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姑姑剛巧聽見正陽門的侍衛來通稟,司北衍和蕭瑾年來求和離的事兒,還冇來得及稟告太後,太後就不舒服了!
這也太是個時候了!
芳若姑姑來到正陽門,見著蕭瑾年和司北衍二人,都是臉色黑的跟鐘馗似的。
“衍王爺萬安,王妃萬安!”
“芳若姑姑,皇祖母……”
“啟稟王爺,老奴是奉了太後孃娘懿旨來的,太後孃娘頭疼病又犯了,本來是叫人到府上去找王妃娘孃的,真是巧了……”
蕭瑾年蹙緊眉頭,這太後孃娘比起來國公府的老太君,更不靠譜!
吃個花生米,都能卡住喉嚨的主兒!
眼下頭疼病犯了,誰知道是怎麼作的?
“既是如此,有勞姑姑帶路!”
蕭瑾年有點焦心,職業操守一直都是秉著傷患為大,醫者父母心的原則!
司北衍也是心急如焚,兩人第一次如此有契合的,跟著芳若姑姑一起進了正陽門。
鳳儀殿外
蕭瑾年在殿內給太後診治,司北衍和司北湛在門外守候。
司北湛看了一眼司北衍,眼神頗有深意。
“皇兄這個時候與皇嫂一同進宮,所為何事?”
“小孩子家家彆多管閒事!”
“這可是為了皇兄好 ,哦,對了,今日我離開國公府,就被國子監許太傅抓去做了功課,還冇來得及去相府……”
即便是如此 ,相府也冇有半分風吹草動,想必這蕭瑾年在相府 ,也是極不被爹孃待見吧!
“無妨!”
司北衍隨口敷衍,可是他的目光,卻是一直緊盯著鳳儀殿。
鳳儀殿內
太後哎呦哎呦的叫著,頭上帶著抹額,靠在百鳥朝鳳的貴妃榻上。
雖然神情痛苦,可是卻麵色紅潤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蕭瑾年問了太後半晌,這老太太除了嚷著頭痛,其他的症狀,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芳若姑姑在身旁伺候著,表情冷清,冇有絲毫的擔憂,蕭瑾年似乎明白了什麼。
“皇祖母,您老人家到底哪兒不舒服?”
“頭疼,疼的厲害……”
蕭瑾年拿出銀針,齊刷刷的展開在了太後麵前:“想必是邪風入侵,不如瑾年替您鍼灸一下?”
那些銀針,最粗的竟然像是簪子那般,這著實的嚇了太後一跳。
“哀家忽然間覺得也冇有那麼痛了,隻不過這胸口……好像有點胸悶氣短,哎喲,哎喲……”
蕭瑾年明白,太後這是在裝病!
無奈的搖了搖頭:“皇祖母,您這是心病!無須藥石!”
太後被蕭瑾年拆穿,不但冇有覺得侷促,反而一臉坦然:“既然你知道哀家的病是怎麼來的就好!哀家得了一罈子上好的桃花醉,今日,你就留在哀家的鳳儀殿!”
蕭瑾年無奈:“皇祖母,瑾年今日前來……”
“芳若,你去告訴阿衍吧,就說哀家的病不太穩定,需要王妃侍疾,今日就不回王府了!馬上就要宵禁了,讓他自個兒回去吧!”
“是,太後孃娘!”
蕭瑾年被太後硬生生的扣下,司北衍本來求和離來的,卻冇想到,折騰了一通,竟然被太後直接趕出去。
心裡難免暴躁。
剛回到了王府裡
就看見蕭瑾虞淚眼婆娑站在門口,一見著司北衍,蕭瑾虞的淚珠子,劈裡啪啦的砸在了腳麵上,頓時就有一些心煩。
“王爺 ,您可是回來了,出事兒了!”
蕭瑾虞哭哭啼啼的,原本就因為太後身體抱恙,蕭瑾年留下侍疾而心煩意亂的司北衍,眼下就更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