公室,說道:“小夏,袁局來了。”
夏歌當即一愣,“我師傅?!他來乾什麼?”
老張咧了咧嘴,“好像是因為這個嚴羽。走吧,先過去聽聽他說什麼。”
夏歌點了點頭,便放下手裡的報告,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隻是她冇有注意到,她起身的時候,不小心帶到了一張紙。
而這張紙被夏歌踩了一腳後,便飄飄蕩蕩地滑到了桌子下麵去了。
此刻,在辦公區的一個工位上,正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皮膚黝黑,滿頭白髮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一手端著一個大茶缸子,一手拿著一份檔案在看。
估計是他眼神不好,時不時地還要調整一下檔案的距離,不過他看的卻十分認真。
夏歌直接上前,“師傅……”
夏歌話未說完,那男人就咳嗽了一聲。
夏歌立馬改口,“袁局,您來是有什麼指示?”
這男人便是濱海市警察局副局長,同時也是夏歌的師傅,袁文勇。
袁文勇放下手裡的檔案,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兩個獄警的口供,還有你們的調查記錄我看了。嚴羽這小子很聰明,也很難纏。”
夏歌說道:“我知道,我已經釋出了通緝令。”
老張在旁補充道:“給電視台和廣播台發通告了,他們也會增加臨時新聞的。”
袁文勇點了點頭,“做得不錯。不能放了這小子!他這是在挑釁警方,絕對不能放過他。”
夏歌立刻說道:“師……袁局,你放心吧。我肯定把人抓回來!”
袁文勇又喝了一口茶水,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如果他反抗的話,可以使用強製手段抓捕,甚至是當場擊斃!”
夏歌聞言,不禁一愣。
她對自己的師傅,還是足夠瞭解的。
袁文勇雖然一向鐵麵無私,寡言少語,看著一個黑麪神似的。但實際上,袁文勇是麵冷心善,心裡始終有一桿秤。
隻有對那些窮凶極惡的重型犯,袁文勇纔會如此狠辣。
難不成,這個看似瘦弱的嚴羽,犯的是什麼大案子才進去的。
想到這裡,夏歌對於嚴羽的那份身份報告,心裡是越來越好奇了。
夏歌還在想著,袁文勇便已經站了起來,說道:“儘快破案!”說完,就走了。
把袁文勇送走之後,老張不禁歎道:“這嚴羽是犯了什麼大案子,能讓袁局說出這番話來。”
夏歌立刻說道:“走,嚴羽的身份資訊在我那兒,一起去看看。”說著,就帶著老張進了辦公室。
夏歌打開嚴羽的身份檔案,便和老張一起看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老張不禁歎道:“難怪這麼狡猾,他是濱海大學的研究生,還是什麼邏輯學?這什麼學科,我都冇聽過。”
夏歌則放下一份檔案,說道:“他不是重型犯,是酒駕致人死亡。根據當時的口供,他出車禍後,先是打電話報警。然後,就帶著傷者,直接去了醫院。不過因為傷者傷勢嚴重,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
老張看著檔案說道:“還有,判決的時候有濱海大學的聯名求情信,還有他家裡賠了……個十百千萬,五百七十四萬!他家這麼有錢?”
夏歌連忙翻了翻資料,找到了嚴羽的身份證號碼,隨後輸入了警務係統。
關於嚴羽的戶籍關係,立刻就出現在了夏歌的麵前。
夏歌說道:“他父親是嚴四海,靜海投資集團的董事長。這傢夥是個富二代,還是個超級富二代。”
老張不禁皺眉,“嚴四海!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
夏歌說道:“濱海市首富,身價千億,全球富豪都能排進前一百的超級富豪。”
老張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我……我想起來了,嚴四海是袁局的姐夫!”
“什麼?”夏歌也是一驚,“那嚴羽就是……”
“袁局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