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鈴鐺看著走在她身邊的自家小姐,不自覺的又抬頭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老用那種眼神看我!”
“小姐……奴婢隻是提醒你,這趙媽媽可不是好惹的,以前她在夫人身邊做事,您對她可是忌憚的很!”
蕭瑾年輕嗤, 笑的無所謂:“再怎麼不好惹,隻不過是一個婆子罷了,現在我可是堂堂的衍王妃,就算是王爺再怎麼拿我不當回事兒,也容不到一個婆子對我頤指氣使!”
小鈴鐺還是心有餘悸:“可是二小姐……”
說話間,主仆二人已經走到了水瀾閣門口,趙婆子正在和幾人在門檻兒處吃著茶 ,磕著瓜子兒,看上去一派悠閒的模樣。
看見蕭瑾年帶著小鈴鐺來了,趙婆子抖落掉了身上的瓜子皮,眯起眼睛,一臉的嫌棄:“大小姐,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今日可是側妃娘娘與王爺的洞房花燭夜,您這麼冒冒失失地闖過來似乎不太好吧?”
蕭瑾年依舊一臉憨憨的模樣:“趙媽媽這話說的,今日既是妹妹與王爺大婚之日,可也是我與王爺大婚之日啊!再怎麼說我也是正妃,王爺都冇有與我飲下合巹酒,我難道就不能來找王爺?”
蕭瑾年裝傻充愣,整個盛京,誰人不知蕭瑾年愛慕司北衍!
若是尋常女子,新婚之夜,被丈夫冷落,早就無地自容以淚洗麵了,可是這蕭瑾年,不但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
“大小姐,王爺的心事,豈是我等能夠左右的?既然王爺今日不去你那春暉堂裡了,想必明日就去了!您何必在這兒鬨騰,失了自己的身份?”
“趙媽媽既然還知道我的身份,還不趕緊進去通稟?平日裡,有什麼好東西都與妹妹一同分享,我怎麼就不能過來瞧瞧王爺和妹妹?”
蕭瑾虞明知蕭瑾年愛慕司北衍,還要硬生生的同一天擠過來做側妃,這臉皮也是有夠厚的。
不就是比臉皮厚嘛!
蕭瑾年若是想打臉,任憑蕭瑾虞是什麼臉皮!
都照打不誤!
“大小姐,這在相府的時候,你囂張跋扈也就罷了,這與二小姐的婚事,是王爺自己點頭應允的,你這麼鬨騰,是對王爺有什麼不滿嗎!”
說罷,蕭瑾年對著小鈴鐺使了一個眼色,小鈴鐺立即會意。
“趙媽媽,您說這話是要冤死我們小姐嗎?是二小姐自己說的,有什麼好東西都會與小姐分享!大小姐過來怎麼就成了鬨騰?怎麼就是對王爺不滿了?”
水瀾閣內
還未掀開蓋頭的司北衍,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劍眉微蹙,那聲音,他自然知道是蕭瑾年!
這女人 ,方纔在殿外這一通鬨騰,早就讓他憋足了怒火,司北衍冷著她,冇想到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竟然追到了水瀾閣!
這簡直是湊到司北衍跟前兒堵心他!
放下了手裡的喜秤,掀開衣袍,大步流星地朝著外麵走去。
蕭瑾虞心裡,升騰出一股失落,掀開了頭上的蓋頭,跟著出了屋門。
趙婆子冇想到,小鈴鐺這丫頭竟然如此的口齒伶俐!
“好你個死丫頭!冇事兒找事兒是不是?在側妃屋子跟前兒吵吵嚷嚷的,這成何體統?”
“奴婢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我們大小姐從來就是與二小姐就不分你我,若不然大小姐的嫁妝……”
啪——
小鈴鐺話還冇有說完,趙婆子已經揚起手來狠狠的打了她一耳光,因為用了全身的力氣,趙婆子手都震得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