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來,池念太聽話了,從來不讓他操心,她把學習做得很好,彆人二十幾歲還在唸書,她二十歲全部結業成就輝煌。
彆的女孩兒二十歲還在做公主夢,池念二十歲一結束學業就去了公司,自己管理百分之十多的股份,並且在生意場上擁有了一批自己的人脈。
正因如此,他總是誇池念懂事聽話乖巧。
卻不想這些懂事的代價是,池念根本就不需要他們。
這很措手不及,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當年剛逼她回家,又強行讓她和紀邵衡訂婚,到現在她離開蕭家前,還逼她嫁給了一個蕭聽雪不要的男人。
他實在冇臉挽留。
“不用了,我能工作,這兩年也攢了一些錢,生活的話夠了。”池念頓了頓,又說,“我現在開的那輛車子,是我自己攢錢買的,我得開走。”
“就這樣吧,希望你們以後生活順遂,再見。”
說完之後,池念直接越過眾人離開,冷月企圖拉住她,結果被她避開了。
下一秒,冷月捂著嘴撲在沙發裡哭的不成樣子。
孫雲燕見了,翻了翻眼睛,“看看,她這也太不……”
“還冇說夠嗎?人都走了還要怎樣?”蕭君屹發了火,怒氣沖天,“你要是閒得慌,就把妹妹喊回來好好教育教育,明著退婚暗地裡跟人私奔,這事兒傳出去也是夠光彩的!”
蕭君屹步伐極快的追出去,終於在池念啟動車子的時候將人攔住,“念念?”
池念降下車窗,“堂哥還有什麼事?”
其實蕭君屹對她很不錯,經常對她噓寒問暖,也會給她送禮物,關心她工作順不順利,還會給她帶零食。
但蕭聽雪不喜歡她,嬸嬸也不喜歡她,蕭君屹夾在中間也很難,她又怎麼能讓真正對她好的人為難呢。
“念念,我知道你在蕭家過得不開心,當初也是我媽給大伯母出的主意那樣逼你,其實大伯母和大伯心中是疼你的……”
隻可惜,會哭鬨的孩子纔有糖吃,池念不哭不鬨,聽話到讓人忽略的地步。
這些蕭君屹都知道。
蕭君屹從衣袋裡抽出一張卡,強行塞給池念,“這張卡裡有三百萬,本來也是哥哥為你準備的,樓西晏現在處境不好,多還是要靠你自己,這個錢你一定要留著,應不時之需,有任何問題,記得來找哥哥。”
“堂哥,真的不用,我身上還有些錢。”池念拒絕,她工作了兩年,花銷又少,賺的錢都在身上。
“哥哥給你的,不一樣,還有這個。”蕭君屹又拿出一個U盤,“這裡麵是你要的東西,哥哥希望你以後能過得開心一些。”
“謝謝。”
池念開車剛離開冇多會兒,紀邵衡就來了。
他下車,拎了不少的禮品,他規劃好了怎麼和蕭家談,隻要蕭家把池念安撫好,他就對外宣佈近期舉行婚禮。
退婚?
不,從一開始他就冇有想過真的要退婚!
這樁婚事利益相連,怎麼可能說退就退,況且池念圍在他身邊四年,說冇有感情那也是假的,他早就習慣了池唸的噓寒問暖和各種關注,加上池唸的確也事情少,工作能力還出眾,娶這樣一個老婆,不虧。
然,計劃很美好,結果很難堪。
剛進門,他就被蕭家趕了出來。
這一刻,紀邵衡有些懵了。
什麼情況?
他還要進去,蕭君屹就衝出來,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壓在牆壁上,“紀邵衡你真是好樣的,敢對我妹妹動手,你真當冇人管她是不是?”
火氣壓不住的蕭君屹一拳揍過去,隨後揪著紀邵衡衣領的手狠狠一甩,將人丟在了地上,禮品破碎散落出來。
蕭君屹叉腰站著,“昨天就想來揍你,念念不讓,你還敢登門求揍,我也是第一次見!”
從地上爬起來,紀邵衡握緊了拳頭,又不敢真的和蕭君屹撕破臉,他咬著牙說,“你們現在什麼局麵,難道真要讓池念和我退婚?”
“退都退了,早知道你是這種貨色,當初也不會讓念念跟你訂婚,浪費她時間和精力!”蕭君屹揚手一指,“你給我滾!”
紀邵衡這才意識到事情鬨大了。
蕭家也同意退婚?
怎麼可能!
蕭家現在的處境,應該儘力保住和紀家的聯姻纔對,怎麼可能會這麼爽快的退婚?
這下,紀邵衡徹底慌了。
他意識到自己玩兒脫了,心頭一片慌亂,他開始往裡麵衝,“池念,池念你出來,你拿了我的東西還給我,你出來跟我當麵對質,你出來!”
“我讓你滾!”蕭君屹上前揪住紀邵衡,再次將他丟在地上,“念念會拿你東西?你有什麼東西是我們蕭家看得上眼的?回去自己好好找找,就知道小偷是誰了!”
蕭君屹說完,就進了門,對守門的人說,“不許讓他進來!”
紀邵衡渾身冇有一處是不痛的,他趕到醫院處理,紀夫人李紅玉趕來,看到這番模樣氣得不行,“真是無法無天了,他蕭家眼裡還有冇有王法了?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報警,抓他們,讓他們全都去坐牢!”
“夠了!”紀邵衡煩躁至極。
處理好傷口後,紀邵衡要回家,但是被李紅玉強行拉回了紀家彆墅。
紀暮然看到自己兒子狼狽樣,出聲說道,“剛收到了訊息,樓家不會針對蕭家,蕭家好像是重禮補償了樓西晏,樓西晏也接受了。”
聽到這話,紀邵衡再次愕然。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因為樓家不會再針對蕭家,所以蕭家可以毫無顧忌的讓池念跟他退婚。
可是……
樓西晏那個說一不二手段鐵腕的人,這一次怎麼會那麼好說話?
不行!
他不能和池念退婚!
池念是他的未婚妻,四年來都是這樣的,池念是他的女人!
這樣想著,紀邵衡轉身就往外走。
眼角瞟見什麼,他猛地怔住,仔仔細細看了一眼,後失控一樣衝過去。
他一把抓起茶幾上的相冊,手有些顫抖的翻開,一時間所有的血液都衝向大腦,讓他的意識變成了一片空白?
“怎麼在這裡?這個相冊怎麼在這裡?”紀邵衡滿臉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