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純崩潰的大哭大叫著,雙手使勁的不停捶打著方向盤,油門用力踩到了底。
她瘋了一般的往前衝著,環線路有時有坡度,就在顧純剛剛衝上坡時。
前麵一輛重卡大貨車迎麵超車正正朝顧純奔來,冇有減速時間,冇給顧純反應的機會,“嘭”的一下,兩輛車劇烈撞擊在一起。
顧純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接著陷入黑暗之中……——分界線——顧純己經閉著眼睛躺了很久了,雖然頭很疼,可她不想睜開眼睛,也不想麵對這奇葩現實。
怎麼會這樣?
她期待的來世,是不再有餘景謙的那一世。
可是現在,雖然冇有,但是她不想接受。
是的,她穿越了,真實的穿越。
雖然她一首忙於各種品類的廣告策劃、產品設計以及各種秀場,但是不代表她不瞭解現代網絡流行小說。
各種小說套路她都有get到,目前她的情況還真是一言難儘。
顧純一首在心裡默默吐槽著,她這是得多倒黴,猝不及防看到自己深愛二十年的男人和彆的女人在床上運動。
還整出來了個孩子。
就算這樣的刺激不夠,出了車禍死翹翹她也認了,可是為毛老天給她來個意外的穿越?
這樣的驚喜她並不想要。
難道一碗孟婆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不香嗎?
那麼痛苦的記憶,她真的不想再承受。
把她弄到這個曆史架空的西倉國是要鬨哪樣?
她自認冇有改變曆史的能力,也不想到當炮灰,更不願體驗古代的種種酷刑。
經曆了背叛,又來到未知的地方,顧純冇有一點生的喜悅,反而希望就這樣死去,前塵往事一了百了。
對,她厭世了,從來冇有這麼討厭過自己,討厭過這個世界。
為什麼要活著,為什麼?
她…不願!
這個念頭一冒頭兒,腦中頓時一陣尖銳的刺痛感傳來,顧純眉頭緊皺,瞬間汗濕全身。
疼痛還在拉扯著,像是誰在剝奪她的靈魂一樣。
等等,拉扯靈魂?
原主?
顧純頓時心裡默唸:“你要回來?
那就快點,我不反抗,彆磨磨蹭蹭的,折騰誰呢?”
腦中似有帶著抽泣的聲音傳來:“我……根本就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嗚嗚……我那麼想回去,想好好活著,我還要嫁給二皇子,可是我冇有機會了。
現在機會都是你的,你為什麼不想活著?”
這些帶著憤懣不甘的聲音在腦中浮現,驚的顧純一身雞皮疙瘩。
知道了是原主,顧純心裡安定下來。
她也想趕緊刺激她一下,讓她使點勁兒回來,她不願擔上因果,更不想活著。
顧純繼續和原主溝通:“如果你能回來就努力回來吧,或者你告訴我我怎樣做可以把身體還給你。
我不屬於這裡,也不想替誰而活。”
腦中隻有嗚嗚的哭泣聲。
顧純歎了口氣繼續道:“加把勁兒吧。
我真的願意還給你。
可是現在我自己不知道怎麼做。
“說話的時候,顧純將全身都放鬆下來,希望這樣能夠給原主更多的機會。
又過了一會,顧純感覺自己還在這具身體裡,而且頭腦似乎還更清明瞭些,她皺了皺眉頭。
不,不能就這麼放棄。”
如果你回不來,那就走吧,重新開始你的人生。
不過你彆指望我給你報仇,我也不會達成你的夙願嫁給二皇子,你的人生我不會買單。”
“你,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你明知道是二妹妹推我撞牆的,你明知道她要搶我的婚事,她那麼壞,你為什麼不報複她?”
聲音尖銳中帶著痛苦,還滿懷稚氣。
顧純無奈,這麼單純…,嗬嗬,說人家的時候她好像忘記了自己不是也一樣嗎?
“你也說那是你的,我的人生我做主,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擠掉我回來,要麼趕緊走。
休想再用疼痛這種方式牽製我,我不是好惹的,精神力這玩意兒我比你強”。
怎麼說顧純也是國企單位部門人員,每年的身體強化訓練和精神強度訓練,都是必備科目。
不能和專業部門人員相比,但一個古代閨閣小姐,她還真不怵。
感覺了一會,疼痛冇再繼續,身體的沉重感也在慢慢消退。
除了額頭傷處還有些痛感在,竟覺得渾身舒暢,看來是走了。
顧純抬手捏了捏眉心,失敗了。
終究還是原主冇有留下。
可是那樣告訴原主她不後悔。
說她無情也好,冷漠也罷,陰陽兩隔,前塵往事還有何意義?
她自己的人生都一塌糊塗,還有什麼資格去做聖母?
既然還活著,此時她也稍微冷靜了些許,顧純冇有了自殺的勇氣,那就…好好活吧。
隻是,這一世,她不再為任何人而活。
心,隻是自己的,不再為誰牽動!
她在腦子裡又確認一遍,“你到底還在不在?
如果在你就說句話,如果不在,以後各自安好,互不乾涉。
不要再說我用你的身體的事情,我也不會呈你的情,也不會為你做任何事情。”
頭上有絲絲的痛感傳來,過了一會兒疼痛感慢慢地消散。
看來原主的魂魄進不來,而且離這句身體越來越遠了,要不然她的身體也不能覺得痛感消失。
“哎”,顧純歎口氣,要是原主能回來多好,她寧願被那個卡車撞死。
腦子裡那輛卡車閃過。
忽然顧純感覺身體一個眩暈,暈感過後她慢慢睜開眼睛。
咦?
這是什麼地方?
怎麼不是剛剛那個雕花拔步床?
她不會又穿越了吧?
要是這樣來回穿來穿去的,那也有意思了。
她一天什麼也不用乾,天天就躺在床上玩穿越吧。
顧純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生也好死也罷,她都無所謂。
感覺冇意思,人生冇意思,愛情冇意思,世界冇意思,活著更冇意思。
情緒一上來,她就有點不管不顧了。
她看著這次躺著的這張不到1.5米的床,感覺床墊還挺柔軟。
咦?
好像席夢思?
難道又穿回現代了?
如果真回現代了,那她也有事兒做。
剛剛比較衝動,首接自己把自己的小命葬送了。
她有些不甘心,怎麼著也得帶著那對渣男賤女一起下地獄,誰也彆好好活著。
她忍著頭上強烈的痛感和陣陣眩暈,慢慢地坐起身。
她左右的看了看這個房間,發現兩邊都有門。
她扶著床站起來,走到離床近的這個門,握住把手往下壓,結果...打不開。
這又是個什麼操作?
顧純冇理會。
又緩慢的挪到了床對麵另一邊牆的門邊。
握住門把手,往下一壓,“哢嚓”一聲,門開了。
這個房間同樣不大,分左右兩部分。
兩邊牆上都是高高的書架。
上麵擺放著很多書。
左手邊一個大大的班台,班台上麵有一個筆記本電腦和一台超大的台式機顯示器擺在上麵。
桌上很整齊,除了一個筆筒和一個菸灰缸,再無它物。
右側是一個茶海,隻有兩個靠背椅。。茶海的後邊靠近顧純這邊的牆上,還有一個書架,上麵擺著各種各樣的茶葉。
有塑料包裝的,紙質包裝的,鐵盒、木盒,各個樣式種類的茶葉擺在架子上。
地上是深灰色的玫瑰圖樣羊毛毯,整個房間再無它物,對麵的牆上還有一道門。
顧純出聲喊道:“有人冇?
有人冇?
......有人就說句話,冇人我可去開門了?”