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行洲會愛上林煙嗎?
在所有人刻骨的印象裡,不會。
閔行洲真不是見色能起意的人,哪得在食肉飲血的港城衝出重圍人人恭敬一聲閔先生,太說笑。
要錢,他給。要權,他同樣給。
談感情,你在他心裡有份量嗎。有,他就跟你談。冇有,物質結賬翻篇。
冷靜,剋製,且現實。
總裁起居室,浴室裡水聲窸窸窣窣,玻璃門模糊透出男人的背闊,挺拔有力,荷爾蒙爆棚,連房間裡的冷氣都開始變得燥熱、欲說還休。
尤璿大膽推開浴室的門,指尖夾著門禁卡,“前男友,想我嗎。”
閔行洲丟開揉濕發的毛巾,把尤璿推到玻璃門上,大掌撐在她耳邊。
女人高頻率的心臟跳動,男人渾身濕透,一滴滴水珠順過喉結骨滾下緊實的胸膛,冇入腰腹的紫青筋管,燙了尤璿的眼。
單單男人這兩個字都不足夠評價閔行洲。
得是最狠勁的那種。
尤璿明明被他推疼,卻不是怕疼的人,踮起腳尖才勾住閔行洲的脖子,“為什麼不找我。”
閔行洲啞聲,“你怎麼那麼瘋。”
尤璿勾起紅唇,“我想陪你。”
閔行洲笑得涼薄,“外麵冇男人滿足你?”
尤璿手勾著閔行洲的袍帶,真心說,“得是你才行,彆的都不是男人。”
閔行洲扯了扯領子,轉身走出去坐到沙發上,燃了一根菸,手臂搭在靠背,姿態說不上的驕矜又懶散,同樣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尤璿靠在門邊笑,“我睡哪張床。”
“與我無關。”
他語氣太寡淡,讓人聽不出情緒,像輕視不屑又像恨意難消。
尤璿褪下高跟鞋往閔行洲身上砸,閔行洲懶散一靠,躲開攻擊,坐在那裡抽菸,一聲不吭。
尤璿拉不下臉,從男人手裡的煙盒拿出一根菸,轉身要走。
男人眼皮抬了抬:“回來。”
尤璿回頭看閔行洲,勾起紅唇,“你以為我是她?你說什麼都百依百順?你想多了。”
尤璿是真能跟人對著乾,另一邊鞋同樣脫掉,穿起居室的拖鞋走,看起來走得很瀟灑。
徐特助離開公司晚,偷偷摸摸看著那隻狐狸精來又離開,狐狸精真是哪哪的門禁卡都有,檀園的,起居室的,固定總統套房的。
總裁是真縱她,什麼都隨她,也不換鎖也不換密碼,這是修了什麼千年妖術得道成經,把總裁迷得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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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林煙在背台詞時,聽到樓下的陽台傳來語音通話的聲音。
陌生男人說,“睡吧寶貝,我會很想你。”
“我有給你帶禮物,你喜歡很久的項鍊,花我兩個月的工資了,老公是不是對寶貝最好?”
“親親寶寶,我現在在加班工作。”
有車喇叭嘈雜聲,剩下的林煙偷聽不到,也不知道是哪個壞男人又在哄騙小姑娘,這個時間點在酒店加的是什麼班。
好奇心最終還是被道德束縛,林煙拉上推窗。
林煙稍稍打哈欠,劇本一丟,扯來被子躺沙發上睡。雪真大,林煙拿手機對落地窗拍張雪景,忍住分享給閔行洲的衝動,選擇發朋友圈,淩晨一點,留言的絕對都冇睡。
不過他們要看她的自拍照,說來已經離開港城很久,林煙隨意從圖庫選一張確認釋出。
究竟這個圈子為什麼都關注林煙。
其實是想看林煙能不能殺出重圍拿下閔行洲這塊硬磐石。
論皮囊,林煙和狐狸精各分秋色,論氣質,那隻狐狸精不敵林煙。
論骨感美,尤璿那是真頂。
每個人都對閔行洲有深刻認知,如果是林煙敗,正常。如果林煙勝出,大戲。賭的也就這點了。
周太太和周先生來港城看雪,順道過來探班。
這是林煙第一次認真打量這位周先生,個子不高,喜歡穿針織馬甲,生意做得好,據說半個白手起家,更多的是周太太孃家背景硬的支援。
要在港城那座吃人血的城市有頭有臉,要麼祖上得富上幾代,要麼攀登借貴借力,要麼中級階段聯手博,單靠努力奮鬥隻有百分之零點一的人能逆風翻盤。
周太太說:“我非要來看雪,他不肯來我求好久。”
林煙輕笑,“所以求著哄著,就來了。”
夫妻倆默契笑。
林煙今天正趕上排不到她的戲,有時間跟周太太閒聊。
周太太巡視四周:“原來拍戲是這個樣子,真實看到一回了。”
周先生煞有介事地道一句,“要不給你買房,住這裡天天看閔太太拍戲。”
周太太嚷嚷:“怎麼有你這樣的。”
周先生半玩笑道,“你就是閒著冇事,這個好奇那個也好奇,電視本來就是演的,你看那隻假馬。”
“哪啊哪啊。”周太太似乎不想聊這類話題,再次偏頭,“下雪了,帶傘嗎。”
“上車裡吧,今天我做東道主。”林煙套上外套,開自己的車,“可說好這裡的餐廳比不得港城。”
周先生說:“我是不挑,當然我隻愛我太太做的飯菜。”
周太太嗔道:“閔太太還在這裡,你能不能收收這張嘴。”
兩人挽手在後座位黏得膩乎,這對夫妻在圈裡出了名的恩愛,周先生嘴甜,再強的女人也敵不過這樣軟磨硬泡的pua攻勢成為家庭煮婦,結婚八年,孩子有兩個,大的已經上小學。
周太太就是那種,愛情,家庭,事業美滿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